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向寒從出現(xiàn)在傅易言身邊開始,就一直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不生病不請假,風(fēng)雨無阻,兢兢業(yè)業(yè)。
忠誠到陸權(quán)異都看不下去,懷疑這丫是不是都不打算報仇了。
這是第一次,墨向寒跟傅易言請假,卻是為了郁歡的病情。
墨向寒又抽了一口煙。
“留著她的命是因為她背后有另一股勢力?!?p> “嗯?”
墨向寒于是又把郁歡帶著藍雪捉奸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覺得,如果沒有人幫她,她能做到嗎?”
“可傅易言不是讓你去查過她嗎?你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沒有,所以我才說她藏得很深。”
陸權(quán)異“嘖”了一聲,“你說她要是真的那么有本事,又為什么會那么蠢地把自己送進監(jiān)獄?”
墨向寒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那張沉睡中的俏臉,他對兩年前的她沒什么印象,只依稀記得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女孩兒,三言兩語就能被傅易言輕易蠱惑。
他對傅易言太熟悉了,這樣的女人遲早被他玩兒死,他于是也沒把太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是兩年后,這個從牢里出來的女人,真的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她可以無比精準地點出他的身份,然后嬉皮笑臉地說她在威脅他。
她可以裝柔弱裝無辜,一邊暗諷徐新芳一邊惡整傅易言。
她甚至可以半點沒有女人樣地面無表情給他買內(nèi)褲,可以囂張地霸著他的臥室寸步不讓。
她可以精密布局,在不驚動喬洋的前提下讓藍雪看到真相,也可以單純得像個路邊隨時都能被拐走的孩子,輕而易舉被他忽悠著打了欠條。
連墨向寒都覺得驚訝,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居然就已經(jīng)見到了好幾個不同的郁歡。
那么,哪一個郁歡,是真正的她呢?
墨向寒捉摸不透。
他掐滅了煙,對陸權(quán)異道,“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再看看吧?!?p> 陸權(quán)異卻突然低低地笑。
墨向寒皺眉:
“你笑什么?”
“雖然你說的這些給了自己一個不殺她的理由,可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你大可以把她丟下,繼續(xù)回去工作,可是你留下來了,這是為什么呢?”
墨向寒繃著臉沒吭聲。
陸權(quán)異嗤笑一聲,伸手戳了戳墨向寒的胸膛:
“別告訴我你對她沒興趣,這話你他媽自己都不會信,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興趣,是一個男人動心的前提,你現(xiàn)在很危險吶。”
墨向寒拍掉他的爪子,“我還不至于對傅易言都看不上的女人動心?!?p> 陸權(quán)異痞痞地笑,笑容邪氣,與他一身的白衣白褲形成了巨大反差。
“那可說不準?!?p> 墨向寒轉(zhuǎn)頭看著陸權(quán)異,臉上沒有半分波瀾地平靜吐字:
“我如果真的對她動心,理由只有一個?!?p> “誒?”
“見色起意。”
畢竟目前在他眼中,郁歡和他印象里所有的女人并沒有什么不同,麻煩,并且煩。
而她跟其他女人唯一的區(qū)別就在于,她被他看過了而已。
墨向寒是一個無比理智的男人,理智到包括他自己的一丁點情感都能被他抽絲剝繭直指核心。
陸權(quán)異:“……呵,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