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大佬在boss面前有些心虛
愕然一怔,席千歲仿佛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竹子精。
一身青衣加身,淺色銀邊鑲嵌,腕間袖子上還有兩卷云霧,長發(fā)高束,五官端正精致。
似是從山野間走下凡塵的竹子精。
左眼眼尾下一點(diǎn)殷紅淚痣,琉璃粽的眼眸深邃悠長,這狹隘的飛行器都升了幾個檔次。
唇角一彎,眼睛一瞇,那人笑的仿若春風(fēng)拂面,竟讓席千歲生了一股嫌棄的心。
饕餮喜肉食,素食極少,竹子精一身素,一看就不好吃。
偏過腦袋的席千歲忍不住聳聳鼻子,身邊的饞人香味越發(fā)濃烈,似是幻化出修長五指,捏著她的下巴,輕輕的勾/引她靠近點(diǎn),再靠近點(diǎn)。
啊摔!
席千歲怒氣沖沖的瞪著兩人之間的座位縫隙,忍不住抱怨:為什么這么摳門?兩位置一道不行嗎?為什么非要三個位置連在一起?
她這是明晃晃的遷怒。
不愛吃素挑食的饕餮突然對竹子精產(chǎn)生莫大的興趣,自然是有些惱羞成怒。
“咕~”輕微的響聲冒出,人群的吵嚷完全掩蓋住,席千歲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肚子發(fā)生奇奇怪怪的聲音。
耳邊突兀的一聲輕笑,微啞低沉,恍若上等的陳年佳釀,撞得人心間發(fā)醉。席千歲也是這樣覺得的,這人笑聲真是犯法,還有些莫名的耳熟。
男子的衣著模樣氣度都與這個星際時代格格不入。
她的腦海里突然蹦出這么一個想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狐疑的打量著這人,摸摸下巴:該不會這個也是往生界的人?
嘶,同行啊。
閩如行唇角彎的無聲,眼里泛著濤濤笑意:阿辭還是這樣傻乎乎的,真可愛。
這人就是少行法,名閩如行,字歲安,后來做了三千界的Boss,便為稱呼少行法。
皎皎如行,念念歲安。
同時他又有點(diǎn)失望,失望自己不過是小小改了一點(diǎn)容貌,阿辭就不認(rèn)得了,真是小沒良心的。
三千界是往生界的第一公司,掌管三千世界,一如公司的名字那么直白不做作,而席千歲就是那位大boss撿到的小孩。
最開始還只是獸形,軟軟可愛的黑煤炭,后來才懂得化作人形,一如所有渴望離開父母,獨(dú)自快活的小孩一樣,她可以化作人形后,就在各個世界游蕩,成了一個只有名而不符實(shí)的三千界員工。
不過大佬也是真大佬,畢竟可沒幾個人能向這位一樣崩壞一百九十九個世界的,雖然那一百九十九個世界只是大boss的練手之作。
但是——這也太寵了吧。
三千界員工們哭唧唧的咬手絹,怎么大boss就沒能看得上我哩?
只有這位大佬一無所知,蹦跶的歡快,每次崩壞的世界也是需要有人去修補(bǔ)的,這才使得那些人一個賽一個的崩潰。
卻是有些無可奈何,誰叫大佬頭上還有個大boss呢?
說來這些世界也是按照實(shí)際世界幾乎是一比一的程度展現(xiàn)的,怎么就那么簡單的因?yàn)椤远缐牧??這殺傷力比那些強(qiáng)行撒狗糧的大佬還要過分!
帶著滿滿的怨念終于送走這位大佬,可是,晴天霹靂來的那么快,那么不給面子。
大boss也跟著大佬跑了。
跑了。
了。
這下好了,工作壓力哪里是1+1=2?分明是天塌了,三千世界每天都有各種采樣,以及主角或配角的逆反問題產(chǎn)生,而大boss走的歡快,這一鍋攤子就這么扔下來,實(shí)在有些悲桑。
話歸正題——
席千歲一瞄,二瞄,三瞄,越發(fā)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個同事才對,要不要上去認(rèn)親呢?
