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爆發(fā)一下(45)
宴會在八點鐘開始,玉琉到的時候,剛好踩著這個點。
今天她穿了一身乳白色的長裙,畫了一個少女妝,顯得青春又可愛。
一進大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很快,視線就轉(zhuǎn)移了。
比起玉琉,她身后的人才更加讓人在意。
帝爵,帝氏集團的總裁,其勢力,完全超過了黑道洗白的帝氏家族,直接掌控著全國的經(jīng)濟命脈。
他是帝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卻偏偏自己出來打拼,十八歲到如今二十五歲,短短七年就能有如此成就,最主要的是,他目前單身,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各大家族的香餑餑。
雖然網(wǎng)上都在傳他性格冷酷,但商業(yè)圈的人都知道,他脾氣很好,十分有紳士風(fēng)度。
但誰也沒想過,他會出席新汐的宴會??!
霎時間,京都的行業(yè)老總就不淡定了,紛紛上前問好。
“帝總,好久不見?!?p> “沒想到帝總也來了?!?p> 玉琉被擠出交流圈,無奈地聳聳肩,轉(zhuǎn)身就走了。
帝爵:“……”
怎么感覺,像是被拋棄了??
看了看周圍的幾個老總,他第一次覺得太紳士也不是好事,還是要學(xué)會變通啊。
這樣想著,帝爵氣勢一升,冷氣戳戳的往外放,聲音沉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幾位老總慢慢聊。”
音落,就往玉琉的方向跟了上去,很快就重新看到她的身影了。
“玉琉。”
聽見聲音,玉琉詫異的往后一看,果然是崔雅清,又一瞟,帝爵也在不遠處。
沉默了一瞬,徑直走向了自家崔媽。
帝爵:“……”
原來他才是小丑。
順著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張熟悉的臉,崔雅清。
皺了皺眉頭,他還是走了過去,只是還沒靠近,就聽見了一個甜膩膩的聲音。
“崔媽,一天不見,我好想你啊?!?p> 他:“……”果然,他才是小丑!
也不知是怎么滴,帝爵心里有些難受,感覺,有點傷心。
崔雅清自然是看到帝爵了的,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只是見過幾面,她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
所以……
“那人好像找你?”
揚了揚頭,示意玉琉看過去。
玉琉有些疑惑,轉(zhuǎn)頭一看,頓時驚悚了。
怎么了怎么了?這幅要哭了的表情?嚇?biāo)纻€神!
想了想,玉琉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崔媽,你等我一下?!?p> “嗯?!?p> 見玉琉走過來,帝爵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什么表情,依舊沉眸,望著腳尖。
“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
帝爵弱弱的應(yīng)了聲,沒有去看玉琉臉上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么。
雖然不知道帝爵怎么突然變得這樣,但玉琉今天積攢的郁氣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
深吸了一口氣,玉琉突然笑了。
遠處,艾采和崔雅清都是了解玉琉的,一見她這模樣,就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了。
而處于震驚中的井延,也會在下一秒見識一下火靈神的火爆。
沉寂了一秒鐘,玉琉一把抓住帝爵的肩膀,笑得格外燦爛。
“帝爵,能不能告訴我你怎么了?”
抬頭就見這笑靨如花,帝爵卻不是那么開心,好像有一團冷氣直擊后背。
感覺要完。
“玉琉,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這笑又深了,直覺告訴他,再開口,就要完。
所以,就這樣吧。
但是,一切會去帝爵想得那樣完美結(jié)束嗎?
這是不可能的,從玉琉笑的那一刻開始,事情就不是一句話能解決的了。
而是她無數(shù)句話決定的。
“你身體不舒服嗎?要我叫醫(yī)生嗎?需不需要輪椅?供氧器呢?
哎呀,我看你臉色紅潤,精神奕奕,不像是生病了呀!
哦!我知道了!你是二十幾年沒挨過打,皮子癢了?要不要我?guī)湍闼伤砂???p> 帝爵悄咪咪瞄了一眼,正巧看到她新月眼里迸射出的暴力因子。
他沉默了,不說話了。
感覺是要揍我的呀子。
醫(yī)生?輪椅?供氧器?
覺得,還能搶救一下。
“那個……我沒事?!?p> “沒事???”
玉琉點點頭,臉色溫和了些,下一秒……
“沒事你個柔弱樣給誰看!”
帝爵:“?。?!”
嚇我一跳!
圍觀的所有人:“?。。。。?!”
三個感嘆號已經(jīng)不能顯示出他們的驚嚇程度,特別是艾采三個人,已經(jīng)能料到最后的結(jié)果了。
果然,玉琉怒吼完,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去,隨即甜甜一笑。
“所以,你找我有事嗎?”
“沒?!?p> 帝爵是真的被那一聲嚇到了,明明吧,是那么可可愛愛,乖乖巧巧的女孩紙。
怎么一發(fā)起火來,就像一頭被摸了屁股的母老虎,直接發(fā)了瘋,聲音都能嚇?biāo)廊恕?p> 聽到滿意的回答,玉琉這才想起來自己發(fā)了火,往周遭一看,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想了想,她又笑了,拉著帝爵走向崔雅清三人。
“感覺我要被老板neng死?!?p> “同感?!?p> “不會?!?p> “但,玉小姐太生猛了!”
“同感?!?p> “那是當(dāng)然?!?p> 這些悄悄話在當(dāng)事人走過來就停止了,井延和艾采尷尬的笑著,只有崔雅清膽大的摸了摸玉琉的頭。
“別生氣。今天誰惹你了?”
到底是崔媽,一眼就看出玉琉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氣。
大廳里議論紛紛,玉琉聽著心里煩躁,揉了揉眉頭,知道自己損了帝爵的面子。
“不好意思,帝爵。”
她拍了拍帝爵的肩,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崔雅清說,“崔媽,我沒事?!?p> “沒事的?!?p> 帝爵感覺到手里軟軟的感覺,笑了笑,有些無奈,看了一眼井延,低聲說,“我不希望這件事成為上流中的密談?!?p> “好的,老板?!?p> 他倒沒多在意別人怎么說她。但是玉琉,她還小,他們?nèi)羰歉覀τ窳稹?p> “他們?nèi)羰歉覀Π⒘稹?p> 突然,帝爵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個冷清的聲音出現(xiàn)在腦海里,不是他自己的。
這是,我的記憶?
一句話久久回蕩,遲遲沒有散去。
帝爵緊皺著眉頭去想下一句,腦袋卻一陣刺痛。
玉琉見帝爵臉色蒼白,皺了皺眉,伸手掐住他的手臂。
“帝爵。”
回神,疼痛也有所緩解,帝爵微微一笑,低聲說,“我聽見了一個聲音,冷清的,你知道是誰嗎?”
聽此,玉琉就想起了玉銀,她沉默一會兒,才慢慢說道,“那是你的信仰?!北`神,玉銀。
“信仰?”
帝爵小聲嘀咕一聲,腦子突然清醒,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一句話也完完整整的回響。
“他們?nèi)羰歉覀Π⒘?,不用匯報,直接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