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你們來踏摘村干嘛?”
白衣男子怎么也沒想到,木清言竟會這么回答,瞪大雙眼出聲喝問一句。
在他想來,就算對方不是,也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當著冬叔的面挑明。
這樣的行為,等同于找死。
“小侄女兒,剛才的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是當真的?”
牛冬卻并沒有直接相信木清言所說,反而雙眼微瞇,鄭重的問了一句。
“不錯,句句屬實。我姓木,名清言,號清月?!?p> 似乎怕牛冬不信,木清言繼續(xù)肯定道,接著還自報了名號。
“好!既然你都這么承認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聽完木清言所言,牛冬眼神復雜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說實話,小妮子你長得如此俊俏,簡直是我生平僅見!”
牛冬此刻,也不再掩藏眼中的火熱,直接了當?shù)馁潎@著木清言的美麗。
木清言雖說還未長開,但其嬌顏之美,的確已經(jīng)能稱得上絕世。
其實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修行之人的樣貌氣質,大都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變得愈發(fā)清靈動人。
更何況木清言出生皇家,歷代天漢皇本就修為高深。
這一代代的血脈傳承,要是容貌差了,那才叫怪事。
“但你既然不是我族宗親,那就是你命不好了?!?p> 木清言的美麗,讓牛冬也不再多疑有他。
“不管你來踏摘村做什么,你都已經(jīng)送上門來了,那我又豈能放過?”
甚至暗中打算,就算木清言真是他們牛家的遠房親戚,他也不會放過。
畢竟這是木清言當著自己的面,親口否認的血脈。
“小丫頭這么水靈,我一聞就知道還是處子……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實在是叫我難忍得很吶!”
說到最后,牛冬的火熱欲望,已經(jīng)從雙眼擴散到整張臉上。
并且朝著木清言,緩緩逼來。
“好的,調(diào)查結束,可以動手?!?p> 木清言雖然心性不差,但再如何也是第一次出手殺人。
因此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選擇了先調(diào)查。
但聽到牛冬所言后,木清言深呼一口氣,平淡的說著,眼神變得堅定。
“動手?莫非,你還想與我動手不成?哈哈!笑話……”
牛冬的‘笑話’二字剛剛出口,正欲伸手朝木清言抓來。
卻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他根本來不及避讓,眉心就被白光洞穿。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牛冬面容帶著不解與驚恐,雙目大睜,就這么沒了氣息。
“冬叔?!”
白衣男子愣了一瞬,出聲驚問一聲,還沒消化冬叔被擊殺的事實。
等到反應過來,轉身剛欲逃,就被一道黑光追上,自后腦穿透。
“快跑??!冬叔被殺啦!”
而院子里眾多的丫鬟侍女,哪見過這等場面,全都嚇得花容失色,四散奔逃。
就算她們基本都已經(jīng)被牛冬所馴服,也沒誰敢靠近木清言半步。
至于牛冬身邊的那些隨從,因為修煉過,甚至也殺過人,所以也不像丫鬟們那么慌張。
當然,也逃得更快。
唰,唰,唰……
只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已經(jīng)是凝氣修士的木清言。
木清言此刻召出棋簍,一顆顆棋子自內(nèi)飛出。
黑白棋子在慌亂的人群中,不斷穿插,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只朝那些冬叔的隨處追去。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不小心摔倒在地。
木清言見狀,上前想要將她扶起。
“你……你不要過來!”
但那女子,卻仿佛是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樣,滿臉驚恐的對木清言嘶吼,唾沫橫飛。
“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們的?!?p> 木清言以為這女子是被嚇到了,保持了一點距離,溫柔的出聲安撫道。
“啊!啊!啊!”
但這女子卻絲毫不領情,驚恐中,連滾帶爬的后退。
腳印帶著黃白的水漬,嚎叫著逃離。
整個院落沒一會兒就空了,只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木清言,以及幾具尚還溫熱的尸體。
另一邊,踏摘村東。
凌辰與王欣月,還不知道木清言和凌霜兒那里,所發(fā)生的的事。
“小月,記住,殺人一定要斬首,不然容易給對手,留下反撲的機會!”
又斬首一人,凌辰摸著王欣月的頭,開口教導著,自己用教訓換來的經(jīng)驗。
“乖,別怕,會適應的,我相信小月能夠做到。”
同時凌辰也察覺到,王欣月一雙小手,把自己的衣角攥得死死得,小嘴緊抿。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凌辰殺人,但王欣月想要適應,還需要時間,和經(jīng)歷。
“主人,我會努力的!下一個目標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能做到!”
也不知是不是凌辰的話,起了作用。
王欣月深吸口氣,慢慢放開了緊攥凌辰衣角的手,對凌辰堅定的保證道。
“那是當然!我家小月最堅強了!這一點我從不懷疑!”
但凌辰還是看到了,王欣月的雙股,不停的打顫。
于是笑容更加溫柔,鼓勵也更加堅定。
“走,咱們?nèi)ハ乱患摇瓦@個叫牛奮的好了,聽名字就不想留他。”
凌辰知道,主動提出這樣的話,對王欣月而言,并不容易。
安慰鼓勵完,還不忘打趣了兩句,想幫王欣月緩和點緊張感。
“嗯,好的主人!”
