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三四個人靠近,這些人的步伐輕盈連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幽淵拉著昏迷過去的女孩躲進了小巷子里,小巷子屋頂上的磚瓦剛好可以遮著一些雨??蛇@是雨天,雨打在衣服上與雨打在地面上的聲音自然是有所不同,特別是現在幽淵還打著傘。如果她收回傘顯得太刻意了,聲音的變化會引起這些人的警惕。
三四個人緩慢向幽淵靠近,他們隸屬于這個世界里名叫暗的一個組織,并且這幾個人放實力等級全為A級。現在這個組織的實驗體——雅琪二號逃脫。他們需要在引起恐慌之前將這個實驗體帶走。
這個實驗體對水有很強的控制能力,她昏迷情況下甚至有可能無意識的將周圍的水元素抽走,如果她的周圍有人,就會被瞬間抽成人干,死像極慘。這場大暴雨就可能是這個實驗體能力失控引來的。
幾人順著雅琪一路留下的痕跡跟蹤到這座城市。本來快要抓住她了,結果她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殺出了重圍。
幾人追蹤到現在,哪怕雅琪為了掩蓋自己的氣味、聲音和移動痕跡制造了這場暴雨,他們依舊能從些許蛛絲馬跡中找到繼續(xù)跟著她的路。
帶著雅琪在巷子內躲雨的幽淵收起了傘,幾人從狂風暴雨中依舊能察覺到幽淵移動和縮傘的聲音。
幾人沒有說話,打著手勢暗號:
“巷子里有人?!?p> “有兩個人的熱量?!?p> “根據雨滴打落的聲音密集度,應該為女人。”
“我去確認一下?”
“其中一個女人的氣息很古怪,她不簡單,要小心?!?p> 黑衣人緩慢靠近:一步、兩步、三步……
四人在逐漸逼近,十步內當他們路過轉角時就能看見他們此次的目標雅琪二號。
在屋檐下躲雨的幽淵將雙手伸出屋檐,手掌瞬間被雨淋濕,她接了點水打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她還發(fā)著燒,現在似乎燒的越來越厲害了。
雅琪被幽淵給靠墻放著,半昏半醒的雅琪感覺到四人的靠近,顧不上疲憊警惕的睜開了眼。她還有逃跑的機會,只要在四人沒察覺到她的身份時一瞬間抽干這里的水分,在四人下手前殺了四人,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可這樣會連帶這個救了她的名叫幽淵的女孩陪葬。雅琪管不了這么多了,她要見婁尚!
她一定要見婁尚!
雅琪在心里默數,當四人踏入她能力的范圍內,她就瞬間抽干周圍的水元素,結束幽淵與四人的生命。
雅琪倒數著黑衣人走到轉角的步數:十步、九步、八步……
幽淵發(fā)現地上有一塊錢,她蹲下去撿。
運氣真好居然撿到錢了,開心~
黑衣人:四步、五步、六步……
雅琪:七步、六步、五步……
三個陣營各懷心思,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雅琪與黑衣人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幾乎沒有停止的可能。
在這時婁易鄆頂著一把黑色的高爾夫傘,穿著昂貴的定制西裝,腳上擦的程亮的黑色皮鞋沾上了不少泥水。打扮的如此正式,顯然他不是剛從宴會回來就是去宴會的路上,奇怪的是這樣一位像是貴族的少年身邊沒有普從哪。
婁易鄆在雨中緩慢走來,露出標準而禮貌的笑容,左手舉著傘右手藏在身后:“暗的人,請你們離開這里?!?p> “你是誰?”四人互相交流一下眼神,其中一人問。
“我是誰不重要,這里是婁家的地盤,你們暗部沒有拿到許可不允許進入。請你們離開?!眾湟奏i說道。
婁易鄆藏在身后的手伸向前,他的手里拿著一把軍刀,雨水落在刀刃上被劈成兩半,順著刀刃緩緩流下,這是他的警告。
在這世界上是沒有國家的,這里由不同勢力掌控,各大勢力都有自己的地盤,在這塊地盤上他們就是主人。別的勢力未經許可不允許隨便進入。
暗此次搜捕雅琪竟一不留神來到了婁家的地盤。
“我們在搜索一個重要的逃犯,通行證之后補可以嗎?”那人還想周旋。
“我以闖入婁家地盤挑釁的罪行殺了你們,然后再給你們補辦通行證行嗎?”婁易鄆問。
“你!”其中一人發(fā)火了,想要教訓婁易鄆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被同伴攔住。
他們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婁易鄆”婁家現在最有實權的人,他還未滿十歲時前任家主夫婦,也就是他的父母因為意外去世,婁家經歷了一次黑暗的動蕩,他與哥哥婁尚經歷了一段血腥殘忍的童年,兩人一起穩(wěn)定動蕩,逐漸將分散的權勢再次聚集。
現在的婁尚無心理事,跑去當歌星。整個婁家的擔子全在婁易鄆一個人身上。
