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亡羊補牢
農(nóng)歷八月的中旬，收秋、種麥在冀中平原上，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天的下午在杜柳村兒，第五生產(chǎn)小分隊，一塊成熟的玉米地頭上。隊長饒克信，正在給社員們開，短暫的地頭會，做簡單的動員講話。他文縐縐、慷慨、激昂地：“五隊的全體社員同志們，首先我代表五隊，隊委會的全體成員，向你們做檢討?！?p> 人們鴉雀無聲。
饒克信：“我們隊委會的全體成員，在過去因為缺乏學習。在工作中犯了各種、各樣的錯誤，甚至是犯了嚴重的錯誤！全體社員老鄉(xiāng)親們，對我們所犯的錯誤。給予了寬宏、大度的原諒。我們隊委會的全體成員，衷心的感謝，全體社員老鄉(xiāng)親們，給了我們這一寬宏、大度的原諒！”
李真鋼：“你用不著跟我們，社員說感謝的話兒。誰吃飯都會拉拉餑餑渣兒，誰一輩子都會犯錯誤的。咱們的偉大領袖說過：世界上的人只有兩種人，不會犯錯誤。一種是死了的人，一種是未出生的人。犯了錯誤改了，還是好同志。都是街坊四鄰的老鄉(xiāng)親，誰都別抓住誰的小辮子不放，把人往死里了逼！”
老萬：“說的對！咱們的偉大領袖還說過：團結就是力量。只要是咱們五隊的，全體社員、老鄉(xiāng)親們，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兒，摽著膀子干活兒，把生產(chǎn)搞好了。咱們就等著到了，八零年吃大米吧！”
人們都笑了，那可是希望的笑哇。
饒克信激動地：“我再次代表五隊，隊委會的全體成員。向所有的社員兒、老鄉(xiāng)親們，對我們隊委會的成員，所犯的錯誤能夠?qū)捄?、大度的原諒，表示衷心的感謝！我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改正我們過去，所犯的錯誤。用實際行動回報，社員老鄉(xiāng)親們，給了我們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我們說到做到，決不放空炮！”
人們拍手鼓掌。
饒克信：“我們隊委會的全體成員，堅決要在這次，收秋種麥的，革命勞動生產(chǎn)中。身先士卒的，帶領著五隊的，全體社員革命群眾。保質(zhì)、保量，盡快的、提前的，完成公社黨委、村黨支部。交給我們五隊的光榮、偉大的，勞動生產(chǎn)任務！我們要發(fā)揚我黨的，艱苦奮斗、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的革命精神。我們要天當被、地當床、吃在地、睡在地。不種完小麥，決不家走睡大炕！全體社員有沒有，這個決心呢？”
眾人：“有！”
饒克信：“我們要堅決響應，黨中央的偉大號召。我們五隊的糧食生產(chǎn)，明年一定要過黃河，后年堅決要跨過長江去！全體社員同志們，咱們有這個決心嗎？”
眾人：“有！”
注：糧食生產(chǎn)過黃河的意思是，一畝地的大田作物，一年無論是種幾茬。全年一畝地的糧食，總產(chǎn)量要達到，二百公斤以上。因為在當時，黃河以南、長江以北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區(qū)。一畝地產(chǎn)的糧食，全年的總產(chǎn)量是，二百公斤以上。長江以南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區(qū)，一畝地的糧食，全年的總戶量是，四百公斤以上。所以國家號召，黃河以北的，廣大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區(qū)，一年一畝地糧食的總產(chǎn)量。在一定的年限里，要過黃河，跨過長江。當時黃河以北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區(qū)一畝地，一年的糧食為什么，產(chǎn)量超不過二百公斤，產(chǎn)量這么低呢？那時的地里不上化肥，不打農(nóng)藥。地里完全是靠，上豬糞產(chǎn)出的糧食。要么國家當時號召，每家每戶要達到，一口人要養(yǎng)一口豬嘛，一田地要達到上三方糞。單靠上豬糞，每畝地產(chǎn)的糧食少，但是好吃啊。