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有人離席年輕學(xué)子也不覺得失望,自顧自地開始說。
江啟聽著,越聽越感興趣。
這名年輕學(xué)子,有點東西,他將當(dāng)世修煉者的東西用一種明確的名詞講解了出來。
要知道,這個世界有著各種各樣的修煉者,卻從未有人將他們歸類分別。加上信息的閉塞,有些人根本都不知道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他覺得年輕學(xué)子的名詞用得很有熟悉感,就好像前世打游戲里的各種職業(yè)一樣。
比如,劍宗這種用劍的修煉者,稱為劍士。
劍士又分兩種,一種是不管你拿刀還是大棒,只要是純招式都稱為劍士。
另一種是以劍加咒的劍士,年輕學(xué)子稱為劍咒士。
以陣、符或咒為主要攻擊手?jǐn)嗟姆Q為陣咒師。
這“傀儡師”雖然是舊稱但用的妙,但年輕人把制傀儡,與陰、冥、邪、戾沾邊的都稱傀儡師,算是把這些神秘的修煉者分門別類了。
不管是控物,或是被戾氣之類控制的人,用傀儡師這個詞都很恰當(dāng)。
所以,在年輕學(xué)子的知識框條下,將已知的各種修煉者明確的分別的還有:靈敏著稱的詭劍刺客,還有極其稀少的契約靈者,以拳頭肉身力量為主的拳師等七種職業(yè)。
“那我就是全職業(yè)師?”江啟在心里給自己對號入座。
據(jù)崇源的知識里,他知道這些職業(yè)之間會有逆克,不能互竄學(xué)習(xí)。
但崇源卻又同時學(xué)了這些。這一直都是他疑惑的事。
想到這里,江啟旋即站起身來問道:“它們之間是否真的存在難以逾越的逆克?”
年輕學(xué)子停下講話,對于有人提問,他似乎很是開心,笑著點頭:“沒錯,這也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p> “在未行入道境前,不管是過鞏生境時體內(nèi)留存下來的兩種靈量,還是前面學(xué)習(xí)的各種術(shù)法,咒術(shù)。”
“在行入道境后,必然要擯棄它們,留存最真執(zhí)的存在,否則逆克會害死你。這一點,在水神和地母身上就能夠驗證,他們分別是水行或土行術(shù)法,不雜糅其它?!?p> 聽到這里,這時有人不屑道:“嘁,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不過小小蘊(yùn)靈士,居然敢妄說入道境的東西,等你哪天入道境之后再來說吧小子。”
年輕學(xué)子也不生氣,不難過,像沒有聽見似的,繼續(xù)說道:“正所謂不雜糅其它,其實應(yīng)那句話——大道至簡。”
江啟道:“只有“簡”才是道么?心有不同,道有不同,你可認(rèn)?”
年輕學(xué)子愣了一下,看向江啟。
不少人發(fā)現(xiàn),原本的一場言傳會,演變成了兩人的學(xué)術(shù)交流會。
年輕學(xué)子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
江啟繼續(xù)說道:“既然有道不同,為何最后都是至簡,至繁不行么?”
年輕學(xué)子搖搖頭,“道雖如此,但無人知曉至繁之道如何行進(jìn),古今天下,也未曾聽說過哪一方神,修煉的是至繁之道。”
“快滾吧,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誤人子弟!”有人不滿道:“我們要的是拍賣會,不想聽你說這些鬼東西?!?p>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對年輕學(xué)子的謾罵,引得金會的管理人員出來維持了秩序。
事已至此,年輕學(xué)子知道再也講不下去,準(zhǔn)備離開,離開前他朝江啟拱了拱手。
江啟也連忙回禮。
本源世界中,那兩間宿宮殿再次恢復(fù)之后,憑借納戒里的資源,他能夠迅速的提升實力。
他向年輕學(xué)子問這些,并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為了以后更好的確定自己未來修煉的方向。
因為他直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崇源為什么會花五百年時間去消除陣法,拳術(shù),靈量轉(zhuǎn)換斗氣勁等等這些東西之間存在的逆克。
就像年輕學(xué)子所說的那樣,大道是至簡的,古今從未有人修煉繁雜的東西入道。
學(xué)的東西雜,是不夠?qū)R粚W(xué)習(xí)某一種招術(shù)強(qiáng)的,這幾乎是所有修煉者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崇源,在有崇龍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強(qiáng)者眼下長大,怎么會不了解這樣的簡單道理呢?
