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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行者說

第三十四章 聯合騰房(四)

執(zhí)行者說 南坽望月 2996 2021-01-17 22:21:43

  “陳局!肖慧蘭的丈夫和公公婆婆回來了,他們非要進來不可,您看,該怎么處理?”一名男法警跑過來,打斷了陳默雷的思緒。

  陳默雷回過神來,說:“讓他們進來吧,畢竟搬的是他們家的東西,他們有知情權和監(jiān)督權。另外,把外圍的法警叫過來兩個,看好他們,只要他們不搗亂,隨便他們?!?p>  “是?!狈ň蛄藗€敬禮,跑開了。

  很快,便見一輛白色天籟駛了過來,從車里下來的正是肖慧蘭的丈夫和公婆,都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

  陳默雷猜測,這輛車八成就是肖慧蘭家的,當然他也知道,即便這輛車真是肖慧蘭家的,也肯定登記不會在肖慧蘭家庭成員的名下,至少不會登記在她肖慧蘭的名下。

  不出所料,肖慧蘭的丈夫和公婆走過來后,開口便罵,而且內容與肖慧蘭幾乎如出一轍,就像4個演員拿了相同的臺詞底稿。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肖慧蘭一家剛湊齊就立刻組成統一戰(zhàn)線,把槍口一致對準了陳默雷,又是罵法院暴力執(zhí)法,又是要求對肖慧蘭解除圈禁,又是要求案件改判……一時間,各種聲音摻雜交錯,此起彼伏,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對于這種情形,陳默雷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懶得跟他們拌嘴。

  可俗話說的好,三人成虎,四人成狼。陳默雷擔心他們人一多,膽子也會跟著變大,繼而會阻礙執(zhí)行甚至暴力抗法。因此,他覺得有必要給后續(xù)趕來的這三個人打個預防針。

  于是,他大聲喝止住他們,然后嚴肅地說:“你們可以說話,可以發(fā)表意見,但不能妨礙執(zhí)法!肖慧蘭手里抱著孩子,有個擋箭牌,但你們手里什么都沒有,如果你們有誰敢阻撓執(zhí)行公務,我立刻就把你拘留了。

  今天人大代表和電視臺的記者都在這兒,我說話算數,你們誰要是不信,可以試試。而且我保證明天就讓你上新聞上電視,還不打馬賽克,讓你變成東州家喻戶曉的人物,到時候會造成什么影響,你們自己先好好掂量掂量!”

  這一番話確實起了作用。這三個人都不傻,都知道陳默雷不是在嚇唬他們,于是都選擇了動口不動手。

  其實東州電視臺作為一個縣級地方臺,并沒有多大的影響力,甚至當地人都不怎么看,不過東州電視臺早早開通了微信公眾號,并積累了數萬名的粉絲,其影響力便不可小覷了,如果有誰在上面露個臉,雖說不上家喻戶曉,但走在街上被人認出來倒是有可能的,更何況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旦上了電視臺的微信號,可能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和后果,肖慧蘭一家人還是掂的出來的。

  而且,從在場的執(zhí)行局的人數和態(tài)度來看,想要妨礙執(zhí)行,恐怕已經不現實了。

  因此,肖慧蘭的確等來了援兵,但援兵來了,卻起不到多大作用。

  說也奇怪,在丈夫和公婆沒趕回來之前,肖慧蘭的小女兒還在哇哇大哭,這會兒被肖慧蘭一哄,很快就不哭了。

  既然小孩沒事,大人也沒阻攔,陳默雷便由著他們。

  可陳默雷沒想到,在這陣陣罵聲中竟然出現了轉機。

  過了一會兒,肖慧蘭突然對陳默雷說:“你把圍著我的法警都撤了吧,我站累了,想坐會兒?!彪m然肖慧蘭是求人,但語氣上卻一點也不示弱,反倒更像是命令。

  見陳默雷似乎不相信她,肖慧蘭又說:“我保證,我不會妨礙你們的,如果我妨礙你們,你們就讓我上電視曝光好了?!?p>  聽肖慧蘭的語氣不像是撒謊,而且她站的時間也的確不短了,不光是她,想必法警也站累了,于是,陳默雷便同意了:“好,我就信你這一回?!?p>  說完,他便讓法警散開了,不過他也沒讓法警走遠,而是留在一旁看好肖慧蘭一家。

  法警的包圍圈一撤下來,肖慧蘭的丈夫和公婆趕緊上前查看小孩的情況,嘴里還不停地罵著執(zhí)行局的人沒人性,對這么小的孩子都不管不顧,要是孩子有個好歹,就跟執(zhí)行局的人沒完。

