肖沫確認司尋燁在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對付她,或溫柔,或調(diào)侃,甚至和他的大猩猩一樣,在惡作劇。
大猩猩中泰好像知道司尋燁戲弄了她,在肖沫走出門時,它站在古堡的噴水池邊沖她做鬼臉,還發(fā)出了吱吱的嘲笑聲。
“看我回來,不喝你的肉湯!”
肖沫沖中泰張牙舞爪地齜著牙,唐甜笑得前仰后合。
“你沖大猩猩發(fā)什么火?”
“它,它的主人欺負我,我就欺負它!”
肖沫氣哼哼地上了車,抬頭時,發(fā)現(xiàn)司機竟是馬管家,授命于主人,他要全程陪伴夫人,直至夫人安全回到古堡。
自從上次,肖沫的車掉進了山崖后,司尋燁再沒下命令給她買車,她又回到了原來沒車的狀態(tài)
一路上,唐甜都在喋喋不休地說在賦士醫(yī)院工作的趣聞,肖沫卻一句都聽不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讓司尋燁妥協(xié)。
車開往賦士醫(yī)院的途中,肖沫手機來了信息,她打開一看,是莫寒發(fā)來的,只有奇怪的四個字。
“他不是人!”
又來了。
這家伙在高中時就神經(jīng)兮兮的,現(xiàn)在又發(fā)神經(jīng),誰不是人?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懶得理會這種信息,肖沫把手機放回了手包里。
在賦士醫(yī)院的VIP病房里,肖沫看到了剛剛蘇醒的妹妹小雅,雖然她還很虛弱,眼睛里卻透著晶亮的光芒,手術(shù)比想象得要成功,白血病也在進行控制治療,專家說,等她度蜜月回來,小雅也許已經(jīng)出院了。
“真的嗎?”
肖沫開心地抱住了小雅,親吻著她的臉頰,小雅悄聲對她說。
“姐姐,姐夫昨天來過。”
“姐夫?”
發(fā)蒙了片刻之后,肖沫才醒悟過來,小雅說的是司尋燁。
“雖然我昏迷著,但是我能聽到,醫(yī)生叫他司先生……姐夫……咳咳,姐夫說要把我從這里帶走?!?p> “帶走?”
肖沫的心一下子慌了。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妹妹,他要帶你去哪里,必須先征得我的同意?!?p> “我不想離開姐姐?!?p> 小雅抱著肖沫,希望能早點出院,回到以前的家。
對以前的家,小雅有很深的感情,在那里有曾經(jīng)姐妹兩個的一點一滴,她雖然也喜歡豪宅大院,過富足的生活,但她擔(dān)心太多的金錢,會讓姐姐遠離了她。
“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p> 肖沫摸了摸妹妹的頭發(fā),然后拿出手機打給了司尋燁,他的手機一直在忙,打不通。
放下手機后,肖沫惶惶不安地在病房里踱著步,從東到西,從西到東,思來想去,都覺得司尋燁應(yīng)該不會對小雅做什么不利的事,畢竟他辛苦找來專家治療小雅,也花費了不少精力。但想到密室里的女植物人,她便心有余悸。
昨天,肖沫剛提出了離婚,他就要帶小雅走,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肖沫不愿把司尋燁想成壞人,卻忍不住往壞處想。
手機在包里不停地響著,很急促,又是莫寒打來了,車上沒有回復(fù)他的信息,這小子要急得火上房了。
“姐,接吧,萬一有什么急事呢?”
“不用理他,說的話奇奇怪怪的?!?p> 肖沫端過了藥水,一勺勺喂在了小雅的嘴里,小雅乖乖地喝了下去,然后悄然地觀察著姐姐的眼睛,姐姐的眼睛里寫滿了煩惱。
“姐,你有事就去忙吧,我真的沒事了。”
“是啊,有事就去忙,這里有我呢?剛剛院長通知我,你妹妹這個VIP病人,由我關(guān)照了?!?p> 唐甜推車進來了。
“剛來賦士醫(yī)院就負責(zé)高級VIP病房的病人,一般的醫(yī)生可沒這個資格。有的工作了五四年才輪到機會,我啊,是借了你的光了?!?p> 唐甜幫小雅換藥,換衣服,擦身子,她連護工的工作都包了。
“以后就當(dāng)我是姐姐就行,什么話都可以說,也可以發(fā)脾氣,我保證,會和肖沫一樣愛護你?!?p> “謝謝唐姐姐。”
哎呦呦,我們小雅怎么這么幸福啊,又多了一個姐姐?!?p> 肖沫問小雅,突然多了一個姐姐開不開心?小雅歪著腦袋,得意地調(diào)侃,說她以后吃飯都不用張嘴了。
“那我可要看看,你不張嘴怎么吃東西的?!?p>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調(diào)侃了起來,此時,肖沫的手機又響了,又是莫寒打來了的。
“哎,唐甜,你先陪著小雅,我去去就回來?!?p> 肖沫無奈地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電話接通后,里面?zhèn)鱽砹四箲]的聲音。
“我給你發(fā)的信息,你看了嗎?”
“看了?!?p> “為什么不回我?”
“我不明白你發(fā)的是什么意思?”
肖沫鄭重地警告莫寒,他是一名私家偵探,不是小道記者,能不能專業(yè)一點兒。
“你老公不是人??!”
“莫寒,你夠了吧,雖然司尋燁做人有些霸道,甚至冷酷,可你也不能罵人啊?!?p> “我不是罵人,肖沫,他真的不是人,我有證據(jù)?!?p> “我不想看,抱歉?!?p> 掛斷了電話,肖沫覺得胸口一陣滯悶,她只想結(jié)束和司尋燁沒有愛情的婚姻關(guān)系,卻不想任何人來傷害司尋燁,就算是莫寒也不行。
心口滯悶得難受,肖沫想喝幾口冰水解解燥熱,正好不遠處有個自動販賣機,一名保潔阿姨正在低頭填記錄,地上放著幾個垃圾袋。肖沫快步走過去時,身側(cè)一個小護士不知出了什么狀況,突然從一個房間里沖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根注射器,肖沫為了躲避注射器的針頭,腳下一滑,奔著垃圾袋栽過去了——
“?。。 毙∽o士叫了一聲。
肖沫眼看摔在了垃圾袋上,一只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她。
“跟我走?!?p> 抓住她的正是莫寒,莫寒皺著眉頭,拖著肖沫向外疾走,到了一個醫(yī)患休息間,他見里面沒人,直接走了進去,將肖沫按在了一條長椅上。
“你怎么在醫(yī)院里?”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在醫(yī)院,只是不方便現(xiàn)身而已。”
“搞什么玄虛,偵探都是像你這么偷偷摸摸的嗎?”
“不然呢?”
莫寒說他如果大張旗鼓,保證目標(biāo)早跑得天涯海角了,別說什么證據(jù),連個毛都沒有。
“我看你是做私人偵探做神經(jīng)了?!?p> 肖沫起身要走,卻被莫寒拉拽著坐在了長椅里。
“你老公,活了三百多年,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