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猜到了?!币娊矝]什么特殊反應,左丘雪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的通訊的確不如災變前那么便捷,但也不像劉政杰說的那么緊張,這部電話的號碼是商隊那邊提供的,可以進行自由通訊,我用之前的那個號碼對這個以及商隊那邊留下的號碼進行通訊的嘗試全都失敗了,估計是劉政杰在上面做了手腳?!?p> 事已成定局,她并未表現(xiàn)出過多的憤怒,更多只是在同江凡陳述一個事實。
“也不算猜到,只能說是意料之中,當時見到破山軍團的人能夠隨時與外界進行聯(lián)絡我就多少考慮到了這點,劉氏父子明擺著想要對我們進行控制,現(xiàn)在還有用到耿京輝他們的地方,沒必要因為這種事跟他們翻臉?!?p> 江凡同樣平靜,正如他所說,類似的懷疑早就在他腦海中徘徊,如今只不過是得到了證實。
東西本就是別人給的,為了達成目的加上些許限制也不算有多過分,盡管劉政杰總是把所謂的‘救命之恩’掛在嘴邊,江凡卻從未指望過憑借這點關系來做什么,打鐵還需自身硬,想要在這末世中生存,他所應依靠的還是自己。
“別的也就沒什么了,商隊使者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估計劉政杰應該也已經得到信了,為了防止他突然把人手抽調走,我改了一下庇護所的建設計劃,在城堡圍墻完成后直接讓他們著手去給外面打基礎,其他完善性質的工作我們培養(yǎng)出來的人就算速度慢點也能完成?!?p> 眼下負責庇護所建設的主力依舊是耿京輝等人,在這方面左丘雪也有考慮,庇護所自身的人才培養(yǎng)工作從未停止,近些天來源源不斷加入的幸存者中也有相關的人才存在,即便他們馬上被調回,建設工作最多就是放緩不至于完全陷入停滯。
“這件事情沒問題,早些時候曙光已經完成了重啟,新的區(qū)塊完善后,我們的建設能力會有顯著提高,對外依賴性不會再向現(xiàn)在這么強,等一會我和商會那邊聯(lián)系完,咱們開個小會,我給你們看看這次的收獲?!?p> 說著,江凡又和左丘雪聊了些關于營地的具體問題,見沒什么其他的事情便準備去聯(lián)系商隊那邊,這事情早處理完他就能早些啟程,畢竟打胎這種事情拖一天便會危險一分,庇護所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名可以爭取的異能者,若是栽在這種事上就太不值了。
“對了,這個電話你收拾一下再打,別這幅邋里邋遢的樣子,有驚喜在等你?!本驮诮惨叱龇块g的那一刻,左丘雪意味深長的說道。
驚喜?江凡本想回頭詢問,但對方已經從里面關上了門,他敲了敲沒有得到回應后,也只能依照左丘雪所說去收拾打理了一番,畢竟在外面跑了半個多月,他頂著眼下的儀容去見外人著實不妥。
洗了個澡,服用過營養(yǎng)劑的江凡沒有出去與營員共進早餐,他在臥室內收拾出了一片合適的角落,端坐其前,放好新到手的衛(wèi)星電話撥通了里面唯一的一個號碼。
“這頭發(fā)該剪剪了?!笨粗聊簧铣霈F(xiàn)的形象,江凡捻著已經有些下垂變成頭簾趨勢的發(fā)梢,自言自語。
電話一直在響,對方的身份至少也是一處庇護所的重要人物,加之天色尚早,沒有及時接起實屬正常。
正想著,屏幕里江凡的形象縮小至右上角,一名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中央。
“你好,我是磐龍巖營地的負責人,應邀來與貴方談一下合作的事情?!睂Ψ侥昙o雖小,江凡卻沒有輕視,不卑不亢地說道。
“啊,麻煩您稍等一下,董事長在開早會,我這就去通知她?!鄙倥雌饋硪桓睕]睡醒的樣子,聽到江凡自報家門后,慌忙對著攝像頭鞠了個躬,隨后一路小跑消失在了畫面里。
屏幕這邊的江凡笑了笑,對著攝像頭擺出了一副更加放松的姿態(tài),等待著對方重新出現(xiàn)。同時,他也沒有太過放肆,鬼知道這東西有沒有錄像功能,萬一這會他在這邊搞怪被對方錄下來,那丑就出大了。
“敏敏你也是大姑娘了,別總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沉穩(wěn)一點.....”隨著清麗的女聲由遠及近,江凡看著一人身著淡藍色的職業(yè)裝從遠處走來,由于角度問題,江凡并不能看到她的面孔,初看下去,身材倒是非常不錯。
剛才那名慌張跑開的少女此時正跟在她身后,聽這內容,應該是在被埋怨。
“你好,我是玄...”藍衣女子落座在通訊器前,看到沒有被靜音的通話僅是用不滿的眼神掃了眼身后的女孩,并未露出其他情緒,反倒是見到屏幕中的江凡后,話語陡然停頓。
“敏敏你去外面等我?!敝齑捷p啟,她在少女離開并傳來鎖門聲后才繼續(xù)說道:“好久不見?!?p> “嗯,的確有一段時間了,快..一年多了吧?!苯沧鹆艘恍粗聊恢腥藦碗s的神情,他心中一時也是百感交集。
不過隨后便在心里把楚澤罵個了透。
知道他和玄圣集團存在特殊關系的人,在庇護所里只有楚澤一個。結合剛才左丘雪說的驚喜,他怎能想不到是誰把這里面關系宣揚出去的。
“還沒到一年,差三個月十三天。”藍衣女子帶上了些許哀怨神色,同時在不經意間抬手整理了一下發(fā)梢,露出了一枚水藍色澤的寶石袖扣。
在心中默算了下時間,江凡一時語塞,如果他推算的沒錯,對方此時提到的日子正是二人分手那天,她此時戴著的袖扣本是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時的江凡突逢巨變,親人的離世與來自舊日熟人的打壓令他孤立了自己,直至災變前也沒完全走出那段陰影。
“那個...你最近怎么樣?要管理那么大個集團很累吧?!庇行┗艁y的將話題岔開,江凡看著對方的神情不由得回憶起了那些熟悉的日子。
他本覺得自己并非母胎單身,多少也有些情場經驗,沒想到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會表現(xiàn)出難以適從與不知所措。
初見下得知對方無事的喜悅早已被慌亂所替代,相比于打這個電話,江凡更希望自己現(xiàn)在在前往建安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