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戰(zhàn)斗摧枯拉朽般的結(jié)束了。
“傷亡如何?”
“重傷五名,輕傷十二名,死了三人。”
...
陳壘陷入沉默。
雖然說戰(zhàn)爭就是這樣,死亡避免不了,但是真正發(fā)生了的時候,陳壘還是會發(fā)自真心的難受。
這些人都是他從廣陵帶出來的,他們的親人還在廣陵等他。
那個人恐怕到死,都不會怨恨他。
“帶我去看看?!?p> “...”
張易玄遲疑了。
“帶我去看看!”
陳壘聲音中帶著一絲鄭重。
“好?!?p> 張易玄悶著回答,帶陳壘走到一處營帳中。
重傷的五個人正陷入昏迷,輕傷的十二個人看到他,原本癱坐著的身體艱難的站起,想向他行禮。
“陳爺?!?p> 陳壘的手向下按壓,說道“坐下!”
有人看到陳壘的臉色,知道陳壘難過,安慰道“陳爺,學(xué)藝不精,怪不了任何人的?!?p> 如果他們是百戰(zhàn)老兵的話。
打這些弱雞一般的黃巾,肯定沒有人死,也沒有人會重傷。
但他們還是新手。
雖然他們都接受過最好的訓(xùn)練,但是還是不熟練,所以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
“我不把你們帶出來,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他轉(zhuǎn)頭問后面一個帥氣中年人,聲音冰冷的問道“之前那個黃巾頭目呢?”
帥氣中年人正是許懸的軍師顏意,他開口回答道“被捆縛住手腳,扔到一旁了。”
“把他拖過來!”
“喏!”
沒多久,一個別堵住嘴巴的人就被強(qiáng)行拖了過來,完美的執(zhí)行了陳壘說過的話。
“唔,唔,唔...”
黃巾將領(lǐng)一直在掙扎,明顯想說什么。
“讓他說!”
顏意上前扯出布條。
黃巾將領(lǐng)難受的咳嗽幾聲,然后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求饒道“小人名叫何力,是不遠(yuǎn)處一個鄉(xiāng)的鄉(xiāng)長,上面留下的人都與小人相熟,放小人一命,小人可把這千余人都招安過來,聽從大人差遣?!?p> 陳壘上前把這人捆縛住手腳的粗繩解開,冰冷的說道“給你個機(jī)會?!?p> “現(xiàn)在到前面去,到我三位廣陵兒郎面前跪下!”
何力面色一喜,問道“跪下了就沒事了嗎?”
陳壘不置可否“你先去跪下?!?p> 何力快步走過去,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嘶~”
何力一下子跪猛了,嘴里倒吸一口冷氣。
“你還知道痛啊?”
何力趕忙解釋“一下子跪猛了?!?p> 陳壘沒有接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磕頭。”
“???”
陳壘厲聲喊道“磕頭!”
何力心里懼怕,雙手伏地,實打?qū)嵉目牧艘粋€響頭。
然后回頭看著陳壘,問道“大人,怎么樣?”
這回該原諒我了吧?
“繼續(xù)磕,還有他們?!?p> 何力不敢反駁,繼續(xù)磕頭。
心里卻在臭罵。
這是個傻B吧?不由分說的就上來殺人,還不允許我反抗!
媽了個巴子的,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碰!”
“碰!”
...
一個個響頭被磕下。
終于,陳壘的臉色發(fā)生了變化。
“很好!”
所有人都已經(jīng)磕過頭了,那他留下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他朝背后望去,冰冷的說道“顏軍師,給我找把刀過來。”
聽到這句話,何力的心臟像是停頓了一瞬間,然后猛地站起來,向后看陳壘“你騙我?”
明明說好給他一個機(jī)會的。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我只不過說給你一個投胎的機(jī)會罷了?!?p> 陳壘冰冷的說道。
何力一咬牙。
留在這里還不如拼一把。
眼前這個少年這么年輕,武藝肯定不那么高強(qiáng)。
恰好這里只有一些病殘,把他劫持了是最好的選擇,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想到這里,他惡向膽邊生,直接往陳壘身上撲過去。
只要把這個少年抓到,他就有活命的機(jī)會了!
“不!”
輕傷的人紛紛站起,怒目圓睜,恨不得把眼前的中年人撕碎。
而陳壘卻露出了一個極致嘲諷的笑容。
何力下意識的感覺有什么不對,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只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肚子上。
“區(qū)區(qū)三品?!?p> 陳壘一腳把何力踹倒在地。
別忘了,他可是五品?。?p> 并且從小開始,他吃到靈草、靈食、受到過的教育,從來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對付何力這種廢物不是有腳就行?
在何力不甘的眼神中,顏意慢慢悠悠的來到了營帳中。
“陳爺,刀拿過來了。”
陳壘點點頭。
“給我吧?!?p> 陳壘拿著這把寒光發(fā)亮的寶刀,單手提著何力,把他提到三具尸體面前。
何力嚇得尿了褲子,他顫抖著說道“繞我一命吧,大人?!?p> “求求你了,繞小的一命吧?!?p> 陳壘沒理他“來幾個人幫我按住他?!?p> 兩個傷勢稍微好一點的人站了起來。
“我們來吧?!?p> “饒了我吧,真的,饒了我吧。”
陳壘一腳把他踹倒在地,雙手交給兩個輕傷的。
臉上一狠,直接把刀高高舉起。
一刀斬在何力的脖頸處。
何力瞬間沒了聲息。
“我饒了你,可誰來饒過我那三個可憐的兒郎呢?”
陳壘喃喃自語,隨后嘆一口氣。
注定不能把黃巾殺完,因為黃巾大多數(shù)還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太過嗜殺對以后不好。
所以現(xiàn)在只能誅除首惡。
“臨淮國原來的官員找到了嗎?”
“找到一個?!?p> “那把臨淮國交給他,稍微修整一番,咱們繼續(xù)往前走?!?p> 待顏意走出營帳后,陳壘交待道。
陳壘看向營帳中這些受傷的士兵,抿嘴說道“你們當(dāng)中有認(rèn)識他們?nèi)坏膯幔俊?p> 輕傷的人紛紛搖頭。
“沒有?!?p> 足足幾千人,他們不可能誰都認(rèn)識。
陳壘點了點頭“那你們是回去修養(yǎng),還是繼續(xù)跟著走?!?p> 輕傷的人都沒有遲疑,立馬就說道“跟著陳爺你!”
“嗯?!?p> 重傷的人也不可能繼續(xù)跟著了,肯定要送回廣陵修養(yǎng)。
“那你們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p> “好,陳爺?!?p> 等陳壘走遠(yuǎn),他們這才竊竊私語。
“我說陳爺會給我們報仇的吧!”
“切,剛才又沒有人反駁你,你得意什么?”
“就是可惜這三位弟兄了?!?p> 好一陣沉默。
“早死早投胎,怕什么?”
“對,繼續(xù)投廣陵,下輩子當(dāng)個有天賦的人!”
“雞卵的,反正死了也有一筆安家錢,父母也不愁養(yǎng)。”
“照我說,就不能接受他們投降!”
“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