“嘎嘎嘎——”阿花突然伸長了脖子,一雙小豆眼盯著席千歲,很是看不爽那邊上像條毛毛蟲的家伙。
腦袋后面“唰”的一排黑線,席千歲微微彎身站起來,手上不留情的拎起阿花,和自己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側(cè)身去看昏暗的宇宙。
宇宙是昏暗的,無數(shù)星球本身無光,只是后來有了人才有了光亮,最亮的當(dāng)屬太陽,溫度極高,也離得極遠(yuǎn),其次便是帝國首都星,等等其它星球。
神秘而浩瀚。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宇宙,很……很熟悉的感覺。
那一百九十九個世界,多為現(xiàn)代世界,或是近現(xiàn)代世界,再是架空歷史界,玄幻修仙界……像這種星際的科技時代還是頭一回,有些新鮮。
她將這種熟悉感歸類為美食不分世界的誘惑。
對于一只饕餮來說,沒有什么東西比得上美食更有說服力,哪怕是金錢權(quán)利。
席·淡漠權(quán)勢·千·真窮光蛋·歲。
不過對于金錢的歡喜還是比權(quán)利要高上一丟丟的,因?yàn)槊朗硾]錢就沒有的吃了。所以她掂了掂身上僅剩的錢財,心上一痛:遭了,吃完就要去打工了。
于是她再次用眼神上下掃描阿花,隨即遺憾的搖了搖腦袋:“唉~”不值錢。
全身毛絨都站起來的阿花陡然脖子一低,心有余悸的用翅膀撫了撫毛絨:逃過一劫。
耳垂的輕笑聲似是看透一人一鵝的互動,笑的席千歲莫名升起一股惱怒。
“笑個毛線啊笑?!彼吐暫鹬?,略啞的聲音就像一只小豹子,兇殘的低吼驅(qū)逐。
真知道本體是饕餮的閩如行彎了彎唇,眼尾那點(diǎn)朱砂痣更艷麗了:“我笑也犯錯了?”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心疼,這小丫頭從我撿回來就沒受過苦,一只都是嬌養(yǎng)長大的寶貝,現(xiàn)在居然混的像個野小子,真是——
我的過失。
心虛的席千歲沒有再搭理他,雙手往后一枕,閉上眼睛休息了,漸漸的就睡著了,雙手枕的不穩(wěn),一下就歪倒到阿花那邊。
在阿花驚悚:要被壓扁了!的眼神里,閩如行快速扶住她的腦袋,另一只手非常暴力的揪起阿花,和自己換了位置,然后輕輕的和她靠近,腦袋壓在大腿上。軟軟的,很溫暖的一個枕頭。
她在夢里如是想到。
剎那間,整個飛行器里都安靜下來了,那些喧囂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一夢安然。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飛行器上的幾位員工都警戒起來,來回巡視,注意所有人的動靜。
飛行器外的宇宙變得發(fā)亮,似是瞬間去往天堂仙境一般,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渡卿不渡河
20和21的小劇場: 20一身白衣,連膚色都透著蒼白,手上牽著一個女孩,笑容幾分無力:“真的對不起,今年我病了,連帶過了病氣給你,不過不要怕,我很快會將你交到21手上,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女孩咳了兩聲,小手握緊瘦削的手掌,眨巴大眼睛,彎著唇角,沒有一絲怪罪:“不是你的錯,生病也不是可以預(yù)料得到的,你要抓緊時間好起來呀。” 20的眼尾暈出三分緋色,蹲下身來與女孩視線平齊:“21會給你一個安穩(wěn)快樂的家,你呀,別在任性悲傷了?!? 女孩低頭繳了繳手指,不好意思的應(yīng)聲:“我一定會開心快樂的!” ——新年倒計時3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