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也是一時好奇,才忍不住嘗試,在礦洞中吃過晚飯,又休息了近一個時辰,才磕磕拌拌地走出礦洞,也幸好二子很久之前探索出從礦洞直接走回梅莊的小路,才不至于一路丟人丟到家,因為二子真的幾乎是路上每棵樹都要扶上一扶,再喘上一喘,活像行將就木的老人。書上說,土靈氣逆行心經(jīng),會得到質(zhì)變似的壯大,但會直接消耗人身體的火靈力,只可用于特殊關(guān)口的保命之用,且副作用明顯,副作用就是會極大地消耗人體潛力,未來數(shù)日都無法修煉,總的來說得不償失,做為保命技能使用也略顯雞脅。
二子只是沒想到這副作用會這么明顯,也或許是自己身體太過于單薄了,根本不像朱遠夸的那樣變強壯了。二子卻沒想到他還只是十歲多些的孩子,也幸好山上的伙食都是人世間頂級的,才能經(jīng)得起他這樣折騰。
和同屋的伙伴們說下修煉認真所以回來的晚了,大家也沒有多說什么,相安而眠。
次日,二子去開口堂吃了一大份早餐,并打包了這三天剩下八頓的壓縮食物,看到同行幾人一楞一楞的。二子只得敷衍說食堂太遠,不想來回跑。
吃完飯,敖光和朱遠再次去測體質(zhì)的真解殿感受真氣流動的感覺,敖光打聽過,只要交靈石隨時可測。其余四人則回去抓緊修煉,他們?nèi)丝刹幌穸右粯涌梢悦刻焓裁词虏蛔鲋皇切逕挘幼?,這次感覺到土靈氣比以前更加靈活生動了,自己可以更加自如地控制了,在經(jīng)脈中運行土靈氣幾乎減少到忽略不計,這次土靈氣再次在丹田存在了半個時辰,二子也再次嘗到了精神不繼的困頓,本想起來活動活動,卻被身上的酸疼嚇回去了,索性睡過去了。
午時,二子悠悠轉(zhuǎn)睡,感覺神足氣完,只是身體還是略顯僵硬。身邊的梁三郎問道:“居正,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沐休不抓緊修煉,還貪睡,還小么?!”
二子略顯尷尬:“昨天體力活干多了,太累了,沒關(guān)系,我平時都可以練習(xí)的,畢竟沒人管著我不是?!?p> “這倒也是,但你也不要太放縱自己,我和老大都有些入體的苗頭了,能感覺到靈氣在身體內(nèi)的運行,但是控制還不太熟練,你也一定要多體悟靈氣在體內(nèi)外的不同,雖然體質(zhì)不是太好,但你多花費些時間一定可以做到的。”行哥也在一邊教導(dǎo)著二子。
二子心中竊喜,我已經(jīng)跟三郎差不多了哈,等我內(nèi)結(jié)初露再嚇你們一跳,隨口應(yīng)和兩聲,眾人又抓緊時間修煉起來。
這三天的專心修煉,二子基本能做到分心兩用了,不打坐的時候也可以控制靈氣安靜地伏在丹田,雖然只是一縷,但也是進步不是。但在其它人看來,二子就更顯浮躁了,總是沒修煉一會兒就毛躁地起來溜達,溜達一會兒又嘆氣回去修煉,整個兒沒正形。
三天后,二子基本恢復(fù)了身體,又開始了挖礦大業(yè),現(xiàn)在能一心二用的二子,把土靈氣存在丹田后就開始挖礦,從一開始的太大力就失去控制到后來的意想不到才斷了聯(lián)系,再后來基本上可以做到做事如流水,土靈似浮云,流水逝千里,浮云依舊存。不說是下意識控制,也相差不大。
六月臨近尾聲,一天二子也正常下礦回來,忽聽到屋子里有爭吵聲。
“梁三郎,把你的馬碲銅交出來,我趙德明欠你份人情,你自己舍不得回爐重?zé)?,可以交給我啊。再給臉不要臉,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一個半大胖小子,正一邊對著三郎喋喋不休,一邊試圖搶三郎手里的長棒。
這長棒正是上次三郎帶回來的煉壞了的法器。
見二子回來,朱遠趕緊給二子介紹了下戰(zhàn)況,跟三郎、行哥對峙的是隔壁房間的趙德明、蔣青,起因是他們都是在器堂打下手,這兩天器堂的鄭胤師兄正準(zhǔn)備閉關(guān)兩天,趙德明覺得自己機會來了,想要試試自行煉器,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不舍得自己買材料,聽說三郎哥這有塊煉廢了的單材質(zhì)法器,便想索要過去回爐重?zé)挕_@趙德明還有個孿生哥哥,叫趙德亮和老大李靜玉一起在丹堂工作。
二子聽后,默不作聲地帶著朱遠站在了三郎身旁,心里盤算著,這小子這么胖一定不好打,等下打起來我要去猛踹旁邊那個瘦子,叫什么蔣什么來著的,不過他這么瘦應(yīng)該挺靈活的,那我就等他們打起來從旁邊踹過去,打倒一個,再一起打那個胖子,一定要把他打哭讓他不敢再來。
卻沒聽多久,趙德明不知是見對方人多還是怎么地,要和三郎一對一單挑,三郎也是熱血男兒,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提著銅棒就要過來,趙德明連忙又改口要求不帶武器,二子看他這慫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鄙視。
二人來到屋外,廝打起來,左右不是人世間小孩子過家家的模樣,最終三郎技高一籌,把趙德明按在了身下。
趙德明帶著蔣青灰溜溜地走了,幾人好一通嘲笑,又都夸贊起三郎的厲害。稍晚,李靜玉和敖光回來后,幾人又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描繪了一遍,眾人好不快活。卻不知隔壁屋里又是另一番光景,沒多久,隔壁五人又鬧騰過來。
領(lǐng)頭的一人是和趙德明類似的胖子先吵嚷起來:“是誰打我弟弟的,給我站出來?!?p> 三郎“騰”地一下站了出來:“是我,要怎樣,你弟弟無理取鬧又技不如人,現(xiàn)在你還想來找場子嗎?”
趙德亮看到三郎這架勢卻問道:“你有弟弟嗎?你知不知道弟弟被打了,不管是不是他的錯,哥哥都要來找場子的,今天讓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這話一說,氣勢就弱了三分,可趙德亮還是說的理直氣壯,那神情就像他的邏輯,你打了我弟弟,你就要被我打一頓。
李靜玉也站了出來:“三郎是打了你弟弟沒錯,但你弟弟也打了三郎,你看臉上的烏青,就是你弟弟打的,你來找三郎事兒,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你弟弟的事?!”
“李靜玉,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兒,你們一個姓李一個姓梁,我替自家弟弟說話,你算哪根蔥,不服我們倆單挑?”
“呵呵,我們一個屋子的都是兄弟,怎么了,你們來不也是一個屋子都來的嗎?難道還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