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一聲,拳頭緊握,氣息冷沉,“若不是你找的人,為何他們身上會有你的玉壁?”
最重要的是,剛才她若無其事淡定自若的表情實在令他不喜。
群臣不敢說話,長公主若真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他們求情只會給自己帶來災禍,若真相相反,他們也不會得罪長公主。
于是,一個個坐在原地不發(fā)一言。
只虞夕的外祖家的官員們站起來著急地替虞夕解釋。
九皇子坐在那邊糾結了半天,臉上難色盡顯,他呼了口氣,才站起來躬身道,“父皇,長皇姐純善之人,絕對不會做出令父皇不喜的事,至于這塊玉壁,說不定是長皇姐掉了恰巧被人撿到了。”
九皇子知道,如今他和這位皇姐已經(jīng)綁在了一起,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虞夕出事,他一定也討不得好。
而且,相較于其他人,這位皇姐顯然更關心他,他雖薄情重權勢,但也不能忘恩負義。
如今他和太子已經(jīng)勢不兩立,若長公主倒臺,他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他必須要替虞夕求情。
虞夕看了眼他的方向,心里感慨,好在她沒有白幫這狼崽子,若他今日真的不打算救她,來日她也不敢扶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上皇帝寶座。
當然,她曾經(jīng)想過自當女皇,但仔細一想,以前她做任務當女皇的時候生活枯燥而無趣,還要應付許多老家伙,煩得要死,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一看,這個九皇子深得她意。
“你住嘴!”
皇帝忽然出聲呵斥,打斷了九皇子的話,九皇子頭低地更低。
群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太子和玉清顏互相對視一眼,皆從里面看出了滿意和欣喜。
虞夕紅唇微動,勾勒一抹淺淺的弧度。
面對臨近爆發(fā)邊緣的皇帝,她嘆了口氣,把玉壁從地上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塵,開口,“父皇,其實,這塊玉壁兒臣在前幾天賞賜了人。”
她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的情緒,淡定地仿佛置身事外,確實,這點小場面還輪不到她驚慌。
皇帝并不相信她的措辭,“你賞賜了何人?”
虞夕道,“是東宮的玉側妃?!?p> 玉清顏臉上隱忍的弧度突然垂了下來,臉上帶著不妙的表情,她心里告訴自己,虞夕只是垂死掙扎并沒有法子嫁禍給她,說這話只是想拖她下水。
可她注定失望了。
虞夕沒打算放過她!
“玉側妃,此話當真?!”
皇帝視了一眼玉清顏,見她眼眸閃躲,眼神立馬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又開始疑心疑鬼,既然不是長公主做的,難道是玉清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一個后宅婦人怎么敢對皇帝下手?
忽而,他想,難道是太子,他迫不及待想要坐上龍椅,所以向他下殺手?
皇帝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兒女真是一個都信不得!
看著他臉上瞬息萬變的神色,虞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陛下,并沒有,長公主并沒有把玉壁賞賜給清顏!”
玉清顏矢口否認,她當然不承認,本以為長公主這會已經(jīng)慌不擇亂只想洗清冤屈顧不得她,誰知道她那么容易就拉她下水。
“哦?照這么說,這幫刺客是長公主的人?”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虞夕和玉清顏,仿佛在考慮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