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章小人得勢
在李慣深、李廷洲、王華的作用下,姬思忠順理成章的,當(dāng)上了第五生產(chǎn),小分隊的隊會計一職。他重新過上了,他想要過的生活日子。而且他在工作中的言行,還變本加了利。
為了在全村的,八個生產(chǎn)小分隊,爭當(dāng)收秋種麥,生產(chǎn)任務(wù)的前三名。第五生產(chǎn)小分隊的,全體干部兒、社員日興夜寐的,勞動在田間里。
這天為了騰出村北的,一塊成熟的玉米地來,種上冬小麥。中午人們回家吃過午飯,一抹嘴就又都陸續(xù)的,返回地里來了。先來的幾個男女社員兒,坐在地頭道邊上的,一棵大樹的陰涼處,說著閑話等著人們,來齊了一塊勞動干活兒。在離這幾個男女社員兒,坐著的十幾米遠(yuǎn)處的,道邊上的一棵,大樹底下的陰涼處。村黨支部書記李廷洲,第五生產(chǎn)小分隊的,會計姬思忠站在那兒。兩個人面對著社員們,下地來的方向的道上看著。李廷洲那張臉的,黑臉蛋子禿嚕著,一點笑紋都沒有,瞪著兩只眼,抽著煙盯著遠(yuǎn)方,讓人看了十分可怕。姬思忠站在,李廷洲的對面兒,兩、三米遠(yuǎn)的地方兒,虎假虎威的,臉上也是一點兒,笑容都不見。
不一會兒,道上出現(xiàn)了仨仨倆倆的,男女社員搭著伴兒,說笑著往這邊走過來了。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是,一個姑娘、一個年輕的媳婦兒。倆人背著筐頭兒,說笑著正常的走著。當(dāng)倆人走到離李廷洲、姬思忠站著的地方兒,還有五、六十米遠(yuǎn)的時候,姑娘突然止住步,扭頭怯聲的,對年輕媳婦兒:“哎呦、嫂子你看樹底下,站著的那倆人兒,不是小黑種兒、跟小雜交嗎?”
年輕媳婦也止住步,往樹底下定睛一看:“可不是他們倆唄,咱快著走吧,要不該挨狗屁刺了!”
倆人也不再說笑了,加快了腳步走。當(dāng)倆人走到離李廷洲、姬思忠站著的地方兒,還有十幾米遠(yuǎn)的時候。都主動的上前搶著,滿面笑容的和李廷洲、姬思忠打招呼說話兒。
年輕媳婦兒:“老叔你怎么來這么早哇,大晌午的也沒有,在家里頭歇會?。俊?p> 姑娘:“老爺爺你來的,可夠早的呀?”
李廷洲看了年輕媳婦兒,姑娘一眼,用鼻子眼兒“哼”了一聲,又盯著遠(yuǎn)方看。
年輕媳婦兒、姑娘走到姬思忠近前。
年輕媳婦兒:“思忠大兄弟,你晌午也沒有歇會?。俊?p> 姑娘:“叔叔你這么早也來了?”
姬思忠乜視了年輕媳婦兒、姑娘一眼,口氣生硬、嚴(yán)肅地:“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啊?你們還是莊稼主嗎?現(xiàn)在是收秋種麥的大忙季節(jié),誰有空在家里歇著哇?要是都賽你們倆,這么晚來,收秋種麥的勞動生產(chǎn)任務(wù),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里,才能完成呢?”
年輕媳婦兒、姑娘兩個人,鬧了個大紅臉走過去了。
簡單點說,仨仨倆倆的男女社員兒,搭著伴陸續(xù)的,又在李廷洲、姬思忠面前,經(jīng)了好幾拔兒,無一例外,不分男女老少,鄉(xiāng)親輩分比李廷洲、姬思忠的輩分大小。都是滿臉帶笑的,上前主動的先和,他們倆人打招呼說個話兒。這倆人同樣,用鼻子眼哼一聲。
不一會兒,李真鋼、老萬、鐵柱、孫大壯等六、七個人,有的人手里提拉著片鎬,有的人把片鎬的鎬頭兒,掛在肩膀頭上,說笑著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了。當(dāng)幾個人走到,離著李廷洲、姬思忠二、三十米遠(yuǎn)的時候。李廷洲瞪起了倆眼珠子,吼道:“你們幾個給我快著走!你們沒有吃晌午飯呢?”