  陳默雷也不免有些擔心小孩的身體狀況,叫來醫(yī)生過來看看。

  肖慧蘭一家雖然知道醫(yī)生是被請來協助這次騰房行動的,但心里掛著孩子,也就沒有阻攔。

  醫(yī)生仔細給小孩檢查了一遍,說,小孩安然無恙。

  聽醫(yī)生這么說,肖慧蘭一家便放心了。

  肖慧蘭的婆婆心疼兒媳婦站累了,把孩子從肖慧蘭手里抱過來,這一抱不要緊,孩子反而又哭了。她顧著哄孩子,便沒那么多心思跟著罵人了,但她的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卻被陳默雷捕捉到了:她偷偷向客廳東南的墻角瞄了一眼。

  陳默雷轉身望去,只見東南墻角擺著一個生態(tài)魚缸,與墻角形成一個等腰的直角三角形,魚缸里清澈透底,幾條熱帶魚正優(yōu)哉游哉地游來游去。

  這個時候肖慧蘭的婆婆看墻角的魚缸做什么?陳默雷心里不禁起疑,難道那邊藏著什么東西?于是,他走過去仔細查看,可看了半天,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楊文韜正站在門口核對往外搬的物品,陳默雷把他叫了過來:“文韜,你看這魚缸有什么不對勁嗎?”

  楊文韜仔細地看了一遍,又順著魚缸的上沿摸了一圈,搖頭說:“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呀?!苯又?,他又附下身打開魚缸下面的柜子,里面只有幾包魚食。他關上柜門,起身說:“拍賣房產之前,我們曾經來搜查過一次,當時沒搜到現金和貴重物品?!?p>  即便如此,陳默雷還覺得不對勁兒:肖慧蘭的婆婆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往這邊看,是不是我們遺漏了什么?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結果在距離魚缸柜底不到3厘米的地板上發(fā)現了兩道不起眼的痕跡。

  陳默雷推測,這個魚缸應該被搬動過,而且還不止一次,而地板上的這兩道劃痕,應該就是在搬動魚缸時留下的,這說明這下面的地板里應該藏著什么。

  于是,他站起身來:“文韜,咱們搬開這個魚缸。”

  楊文韜此時也注意到了那兩道痕跡,并猜到了陳默雷的想法,可魚缸實在是太重了,他不得不喊兩個法警過來幫忙。

  然而,就在陳默雷四人要挪動魚缸的時候,肖慧蘭突然大喊起來:“你們別動我的魚缸。碰壞了,你們要賠的!”

  肖慧蘭越不讓搬,陳默雷越覺得不對勁兒:“賠就賠!這么個魚缸我還賠得起。”說完,對楊文韜等人說:“搬!”

  魚缸里的水幾乎是滿的,加上柜體的重量得有200多斤,4個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魚缸搬開。

  然而,搬開魚缸后,露出來的卻只有普通的木地板,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不應該呀!陳默雷還是不甘心,他蹲下身子,一塊一塊地查看地板,終于,他又發(fā)現幾塊地板之間有輕微的松動。接著,他又用手指敲了敲地板,發(fā)現松動的地板跟周邊的地板似乎聲音有點不一樣。

  他抬起頭來,對楊文韜說:“找個家伙事,把這幾塊地板撬開?!?p>  楊文韜出去,跟法警借了把警用匕首回來:“用這個吧。”

  陳默雷接過警用匕首,開始撬地板。

  這時,肖慧蘭突然發(fā)瘋似的朝這邊沖過來,幸好一名法警眼明手快,及時將肖慧蘭攔住了。

  接著,法警們訓練有素地站成一堵人墻,將肖慧蘭一家隔開。

  陳默雷把刀尖插進地板的縫隙,輕輕撬了兩下,就把一塊地板撬了出來。

  他拿起地板一看,地板的側面是經過處理的,公扣已經不見了,難怪這塊地板可以輕松地撬出來。再看地板被砌出的地方,形成了一個長方形的洞口,洞口下面,并列擺著兩個鼓鼓的信封。

  肖慧蘭剛才的動靜太大了,外面的人大代表和電視臺記者都被好奇心吸引了過來。

  他們一進門便發(fā)現陳默雷蹲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都湊過來想看個究竟,特別是攝像記者,用雙手高舉著攝像機,生怕會錯過哪一幕精彩的鏡頭。

  盡管已經猜到信封里裝的是什么,陳默雷還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信封打開。

  不出所料,里面裝的是百元面值的人民幣,而且還是兩沓,每沓都纏著白色的紙條,顯然,是還沒拆開。

  陳默雷站起身來,把匕首遞給楊文韜,要他接著拆。

  隨后,楊文韜又陸續(xù)從松動的地板下取出八個信封。算上陳默雷先前找到的兩個,僅僅在魚缸下的地板下面,便發(fā)現了20萬元的現金。

  難怪執(zhí)行干警一直查不到肖慧蘭名下的存款,原來是被她這么藏在家里了,那么,其它地板下會不會也藏著現金呢?陳默雷突然想,倒不如索性把別墅里所有的地板都拆了,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搜查,查它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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