或許是故意的…江啟猜測。直覺告訴他,崇源不會那么傻。
“拍賣會開始啦!”圓形舞臺帶著年輕學(xué)子降下去后,下面?zhèn)鞒鲆粋€甜美的女性聲音。
全場寂靜,注視著舞臺中央,只見升降柱帶出了一個穿著紫色高叉旗袍,身材火爆,皮膚白皙的女子。
女子笑著給坐席上的各位老板們揮了揮手:“大家好,我是本次拍賣執(zhí)行官甜心?!?p> 頓了頓,她豪爽地說道:“廢話不多說,我們先把第一件物品呈上來?!?p> 介時,甜心拍賣執(zhí)行官腳下的升降柱機(jī)關(guān)變化,升起了一個只有碗口大小的圓柱。
圓柱上擺放著一個密封處理過的畫軸。
她扭動渾圓的臀部,修長的大白腿像兩根行走的火腿腸,緩緩地繞著小圓柱行走了一圈。
這才說道:“這是一張非比尋常的畫像?!?p> “有多不尋常啊。”一名絡(luò)腮胡大漢高聲喊道。
甜心拋了個媚眼,嘴吧嘟嘟,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富含女性魅力的嗓音膩膩地說道:“想必大家都聽聞昔日龍神隕落之事,他的龍墓被掘,所有至寶都落在了一個年輕人身上……”
她纖白小手托起畫軸,媚眼如絲第地扭動著曼妙身姿沿著圓形舞臺邊緣行走了一圈。以更直觀的方式,故意用省略的力量讓消息在眾人腦海中發(fā)酵。
效果很是顯著,不少人已經(jīng)忍住要開始競拍了,但是因為害怕拍賣行的規(guī)矩,害怕鷹宇金會,他們才選擇壓抑自己。
也有更多的人表露出不感興趣,不相信自己能找到那家伙,就算找得到也不一定打得過,畢竟人家能夠帶出龍墓里的東西,必有過人之處。
“畫像可真?”有人質(zhì)疑道。
此言一出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就很有趣了。
畫軸被密封,沒人知道畫上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那個把龍墓至寶全收入囊中的年輕男子。
或許只是有人故意騙錢呢?
他們很好奇甜心執(zhí)行官會怎么說。
甜心笑了笑,梨渦淺淺。溫柔出聲:“據(jù)可靠消息透露,此畫真實程度達(dá)到八成喔?!?p> 頓了頓說道:“所以此物起拍價為五十石喔?!?p> 那還是有兩層的可能不是……不少原本對畫咒感趣地人失去搶買的意愿。
畢竟沒有人愿意把五十石浪費在一個根本不能確定的東西上。
一時間無人喊價,越來越多的人不看不好這件拍賣品,甚至覺得很可能會流拍。
“我出六十?!苯瓎⒄酒饋碚f道。
他很不想買,可是外面已經(jīng)傳開了,盡管上面畫的人可能并不是自己。他也不能讓別人拿到這副畫軸。
甜心環(huán)掃了一眼,生怕錯過那些沉默著舉牌的老板,確認(rèn)沒有人舉牌后,她緩緩道:“很好,這位公子出了六十石,還有出價更多的么?”
頓了頓,誘惑道:“其實各位老板可以把這視為一次投資,說不定它就是真的呢?”
“七十?!庇腥耸懿涣苏T惑忍不住開價,盡管他也知道大概率不會是真。
有人開口,便陸續(xù)有人嘗試說出心里價位。
江啟很是不爽甜心的做法,這些人明顯只是喊一次價就沒了的。
但他不得不佩服甜心對人心理的把握,將這句話壓到這里才說,借著他又勾起了人心底里幾乎要熄滅的幻想,把價格最大化拉升。
經(jīng)過一波零散叫價,原本無人問津的畫軸漲到了一百石。
這一百石…還是江啟被迫無奈喊的。
“兩百?!比龢堑母呒壻e客室中傳下聲音。
甜心執(zhí)行官笑容燦爛,朗聲高喊:“兩百石!全場還有價更高的么,沒有那就是三樓的神秘貴賓所得了?!?p> 江啟準(zhǔn)備再次招手喊價,突然被秦三福撲過來一把按住。
秦三福不顧形象地整個人趴在席位之間的地板上,利用自身身體的重量緊拉著,說什么也不松手。
見江啟張口,他聲音小小,卻非常激動地乞求道:“不至于,不至于,公子不至于啊!”
江啟無奈地?fù)u頭,淡淡道:“三百石。”
嘩!
全場嘩然一片,他們此時有共同一個念頭,這是哪里來的傻子!居然花三百石買一個不能確定的東西。
甜心執(zhí)行官見三樓貴賓室里久久沉默不再出聲,敲響了拍賣錘。
笑道:“讓我們恭喜這位帶金面具的公子,最終以三百石的價格拍下畫軸?!?p> 無人理會,甚至暗暗吵笑買主人傻錢多。不過都相同地在期待著下一件賣品會是什么。
奶奶的,這么下去不是辦法,要是被人惡意抬價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錢……江啟買下畫軸心里卻是高興不起來,想了想,隨即對還在地上躺著的秦三福說道:“等會兒幫我喊價。”
他得將注意力轉(zhuǎn)移,讓是秦三福分擔(dān)部分火力,這樣能夠有效減少被人故意抬價的可能。
秦三福意會,點點頭答應(yīng),從地上爬起,坐在了江啟身邊。
第二件拍賣品從碗口大的升降柱上來,期望高的眾人頓時大失所望,場內(nèi)一片唏噓不已。
“都是些什么鬼,不是畫就是書,你們沒東西拿上來了么,我家傳的內(nèi)褲都比你這好。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拿上去給你們?!?p> “送你那兩個卵蛋上去或許可以?!?p> “乞丐拍賣,等會兒是不是還拍賣破碗??!”
甜心沒有理會這些不好的聲音,自顧自地說道:“這是本稀有品級的秘籍——御劍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