那時的白八行(玉米)磨出來的面，無論是貼出來的餅子、還是蒸出來的窩頭兒、做出來的粥，非常香噴好吃。小麥磨出來的八零面粉，無論做出哪一種面食來，那是相當?shù)挠袆艃?、好吃的香死個人啊。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們都吃過，至今記憶猶新。五十歲以下的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沒有吃過生產(chǎn)隊時期，產(chǎn)出來的沒有公害的，綠色食品了。要么人們總是說，現(xiàn)在的玉米面兒、小麥面粉吃著，沒滋沒味兒，不跟那個時期的好吃了哪?，F(xiàn)在黃河以北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區(qū)通過，上化肥、打農(nóng)藥等科學手段，一畝地一年的糧食，總產(chǎn)量生產(chǎn)多少斤呢？至少是在一千五百公斤以上，要是趕上吹牛逼的，糧食仔種科學家，他還敢說他研發(fā)的，某某糧食仔種，一年一畝地一茬的糧食，就能生產(chǎn)出兩千多公斤來。靠化肥、農(nóng)藥等化學用品，生產(chǎn)出來的糧食，還有個好吃的了嗎？沒有法趕的上，生產(chǎn)隊時期凈上豬糞，生產(chǎn)出來的糧食好吃?，F(xiàn)在出現(xiàn)的好多胖人，是不是和吃了上化肥的，糧食有關系呀？
饒克信：“由于時間的關系，我就說到這兒?？纯瓷鐔T同志們，誰有話要說，誰有意見要提。都可以說，都可以提。為了搞好咱們隊的生產(chǎn)，咱們要充分的發(fā)揮民主?！?p> “說什么呀？現(xiàn)在是收秋、種麥的大忙季節(jié)。咱們抓緊時間干活兒，比說什么話都強！”老萬提拉著片鎬，第一個站在了，玉米地的地頭上了。
饒克信：“好，那咱們就開始干活吧。婦女社員同志們掰棒子，男社員同志們招棒子秸。”
全體男女社員站起身來，婦女社員們背著筐頭兒，先進了玉米地，在頭里掰玉米。
男社員們提拉著片鎬，找好了自己的家攏，站在地頭上等著，掰玉米的婦女社員們，掰進一截地去，再招玉米秸稈兒。
饒克信提拉著片鎬，問站在他身邊的姬思忠：“思忠，今兒個過晌午，怎么大貴跟他媽媽，誰都沒有下地來呀？你知道他們家，有什么事嗎？”
姬思忠：“吸、我不知道唄?！?p> 饒克信：“這么著吧思忠，你家走一趟上他們家，看看去有什么事兒。他們家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不可能，一個下地的人都不來?！?p> “行，我家走看看去?！奔贾肄D(zhuǎn)身走了。
那么為什么王華、李大貴娘倆，今天下午都沒有，下地參加生產(chǎn)隊的勞動來呀？原來是王華娘家的，老父親病重。王華的娘家是南小營村兒，離杜柳村有二十來里地。今天中午王華一家子人，剛要吃午飯的時候。王華的娘家里來人，給王華送來了信兒，讓王華回娘家，看看她的老父親去。王華、李廷洲夫妻倆，帶著大貴、二貴，隨著來送信的人，午飯也沒有吃，就一起去了南小營村兒，王華的娘家看望，王華的老父親去了。家里只剩下了小女兒，小青一個人看家了。小青今年十七歲，她上學下來就在村里的，機磨房里推磨。小青的相貌長的，緊隨她的母親，王華那么漂亮。在村里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漂亮女孩子了。小青的相貌雖然是，長的緊隨她的母親。可是她和她母親的脾氣、秉性、個性、做派截然不同。小青內(nèi)相、溫柔、懂事兒、干事不多言、不多語兒。吃的虧讓的人，從不和別人斤斤計較。自己在任何事上吃了虧，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著。另外她還是個，封建思想嚴重、傳統(tǒng)守舊的姑娘。總的說小青是個品質(zhì)、道德，十分不錯的好姑娘。
昨天晚上小青上了，一晚上的夜班推磨。她一個人在家里，吃完了午飯，收拾完了飯桌兒，躺在炕上睡了一會覺起來，就在外間屋里洗頭。她下身穿著一條短褲兒，上身胸前只罩著，一件花布兜兒。也該著出事兒，她洗頭的時候，不但忘了關院門兒，她還忘了把外間屋的，屋門插上了。她正彎著腰洗著頭哪，姬思忠突然，推開屋門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