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玩著那枚古錢幣,舉起它來迎著陽光觀看。
突然一道陰影遮擋了過來,同時有只手偷襲過來強奪我手里的東西。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體內(nèi)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直接用頭頂撞了過去,然后一個迅猛的掃堂腿將對方輕松放倒。
我真的是無語了啊!
我就這樣悠閑自在的待在路邊,都會有搶劫犯送上門來。如果他今天碰到的不是我,或許也就得手了吧。
我撥打了110,今天這是我第二次報警了。被我放倒的小毛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嘴里還在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
我猛地一腳踩住了他的后背,待著吧!他使勁的掙扎卻爬不起來,摸出手機打電話。
我沒有阻止他,他想要叫同伙來幫忙,我倒是樂得一網(wǎng)打盡。
這人世間總會有人不自量力,三秒鐘被撂倒還不反思對方的強大。這種行為說好聽了叫年輕無畏,實際上就是又傻又虎。
“看中我手里這個物件了是吧?那你給我說說,這玩意值錢嗎?”我把那枚古錢幣扔給他。
他不是想要嗎?為了搶這東西也費了不少勁,借他玩會。
小毛賊愣了好幾秒才撿起來,估計也是沒想到我會扔給他。我還踩著他,他這會也忘了反抗了。
“我說大姐啊,你是跟我裝傻呢是吧?我在你身后都跟著看半天了,你自己的物件你自己都不知道值多錢嗎?”
他說著就把那枚古錢幣攥在了手心里,還用大腦袋壓著。我頓時就笑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叫的人來了,那物件就成你的了?”
他叫來的人遲遲沒來,也可能是來了沒敢現(xiàn)身。110出警到了,我才收回了踩著他的那只腳。
110警察看了我的警官證,其中一個隨口說了句:“原來是蘇蒙??!這小毛賊算是撞槍口上了!”
他認識我。
我問他怎么會認識我,他笑著說:“你是我們的楷模和標桿??!不知道你怎么能行呢?”
我從小毛賊身上翻到了我的那枚古錢幣,問他:“這小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眼看著到嘴的肥肉又被摳出去了,他沒好氣的說:“不值個幾萬塊的我能動手嗎?白癡!”
臥槽!這么值錢嗎?我還真不知道?。』仡^真得找個地方鑒定一下。
既然這么值錢可不能弄丟了。我買了條黑色的編織繩,把它拴好掛到了脖子上。
那么昂貴,就當項鏈戴著吧!可不能搞丟了,沒準以后我還得靠它變現(xiàn)活著呢!
你問我為什么不買紅色的編織繩嗎?沒什么,就是不喜歡紅色,因為會讓我想到鮮血。
在回程的車站,我竟然再次看到了黎安!我以為我看錯了,大踏步的走近了細看,果然就是黎安!
這怎么可能呢?
前幾年她殺了兩個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被釋放出來了?
我剛想要跟她打招呼,她突然向著鐵軌奔去。我下意識的沖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她。
這家伙怎么就認準了臥軌自殺呢?
“黎安,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問她。
她茫茫然的望著我:“你說什么?你怎么認識我?你放開我,讓我去死……”
我愣了,她竟然也不認識我了!可是我沒有放手,我把她拽到了車站警務(wù)室。
我看了她的身份證,她就是叫黎安。“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黎安一臉的懵逼和茫然,跟前幾年我救下她時一樣哭著絮叨著。竟然還是因為男人,原因都沒變。
難道……
我問她:“你男友是不是有婦之夫?”
她被嚇了一跳,仰起鼻涕眼淚混雜的臉蛋,問我:“你怎么知道?你怎么會認識我?你是誰?。俊?p> 曾旭!
我怎么都沒想過曾旭會有問題!他曾經(jīng)親口告訴過我黎安殺了人,我從來沒懷疑過他。
我的心里一陣刺痛。
我離開了車站警務(wù)室,心里很亂。我該去找曾旭嗎?去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為什么猶豫?去找他啊!”心里有個聲音弱弱的說,但是我聽到了。
我笑了笑,說:“找他干什么?問他什么呢?”
“問問他為什么說謊話?問他還對你說過什么謊?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你?……”心底里的那個聲音弱弱的說。
我向出站口走去,自言自語的說:“不必了,我暫時還不想見他。”
“你還愛著他啊……”
是的,我還愛著他。這么多年了,我以為我早就放下了,可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還愛著他。
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詭異的、顛覆性的,不管誰騙了我,我都沒覺得心痛。
但是當我看到黎安,意識到曾旭騙了我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
縱使我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老不死,但我終究是個女人。跟他睡過愛過,就算是這輩子都放不下忘不掉了。
他說過“一夜夫妻百日恩”,曾經(jīng)在一起那么久,他和我的夫妻恩義到底有多少?
他能編故事騙我,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他早就知道的,我到現(xiàn)在才有所醒悟。
現(xiàn)在想起他在他的婚禮上那不開心的呆滯表情,他愛過我嗎?
我想去找他問個清楚,問問他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他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可是現(xiàn)在,我暫時不能立刻去找他。
有些事情,我需要確認一下。
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我就要睡了。我用力的握了握手里的那個小玩偶,心里默念了一句:“陪著我吧。”
“好。”有個聲音弱弱的回應(yīng)著,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我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然后活動了一下雙手,我笑了。
小玩偶,不見了。
臨睡前,我用右手一直攥著它的。我直直的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同時摸了摸褲兜。
它在我的褲兜里。
我摸了摸脖子,古錢幣項鏈還在。
“蘇蒙,三天假期已過,請立刻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睂χv機里發(fā)出了指令,部署了新的抓捕任務(wù)。
我穿戴整齊之后,把那個小玩偶放進了褲兜里,然后輕輕的拍了拍。
閉眼五秒鐘,我對自己說:“出發(fā)吧!”
“好?!蹦莻€弱弱的聲音在心里回應(yīng)著?!斑€去不去找曾旭?”
“去!”
我不喜歡自言自語,也不喜歡過多的解釋。我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這弱弱的聲音啊,你才是真正的蘇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