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要的消息已經(jīng)收集齊了?!?p> 薛笙冉見蕭季白來了也不廢話,直接將自己所得的消息全說出來,“我朝近幾年丟失的大城有八座,小郡有二十一座,失守的空地五處,損失近8萬公頃。損失的賢將有十位,文官二十三位,死掉的百姓三十多萬,現(xiàn)被關(guān)押的忠臣大將有十二位,具體位置都已得知,其中的韓將軍和魏宰相…均失了心智?!?p> 對于韓誠和魏明,蕭季白早在心里把賬算的清楚,這仇…他要加倍的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當年抄魏宰相家的那些人,都找到了?”
雖說新婚之夜就大開殺戒不太好,可誰讓新王妃大度,寵著十四王爺。
“抄家的、圍堵的、斬殺的已全數(shù)找到,共五十二位,名單在此。”
薛笙冉的做事效率自然是高,所以蕭季白沒有看他遞過來的名單直接示意伍離下發(fā)任務(wù)。
伍離上前兩步對著屋里的眾人說道:“三萌和加光、青中你們?nèi)溯p功好,負責去欽差府……”
“之南、冬柳、映陽和景忠去城南軍營,笙冉、絲玄和舟清去解決劊子手和義莊,我和爺去救人。”
大家聽到任務(wù)后各自離開準備出發(fā),唯獨薛笙冉拉著伍離不愿離開,“你明知我膽子小,你還讓我去義莊,你是想讓我被嚇死在義莊嗎?”
“義莊我們都沒去過,不熟路,唯獨你對靖安朝上下地方都熟……”
“那這也不能成為你這么安排的理由!”
薛笙冉當初到蕭季白身邊做事明明選的是個文職,現(xiàn)在好了,文武兼?zhèn)洳徽f,還盡是些吃力的事,弄得他現(xiàn)在都黑了不少,雖然他在所有人里面是最白的那一位。
“青中他們輕功了得,你跟不上……”況且,青中他們?nèi)嗽缫央x開不見了蹤影。
“軍營人數(shù)眾多,之南他們四人配合默契,你去了只會礙事,舟清個高膽大,你跟在他后面就行,他會護你?!?p> 薛笙冉環(huán)顧一下其他人,見沒一個人向著自己這邊的,他惡狠狠瞪了伍離一眼,氣的大出一口氣,隨后一揮衣袖一哼唧直接出了門。
知道薛笙冉這是有了小脾氣,絲玄和舟清忙跟上不敢懈怠。
伍離也不管他,直接把手中的地牢圖畫遞給蕭季白,他跟蕭季白要救的人在不同地方,他們得兵分兩路帶著人去救。
各自領(lǐng)了任務(wù),帶著兵出發(fā),隱身于黑夜,就連烏云都幫他們遮上了月光。
原先還紅燭高照的王府,此刻靜悄的有些嚇人,就像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皇上給十四王爺?shù)倪@座宅邸,那可是建在亂葬崗對面的,中間就隔了一條十幾米寬的大河,所以這府里的丫環(huán),選的不是膽子大的平常百姓家的姑娘,而是徐子湘親自‘精挑細選’的。
一個人躺在床上的徐子湘,干睜著眼睛不知到何時才有了困意睡著,等她再醒來時,蕭季白已經(jīng)躺在她的懷里。
“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蕭季白染上了一個習慣,只要是跟徐子湘一起睡覺,他就喜歡讓徐子湘抱著自己,睡在徐子湘的懷里,那樣他才睡的踏實。
在徐子湘的懷里動了動,蕭季白輕聲嘟囔著,“等安頓好了他們,天已經(jīng)微亮了,我這幾日都沒睡好,還想再睡一會。”
蕭季白還要繼續(xù)睡,徐子湘自然得陪著,不能先起。
像哄孩子一樣把蕭季白抱在懷里,徐子湘臉上洋溢著微笑,“只能再睡一小會,不然會錯過了念經(jīng)的時辰。”
“嗯~聽你的?!?p> 在寺廟這些年里,蕭季白看的佛經(jīng)不少,可真正入他心的,沒有一本,畢竟他沒有放下屠刀、六根也不清凈、七情六欲也都在。
卯時的時候,丫環(huán)來報有‘貴客’到了。
在經(jīng)房剛盤腿坐下的蕭季白自是沒有理會,只能徐子湘一人去接。
原先還高翹著腿活動筋骨的徐子湘在聽到來人的名字后立馬回房換了身樸素的衣裳,隨意梳了下頭發(fā),只用一根木簪盤發(fā)。
徐子湘這邊剛出現(xiàn)就見‘貴客’怒氣沖沖走到她面前輕嘲了一聲,“呵,朕當是什么人能讓朕的親弟弟入了凡世,原來只是一普通下等的姑娘……朕讓人查過,在被判入官娼的人名里,并沒有徐子湘這三個字,不知秦姑娘是怎么入得官娼!”
徐子湘沒有先回話,她先給皇上行了禮,“見過皇上。”
徐子湘的不急不燥,氣的皇上上前差點掐住她的脖子,“皇上?!?p> 蕭季白及時出現(xiàn),嚇退了皇上欲伸出來的右手。
走到皇上面前,蕭季白雙手合十行禮,“貧僧無世見過皇上?!?p> “十四弟跟朕還這么客氣,朕聽說十四弟入世便急著想見見十四弟,沒想到來的路上聽聞十四弟昨兒晚上成了親,十四弟這般突然,弄的朕這個當兄長的都不知該送什么禮來彌補才好?!?p> 盡管蕭季白進山多年,對于他以前的所作所為,皇上還是有些后怕,說話時的眼神忍不住在躲閃。
“我入佛門本應(yīng)斷了凡塵俗情,耐合遇到子湘,動了凡心還使她有孕在身,這本是佛門之恥,所以只能在晚上悄悄將子湘娶進家門,又怎敢勞煩皇上費心?!?p> 有孕在身、壞了佛規(guī)所以才在夜間娶親?
皇上對此自是不信,但他現(xiàn)在又不能貿(mào)然派人前來診斷。
“朕知道十四弟在廟中從未下過山,不知十四弟與弟妹是怎么相識的?”
“緣份?!?p> 蕭季白這簡單的二字聽的皇上額間青筋突起。
若不是忌憚蕭季白以前的實力,皇上也不至于不敢?guī)е箨犎笋R殺到季王府,詢問昨晚發(fā)生的大動蕩。
看著皇上忍耐的表情和呼之欲出的怒火,徐子湘從蕭季白身后出來解釋,“我本是農(nóng)家姑娘,因家鄉(xiāng)大旱逃荒時跟爹娘走散,后在逃亡路上遇到了強搶的官差,是相公院內(nèi)的住持在施道的路上救下并將我?guī)Щ厮聫R,我也是在那時與相公相識、互通情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