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傾城和蘇糖先去的權(quán)州大學(xué)的禮堂。
作為下域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xué),權(quán)州大學(xué)的建筑滿是下域的傳統(tǒng)古典風,而其中最為讓人稱贊的便是權(quán)州大學(xué)的禮堂,被譽為下域古典風的集大成者,在此后的所有建筑中都難比其右。
遠遠望去便能看見禮堂高高的塔尖,精致典雅中又帶著古典的大氣。通向禮堂的小路被大小各異的鵝卵石鋪滿,路旁青蔥的青草即使在冬天依然茁壯生長的。
禮堂通體呈白色,最為一絕的便是在雪白色的墻壁上的鬼斧神工般的雕畫,一幅幅講述下域歷史的雕畫竟未施半分色彩,全憑雕刻的深淺和陽光的照耀將一段段的歷史栩栩如生的展現(xiàn)了出來。
登上禮堂外的臺階,幾根擎天般的白玉石柱最為引人注目,這些石柱當年也是花了大力氣才能立在禮堂外面的。
莊嚴圣潔,讓人不忍褻瀆。
進入禮堂后,紅地毯早就鋪滿了整個禮堂,云起雪飛、響遏行云的交響樂酣然響起,禮堂里既有學(xué)成歸來、舉杯應(yīng)酬的成功人士,也有衣著樸素、神色平淡的教授講師,也穿梭著各個年級的在校生。
進入了里面后,似乎禮堂里的莊嚴圣潔被打破了一般。沒人在意禮堂墻壁上價值不菲的名貴字畫,沒人觀賞被各大專家贊譽不絕的磚雕,沒人欣賞余音繞梁的交響樂曲。
蘇糖看的應(yīng)接不暇,每走到一處總要停一下好好欣賞,她感嘆道,“我每次來都要被震撼一下?!?p> “確實挺好看的?!保@些高雅的不行的玩意暮傾城自認為欣賞不來,要是告訴她這些值多少錢,她或許會動容一下。
“當時的設(shè)計師太了不起了,你說這得建多長時間?!保K糖停在了禮堂走廊上的一幅壁畫上,她指了指,“誒,阿傾,這個我好眼熟??!”
“切,說不定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也能拿出來炫耀炫耀,不愧是從貧民窟里出來的?!?p> 還沒等暮傾城開口說什么,一個人就從一旁扭了過來。
暮傾城瞥了過去,是個男人,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左右。那人生的很女相,走路忸忸怩怩的,外面穿了件男士皮草,微微花了點妝,如果不是之前他開口說了話,就單看著這人的長相,怕是會將他認成一個女人。
暮傾城想了想,從腦海深處將這個人扒了出來,“季玄?”
蘇糖聽到暮傾城叫出“季玄”兩字時,人一愣,“他是季玄?”
蘇糖表示有些難以接受,她記憶了的季玄,雖然酷愛女裝,也經(jīng)常以女裝示人,但是他穿的可都是大牌服飾,可是今天他這種打扮讓她這個對時尚圈不感冒的人對有些難以接受。
季玄顯然看出蘇糖復(fù)雜探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看來一個貧民窟出來的有什么資格用這種眼神看他,他居高臨下的說,“你一個從貧民窟里出來的,有什么資格進禮堂,又有什么資格這么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