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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一笑很傾城

第二十二章 株連之法

世子一笑很傾城 倩兮幽幽 2067 2022-05-16 23:33:01

  池音躺在秋千上陷入夢鄉(xiāng),迷迷糊糊中回了兩字:“甚好?!?p>  此時,玉清筑中也是一派流水潺潺,鳥聲清脆,景色宜人的景象,大好的春色下,偏偏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硬是填了幾分肅殺之氣,毀了這幅悠然的園林春景圖。

  走過小橋流水,步入后庭的一間偏遠小屋,秦驥一身戎裝,手持魚符,居中站立,兩旁擺滿了刀,鋸,斧,鉆,鞭,杖等各類刑具,琳瑯滿目。

  而其中的主角應(yīng)當是被親衛(wèi)押解跪立的老人,鶴發(fā)童顏,云淡風(fēng)輕,縱使一身狼狽,也不落世外高人的風(fēng)度。此人正是云深書院的院長,劉贛林。

  秦驥揮開親衛(wèi),走上前來:“劉山長,我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儒啊,道啊,您老也別給我講什么大道理,趁早交代了,你我都省事?!?p>  劉山長嘆息一聲,閉目不言。

  “山長,云深書院成了寧國間諜大據(jù)點,您說不知情有人信嗎?”秦驥蹲在劉贛林面前,“讀書人的地界,本將也不想過多動刑。您老向來德高望重,也不想在學(xué)子面前臉面丟盡吧!”

  “云深書院成敵之巢穴,余難辭其過。凡是種種,余一力承擔?!眲②M林也不跪立,就地而坐,“還請將軍手下留情,放過書院其他人等,至余而止,可乎?”

  秦驥揮手招親衛(wèi)拿來一張寫好的文書,上面布滿了云深書院歷屆學(xué)子,大儒高官的名字:“本將會盡力而為,山長早日認罪畫押,對所有人都好?!?p>  劉贛林接過紙張,望著那一串串的名字,盡是他的親朋古舊,徒子徒孫,反而笑了:“排除異己,株連至此,是鎮(zhèn)北王的意思?”

  “通敵叛國,其罪當誅?!鼻伢K遞上毛筆,押印,“山長請?!?p>  劉贛林細細記下了紙上的一個個名字,心頭怒火驟起,并未接過毛筆:“你們這是壞我大昭根基?!?p>  “鎮(zhèn)北軍在,大昭根基永在。”

  門聲一響,秦驥望向突然而入,滿臉焦急的親兵,吩咐道,“陛下欽差今晚就到,本將再給山長一天時間,望山長為兒孫計?!?p>  待侍衛(wèi)押解劉贛林離開,秦驥才揮手喚來門前焦急萬分的親兵,“出什么事了?沒規(guī)沒矩的,還有沒有一點軍紀!”

  親兵邁入房中,俯身,在秦驥耳邊輕聲說道:“秦師自盡……”

  話還沒說完,秦驥已匆匆起身:“你們怎么辦事的!”

  話音未落,他已沖出房中,只剩下親兵喃喃道,但秦師已無大礙。

  秦驥剛出房門,就遇上了早已在此等候的費吟秋,費吟秋靠在一旁欄桿上,微一動彈就牽扯到了后背的傷口,猛吸一口涼氣,喊道:“老秦?!?p>  “剛領(lǐng)了軍棍就好好休息,杵在這做什么,這次的間諜案你也逃不了干系!”秦驥丟下了句話,腳步不停。

  費吟秋作勢去追,這一動可是不得了。昨天挨得百下軍棍可真不是說說而已,要不是他皮糙肉厚,不對,是內(nèi)力深厚,怕是早就半死不活了。但即便如此,剛才一激動他還是差點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秦驥也不好不管這個重傷同袍,腳步一轉(zhuǎn)扶住了他:“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有這時間回去寫個認罪書,省的那幫文官再借你把間諜這事栽倒我們鎮(zhèn)北王府頭上?!?p>  “你不是要搶先一步把這事栽給書院了嗎,聽說還連帶上了文官清流一脈?!辟M吟秋調(diào)整呼吸,站直身體,“這可是要結(jié)大仇??!”

  “哪能叫栽?這事跟那些蛀蟲絕對脫不了干系?!鼻伢K想起了鬧自殺的秦師,越發(fā)沒有了耐心,“間諜案總得有人負責,不是他們,倒霉的就是我們,老費,你回去歇著吧,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p>  “老秦,你給我站?。 辟M吟秋看著秦驥的背影喊道,終究沒有喊回來人。

  秦驥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回自己院中,看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綁的兄長,秦師額頭紅腫,目測是撞了墻壁,木柱等堅硬物體;手腕有牙印,像是自己咬的;最要命的應(yīng)當是脖子,有一條極細的傷口,大概是琴弦之類的物品劃傷的,渾身上下,一片狼藉。從小到大,秦驥倒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那個風(fēng)清月朗的族兄如此狼狽。

  “你來了?!鼻貛熆粗吭陂T前一臉探究的秦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心中幾次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跟**子計較,緩了又緩,才勉強心平氣和地開了口。

  大概是幼年留下的陰影,秦驥每次看到秦師總是忍不住的咬文嚼字起來:“兄長可安好?”

  秦師這個名滿大昭的文雅人倒正相反,每次看到秦驥總是被氣得有辱斯文:“你看不出來嗎?”

  “驥聽聞兄長有損毀自身之舉動,驚訝不已。”秦驥大腦飛快轉(zhuǎn)動,想著那些文人酸儒說話的樣子,忍著惡心模仿,“驥還記得幼時兄長教導(dǎo),言,‘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如今看來,兄長自己倒是忘得一干二凈?!?p>  “秦驥,我沒心情與你論這些?!鼻貛熉犞@**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最可怕的是好像還說的有那么些道理,只覺頭皮發(fā)麻,渾身不自在,“我是在‘毀己’,可你是在毀人毀國毀我大昭萬世基業(yè)!”

  “己身之小,基業(yè)之大。兄長是準備與我這個**論道嗎?”秦驥也裝不下去了,大概他骨子里就是粗俗的,“兄長,云深書院成了敵國間諜大本營,上至山長這些名儒大家,下至一個掃灑漿洗的奴婢,還有你們這些夫子,學(xué)傅,人人都有嫌疑,一個都逃不過。兄長這時候安分度日,我還能念在幼時的情分上保你一保,否則,兄長是想和你那些同僚一同去見閻王嗎?”

  “秦驥,你這不是在查案,你這是仗著鎮(zhèn)北王府的勢,在行株連之法,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身上還有沒有一點我秦氏的風(fēng)骨在?”

  “兄長這話說的,我娘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被你們秦家當豬狗一般驅(qū)趕,宰殺。”秦驥說的話越發(fā)無度,“我這個同樣見不得人的野種,又算哪門子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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