對王欣月來說,解決恐懼憂慮,最管用的自然是凌辰的話。
得到凌辰的鼓勵和肯定,王欣月也開心的回答著,雙股的顫抖也減輕了不少。
“小月,這個人可能是通竅的修為,你用流墨,把握大點。”
寵溺的撫摸著王欣月的頭,凌辰從琥珀中喚出流墨,遞給給王欣月。
“放心吧,等下我一破窗,你就直接動手,我會在旁邊幫你看著的?!?p> 給完流墨,凌辰還是有些擔心,王欣月會緊張害怕,于是又繼續(xù)出聲安撫了一句。
那模樣,似乎比王欣月還要緊張。
“主人,我會努力的!”
王欣月乖巧的伸出雙手,接過流墨,繼續(xù)堅定的應答著凌辰。
鏘。
王欣月跟著凌辰破窗而入,隨后金鐵交錯之聲響起,屋內(nèi)之人發(fā)出一聲喝問:
“什么人!敢在我們踏摘村行兇!”
凌辰破窗之時,屋內(nèi)的牛奮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
若是凌辰自己出劍,那牛奮定然是無法反應過來。
但出手的是王欣月,而且對方已經(jīng)被凌辰驚到,生出警覺。
因此王欣月第一劍并未得逞,被有了防備的牛奮,拿出一把砍刀堪堪擋開。
“這是什么劍?”
不過,牛奮雖然將流墨擋開,但是手中的砍刀也斷成了兩節(jié)。
這讓牛奮驚懼不已,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但回應他的,是王欣月抬手刺來的第二劍。
“住手!有什么話,咱們可以商量!”
閃身躲開第二劍,牛奮有些怕了,想要談判。
畢竟這屋子也不大,出口又被凌辰堵住。
他被王欣月逼得上躥下跳,但也不敢硬拼。
因為就連手中的柴刀,都被對方一劍削斷,現(xiàn)在他手中空無一物,還能拿什么拼?
“你們是圖錢還是圖女人?圖錢好說,就在衣柜左邊的抽屜里?!?p> “如果是圖女人,都關在我家后院的地窖!”
幾息的功夫,牛奮就已經(jīng)被流墨擦中數(shù)次,每次都是被他險之又險的躲開。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連忙交出自己的底,只求對方能放他一條生路。
女人和錢財,是他認為自己家里最有價值的,如果這都不能讓對方住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
但王欣月與凌辰,都對牛奮所言置若罔聞,王欣月更是一門心思的,追著牛奮劈殺。
“你我境界差不多,若非有一口好劍,誰強還不一定!不要把我逼急了!”
王欣月的不依不饒,讓牛奮已經(jīng)開始決心死斗。
畢竟一直躲閃,被殺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噗。
就在牛奮決心死斗,放著狠話的時候,王欣月手持流墨,一劍穿胸。
干凈利落,劍身不染滴血。
“丫頭干得不錯,但是你還記得我說過的么?捅心臟可不保險?!?p> 解決了牛奮,凌辰也在一旁滿意的點頭,夸贊著王欣月,而后又補充提醒一句。
雖然王欣月,從沒有與人交過手。
并且牛奮與王欣月的境界,相差也不遠。
但牛奮生在踏摘村,再怎么勤奮用功,也同樣不會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
加之王欣月劍又好,這屋子又小,追得還緊。
牛奮完全沒有時間和機會,去破墻逃命。
這才敗倒在王欣月的劍下。
“主人,我記得的!”
王欣月回頭對著凌辰一笑,深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顫抖的手放松。
噗。
接著一劍斬下,牛奮身首異處。
如果不是凌辰在場,王欣月絕對做不到如此果斷。
但因為有凌辰在一旁看著,她為了不讓凌辰失望,這才能強行克制本能。
戰(zhàn)勝自己的不適與恐懼,干凈利落的揮手出劍。
“走吧月月,咱們?nèi)フ蚁乱粋€?!?p> 最后看了眼牛奮的尸首,確定沒有遺漏之后,凌辰牽著王欣月的手,走出了屋子。
至于牛奮所說的,被關在地窖的少女,他也沒有立刻去救。
“好的主人,接下來兩個人,主人可以都交給我嗎?”
被凌辰牽著手,王欣月小臉泛著紅暈。
以為這是凌辰,給她獨當一面的獎勵,于是有些小聲的請求道。
“傻丫頭,你不會是殺上癮了吧?這可不好?!?p> 但凌辰卻并沒聽出,王欣月的意圖,反而有些嚴肅的問道。
“?。繘]有沒有,不是的主人!”
見凌辰誤會了自己,王欣月連忙擺手否定,小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只是……只是……”
否定完凌辰的誤會,王欣月在解釋時,卻有些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去說。
“好了,傻丫頭,如果你想鍛煉自己的話,那就交給你了!”
看到王欣月慌張的解釋,和欲言又止的吞吐。
凌辰也不再繼續(xù)追問,轉而寵溺的摸著王欣月的頭,咧嘴笑道。
“丫頭放心,我永遠相信你!”
吃書人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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