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绷终Z將第二個石像推入了河里,石像又爆發(fā)出一片霞光,將二十年前,三月初三的何春喜的記憶。
二十年前,三月初三。
何春馨失蹤第二天,何家父母焦急萬分,四處尋找。
因為拒獻(xiàn)祭童,全家都會被水煞屠戮,而且,水煞依然會發(fā)動水禍,水淹百里。
何家父母為了全家人的命,必須把何春馨找出來,獻(xiàn)祭給罪邢。
“爹,娘,不要找妹妹了,妹妹已經(jīng)跑了,你們找不到的,我愿代替妹妹去獻(xiàn)祭?!焙未合驳?。
“你代替不了,它選中誰就必須是誰,你去代替,我們一樣是死?!焙未合哺赣H說。
“我穿上妹妹的衣服,編上妹妹的辮子,沒有人認(rèn)得出來?!焙未合舱f。
事實上何春馨確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過何春馨的人少之又少,何春喜假扮自己妹妹,確實沒有人認(rèn)得出來。
沒有其他的辦法,何家只能這樣做。
當(dāng)天,何春喜在吃飯時候,故意藏起了一些飯菜,到了夜里,何春喜帶著那些飯菜,偷偷來到了古廟,給藏在那里的何春馨吃。
何春馨正在吃飯途中,突然古廟被人推開。
三更半夜,忽然出現(xiàn)的人,把何家兄妹嚇了一跳。
借著月光,兩人看清楚了此人是一個游方道士。
游方道士也看到了廟里的兩個流落孩童。
道士問他們倆為何半夜躲在古廟中,何春喜把他們的經(jīng)歷告訴了道士,并求道士幫殺了罪邢,救他們一命。
道士說他也不是河妖罪邢的對手,他救不了何春喜,不過,他有辦法可以讓罪邢吃個大苦頭。
不過,道士有一個條件,他要何春馨的一滴眼淚。
道士讓何春喜回家,第二天道士會去何家找他。
何春喜聽了道士的話,就回到了家。
當(dāng)日記憶到此為止。
……
“初三的記憶,也并沒有妹妹為何對我冷漠的原因,難道,那個道士其實是個妖邪?我當(dāng)晚離開了古廟,妹妹就經(jīng)歷了恐怖的一晚,從此妹妹就埋怨我當(dāng)夜拋棄她,離開古廟?”何春喜道。
“陳薛?!绷终Z道。
“陳薛?誰是陳薛?”何春喜問。
“那個游方道士,就是陳薛?!绷终Z也接收了這段記憶,記憶里,他看到了何家兄妹二十年前在古廟遇到的那位游方道士,正是被雞妖殺死在墓地的練氣士,雞妖的原主人,陳薛。
“陳薛?他是不是壞人?”
“我也不了解?!绷终Z回想到陳薛提出的條件,是要何春馨的一滴淚,估計是用來煉制什么東西。
“再推一個神像,看看接下來的記憶?!绷终Z說著,又將一個神像推入河中,神像又騰現(xiàn)霞光,將接下來的記憶。
二十年前,三月初四。
當(dāng)天,陳薛來到了何家,找到了何春喜。
他身邊帶了一個陌生的小道童。
“仙師,我妹妹呢?”何春喜問。
“她就在我身邊。”只見陳薛念了念咒語,身邊的小道童立刻變化成了何春馨的樣貌。
“哥?!焙未很昂荛_心的樣子。
“仙師,我們要如何對付罪邢?”何春喜問。
“我要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你帶我去一個能找到巨石的地方。”陳薛說道。
“是,仙師?!焙未合矌е愌Γ瑏淼搅艘惶幉墒瘓?。
然后,陳薛選了四塊巨石,拿出了一張紙,里面有四個怪異的圖像,分別是蟒頭神像,象頭神像,狼頭神像,獅頭神像。
只見陳薛拿出寶劍,開始對著巨石劈砍雕刻,半日后,他刻出了四個神像。
“好了,何春喜,你先回去,我要在此給四個神像開光注靈,明日,它們有大用?!标愌Φ?。
“是,仙師。”何春喜回家,滿心期待第二天這位仙師能打敗罪邢。
當(dāng)日記憶,到此終止。
………
“妹妹今日也很開心,說明陳薛仙師并沒有為難她,她到底為什么會變得對我如此冷漠?還有這四個神像,居然不是罪邢留下的,而是陳薛仙師留下的,最后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讓事情變成了二十年后這個樣子?”何春喜越來越疑惑了。
“這些疑問,一切都會在最后一段記憶揭曉。”林語道。
“嗯,還請道長,把最后一個神像推入河里?!焙未合矊α终Z抱拳道。
林語點了點頭,將最后一個神像推入河里。
最后一個神像一墜河,又騰出一陣霞光,將二十年前,何春喜臨死那天的記憶,散播出來。
二十年前,三月初五。
今日,是沉沙河水妖獻(xiàn)祭之日。
陳薛與何春喜,站在離沉沙百米外的路口處。
“何春喜,我現(xiàn)在的實力,殺不了罪邢,不過,我有辦法,讓他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再為惡,不過,你會死,你怕嗎?”陳薛問。
“我怕,誰不怕死呢?!焙未合采钗豢跉?。
“但是,我還是要做。”何春喜目光堅定,看著遠(yuǎn)方。
“好,你將這張符吞下?!标愌δ贸隽艘粡埛f給何春喜。
何春喜沒有猶豫,毅然決然,一口將符吞入了口中。
何春喜一步一步,走向沉沙河。
他瞳孔里,燃起了一團(tuán)熾烈的火焰。
若是前路一片黑暗,我愿燃燒自己,成為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