在這個世界沒有國家,只有一個個世家。婁家就好比一個國家,在婁家的地盤上所有的百姓會定期上交稅給婁家,而婁家則給予這些人保護。暗是一個婁家還有幾個世家上古時代就一起資助創(chuàng)辦的組織,平日里在怎么橫,遇到本家也得低頭,更何況他們只是暗的幾個無名小卒,而婁易鄆是一個巨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
“幾位,要么跟我去補辦,要么去死?!眾湟奏i瞇了迷眼殺意四散,用殺意證明他話語的真實性。
“你看我們出一個人跟你去補辦,剩下三人繼續(xù)搜行嗎?那個搜捕對象狡猾的很,我們好不容易才追上,不能讓她在跑了?!彼娜诉€想和婁易鄆商議。
“隨意,只是那三位沒有通行證,被當做間諜誤殺,婁家概不負責?!眾湟奏i說。
要是他們因為沒有通行證而死一定會引起婁家與暗的矛盾,這代價他們承受不起。四位暗的A級搜捕人員耐不住婁易鄆話語施加的壓力,只能乖乖的隨著婁易鄆去補辦通行證。
臨走時,婁易鄆刻意看了一眼幽淵與雅琪躲雨的那個巷子。
雨還在下,雅琪是真的很虛弱,察覺到四個暗成員的靠近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清醒,現在這四人走了,她壓在心里的支柱倒塌,再也支撐不了她虛弱的身體,徹底昏死過去。
她是一個克隆人,她的原主雅琪已經死了,有人將原主所有的記憶輸入進她腦子里,她擁有那個人的所有記憶,明知道自己是實驗體她仍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名叫雅琪的女孩,她的記憶中婁尚是她的戀人。她認識婁易鄆,婁易鄆是婁尚的弟弟,在原主雅琪的記憶中婁易鄆是一個為了支撐一個家族逼迫成熟的小男孩。
她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她只想遠遠的見一見那個名叫婁尚的男人。
她不清楚自己活著的意義,為什么她是一個克隆人?她明明有血有肉是個人,那些人為什么要把她當動物園的動物對待?
婁尚是正版雅琪的戀人,也是她臨死前還最在意的人。她擁有正版雅琪的些許記憶,她想去見見那個戀人,那個好似陽光一般闖進她黑暗心房的男人。
于是她逃了出來,只要見一面就好。
一面就好……
幽淵看著雨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她覺得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背著雅琪撐著雨傘一步又一步的往公交車站走。
她看出雅琪與正常的人有所不同,她不敢?guī)а喷魅コR?guī)的醫(yī)院,也不敢?guī)а喷骰丶?,她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p> 幸虧她今天出門記得帶身份證了。
現在讓我們將視線轉移到某個賓館。這賓館這些天效益有些不好,工作人員面臨著裁員風險,賓館大氣奢華的裝修因為經濟不景氣而且也沒什么客人,現在只有一位前臺小姐在值班。屋外雷電交加厚厚的烏云將太陽嚴嚴實實的遮住,為了節(jié)省賓館的電費開銷,只開了一盞昏昏沉沉的燈。
燈泡似乎有些壞了,明暗閃爍。
一道閃電打過來,賓館裝修奢華的大廳頓時亮堂了起來,前臺小姐看到從外面進來了兩個渾身濕透的女人,一個女人背著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兩女人烏黑的頭發(fā)還在滴水。背在后面的女生突然抬起頭,藍色的眼睛不帶一絲情感,她張開了嘴巴,嘴巴的開合角度夸張到了人類做不到的程度,她的牙齒如同鯊魚牙齒一般的尖銳密集,毫不猶豫的朝背她的女生的脖子咬去。
毫不夸張的將,如果咬下去那女生的脖子可能就要與頭分離了。
前臺小姐想都不想就驚呼道:“小心!”
這兩人正是幽淵與雅琪兩人。
雅琪剛從虛弱的昏迷中醒來。她餓了,她不是人類,在她眼中人類和食物差不多,一醒來她就壓著食物,運氣真好?,F在她想要進食,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見婁尚。
幽淵不敢將雅琪帶去醫(yī)院或者帶回家,只能在外面過一夜,她就想著找一家賓館湊合過一夜。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不算貴的賓館,剛進門就聽到前臺小姐讓她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地滑?
哦哦哦,她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