幾個人同時,看了一眼李廷洲,加快了腳步。每個人都目視前方往前走,沒有一個人主動的,和李廷洲、姬思忠打招呼說個話兒,因此引起了李廷洲、姬思忠的不滿和氣憤。
李廷洲看著李真鋼等人,怒聲問道:“你們幾個人,是他媽的莊稼主嗎?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是忙秋八月呀?走道還稀里哈達(dá)的,看他媽的西洋景呢?我告上你們幾個,還是別找不痛快,吃東西不香!”
姬思忠:“我告上你們幾個,今兒個一人,扣你們二分兒!”
“真是人死,兔子活的年頭??!”李真鋼嘟囔了一句。
李廷洲喝斥:“李真鋼你說什么?”
李真鋼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李廷洲:“我說康家福的,付義死了怎么了?”
李廷洲:“付義死了礙著,你的蛋疼了?”
李真鋼:“比礙著我的蛋疼,事可大多了。付義一死沒有人兒,扛著火槍成天價,打野兔子了。現(xiàn)在是野兔子成了精,把好人活話的,給氣死了!”
李廷洲:“你告上我,誰是好人、誰是野兔子?”
李真鋼:“這不是我的,革命工作和義務(wù)。你看著當(dāng)什么好,你就當(dāng)什么去吧!”
李廷洲氣的咬牙切齒:“李真鋼你就是個小刺頭!”
“你高看我了,我可沒有孫猴子,那么大的能耐。你別拿著我當(dāng),鼻子頭看就行了?!崩钫驿撜f完,轉(zhuǎn)身走了。
李廷洲:“李真鋼你給我等著,我甭定哪天,打成你個活靶子哪!”
李真鋼走著:“我是腦瓜勺上留胡子,你就隨便捋去吧!”
李廷洲氣的憤憤的,但對李真鋼,也無可奈何。他一直盯著李真鋼,走到人群前坐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順著道往遠(yuǎn)處看。
鮑云發(fā)坐在,大車的檐子上,懷里抱著鞭子,一雙眼睛盯著地,專心一致的盤算著,用什么辦法兒,往大車上多裝些玉米,一趟往大場里,多拉些玉米,他也沒有往前方看,他沒有看見李廷洲、姬思忠站在,大樹底下正看著他哪。拉著大車的兩匹馬,正常的走著。鮑云發(fā)正想的,入神的時候,他突然聽見李廷洲,連罵帶卷道:“鮑云發(fā)你個王八蛋x的,給我下來走!你的兩條腿折了?”
鮑云發(fā)當(dāng)時就,嚇的魂飛膽破。他渾身一哆嗦,就在大車的檐子上,一下給出溜下來了。他的兩只腳剛一著地兒,兩條腿的膝蓋一彎“撲通”一聲,就坐在地上了。駕轅的大馬看離了眼,嚇的一直愣眼、一直脖子、兩個耳朵一直立、馬鬢一奓式就要驚大車。還得說是鮑云發(fā),是個趕了多年,大車的好把式兒,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他盡管是被李廷洲,嚇的屁滾尿流。但是他在瞬間,就意識到了,馬會因為自己,突然掉下大車來,產(chǎn)生錯覺受到驚嚇,驚了大車。他一時忘了,對李廷洲的害怕,一個暴發(fā)力在地上“噌”的躍起身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箭步就沖到了,轅馬的頭前。他用兩只手緊緊的,攥住了給轅馬,帶著嚼子的韁繩,往后一坐屁股,用盡全身的力氣,勒住了馬頭。轅馬的兩條前腿兒,剛抬起離開,地面一尺來高,就要驚車跑。被鮑云發(fā)用韁繩,死死的給勒住了。轅馬放下兩條前腿兒,打著響鼻兒,兩個前蹄“咣咣咣”的刨了幾下地,搖晃了幾下頭,驚勁過去了。免了一次驚車,帶來的大禍。這要是驚了大車,輕者翻車馬受傷,重者就得傷著人了。不管是輕者、還是重者,帶來的后果都是,非常嚴(yán)重的,鮑云發(fā)是負(fù)不起,這個重大責(zé)任的。鮑云發(fā)攥緊韁繩,直到馬低下了頭,完全過去了驚勁兒,才松了一口氣兒。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把韁繩掛在了,大車的檐子上。他正了正馬鞍子,給兩匹馬順當(dāng)好了套,彎下腰剛要在地上,拾起鞭子趕著大車走,只聽李廷洲:“鮑云發(fā)你還不快著,趕著大車走!大晴天的你站在那,等著挨雷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