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p> 正當水柘表情中疑問帶一點欣喜時。
陳壘又似笑非笑的補上了一句“僅限于上句話?!?p> 騙人的家伙,逗一下怎么了?
陳壘看著水柘的臉色微妙,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說到底還是心理素質(zhì)不行。
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嘖嘖,淡了,有些差強人意。
正當陳壘悠閑喝茶的時候,水柘腦海里正在瘋狂的計算。
陳壘這句話的上句話是‘我沒有騙你’,那‘我騙你的’就是真的。
也就是說。
陳壘還是知道了他在說謊?
水柘驚起一身冷汗,但轉(zhuǎn)念一想。
不對!
他有可能是在詐我,更何況這件事有沒有不是我說的算嗎?
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越怯場,他的危險反而更大。
嘴里吐出一口濁氣,水柘坐在馬車上特意搬下來的木椅,索性來了一個戰(zhàn)術(shù)后仰。
“你殺吧?!?p> “希望你殺了我之后,能派個人去宮里問問,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徐奉是不是得到了幾件上古之物,他是不是把那幾件上古之物都交給趙忠了?”
“事關(guān)生死,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這件事的確有,并且知道的人還的確不少。
正是因為有這件事,水柘才敢這么肯定。
不過天字號庫房的確是他胡謅的,趙忠那個老家伙的藏寶地點極為隱秘,一般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水柘也是怕自己沒有價值,陳壘反手就給他宰了,才會胡謅。
“哦?是嗎?”陳壘笑瞇瞇的“那倒是我冤枉你咯?”
水柘強忍著心中的懼意,淡然點頭“只要是宮里有點背景的都會知道?!?p> “原來如此?!?p> 陳壘裝作一副詐他的表情,心里卻是在吐槽。
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要不是抽獎抽到過《微表情》,還特意花時間了解過,還可能真被你騙了。
不過留著這人的確有用,不然他剛才就直接把水柘殺了,省時省事,不用浪費這么多時間。
“那走吧,回廣陵?!?p> 何魚一愣“這人?”
不殺了難道留著他過年嗎?
在水柘看不見的地方,陳壘眨巴眨巴眼睛“現(xiàn)在還不可信,拉回去采礦吧,剛好少點礦工。”
何魚心里了然,留著這人慢慢騙,時間一長,總會挖出點什么,畢竟這人不想死,宗師的實力絕對是高層,知道的料絕對很多!
現(xiàn)在估計有什么舍棄不了的東西被捏在他主子手里,動彈不了。
亦或者說,這家伙只是單純的良心作祟,所以才不配合。
等慢慢把緣由挖出來,再策反這人,那么背后陷害周秉,對他們下手之人的真面目想必可以掀開了。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背后有一個陰手,時時刻刻盯著自己。
只要是人,都不會喜歡。
而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
就算水柘的雙腳廢了,整個廣陵能穩(wěn)穩(wěn)壓制住他的人也不多,也就只有他、黃忠、許懸三個人可以穩(wěn)穩(wěn)壓制。
不...陳爺?shù)膸煾岛褢?yīng)該也可以,畢竟胡昭的文法攻擊性很強。
但他們四個人不可能每時每分都盯著他,武道高品的適應(yīng)性無比的高,想必過幾天他就會習慣用胳膊走路,用胳膊做事。
或許方法只有一個。
何魚幽幽的盯著水柘的手臂。
只要把這人的手也廢了就沒事了吧?
水柘突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
觀察到何魚盯著自己雙臂的目光。
他這是?
想對我的手臂下手?
水柘心里瞬間明白。
“我過幾天習慣用手之后,就差不多等同于一個半步武道宗師的戰(zhàn)力?!?p> “而他們肯定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我身上?!?p> “所以他們心里想的肯定是一勞永逸,沒有人會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潛在敵人身上,更何況他們都是宗師,他們的時間更寶貴?!?p> “現(xiàn)在能一勞永逸的方法,也就只有將我的手也廢掉?!?p> “只要我雙手雙腳都經(jīng)脈俱斷,就相當于一個廢人,沒有威脅?!?p> “與其等到他下手,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打定心思,水柘一發(fā)狠,直接用勁氣把手部的經(jīng)脈破壞了。
等到何魚下手,這個狠人肯定會徹底把自己經(jīng)脈絞斷,一點余地不留。
倒不如自己下狠手,好歹知道分寸。
以后如果有稀世大藥,那還有一絲恢復(fù)的可能,不至于說徹底沒救。
“只要活著就好了?!?p> 水柘默默說道。
何魚略顯意外的看著水柘無力垂下的雙臂。
不過很快就聳了聳肩膀,轉(zhuǎn)身走向兩具尸體。
“這家伙還有點小聰明嘛?!?p> ...
很快,夏鏡的一聲驚呼,吸引到了陳壘的注意。
轉(zhuǎn)過頭的第一瞬間,陳壘就死死的盯著水柘無力垂下的雙臂,不禁無語的說道“水兄,你不想挖礦你和我說啊,何必如此糟踐自己。”
水柘臉色蒼白的笑道“不礙事的,只是覺得初來乍到的,把雙手廢了更好。”
“行吧。”
本來他不下手,他都會找個機會讓何魚下手的。
現(xiàn)在倒是沒事了,回去給他改頭換面一番,相信不會有人認識他的。
再給他配一個遠方親戚,配幾個名為侍衛(wèi),實則盯梢的四品,安排一個七品的‘侍衛(wèi)頭頭’,牌面也就差不多夠了。
把地上血跡清掃掉,一行人再度啟程。
車隊途徑一原始森林。
何魚脫離隊伍給這兩個人做了一個冢,連衣冠都沒有立,以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
無論是像黑衣人老三的酒葫蘆,還是黑衣人老二的佩劍都帶上了。
不然的話,三個人一起被抓,只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那么還有一個人的尸體呢?
肯定會起疑心的,對吧?
之后的日子里,倒是可以適當讓背后的那人起一點疑心,但絕不是現(xiàn)在!
因為陳壘要繪制一種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假象。
雖然現(xiàn)在陳壘的確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背后之人估計不會這么想。
有一個人特意被留著了,他會不會背叛了呢?
背后那人這么大勢力,還謀劃這么多,背后絕對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被那人誤認為陳壘得知了。
要么就是不計一切殺他滅口,要么就是不顧一切拉他入伙。
要問陳壘為什么知道?
因為陳壘嗅到了一種和他一樣的味道。
雖然很淡。
但的確有!
而水柘,說不一定就是陳壘確定這一系列事件的關(guān)鍵!
陳壘看著這個四肢俱斷的水柘。
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起來。
死?
沒這么快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