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輕微的眩暈感,蘇晴便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不過他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昏迷的,現(xiàn)在本人卻完全沒有了印象。
然而這些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因為當蘇晴清醒過來之后,首先映入他眼簾的除了一間石室之外,便是一名衣著講究的中年男人。
石室內并不昏暗,所以男子在看到蘇晴醒轉過來之后便首先開口問候道:“你醒啦?”
“醒了,大叔,這是哪?。俊?p> 蘇晴一邊回答著男人的問題,一邊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尤其是關于那名男人的。
他明明記得,在他和李逍原分開之后,自己便走入了那道刻有水滴圖案的石門中。
那么結合一下目前的處境,蘇晴很自然地便意識到,這間石室很有可能便是那門后的空間。
“奇怪,我明明是跨過那道門才走進來的,怎么現(xiàn)在這里卻看不到門的影子呢?”
蘇晴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當他檢查完周圍的環(huán)境之后,便意識到事情可能大條了。
因為這石室內部完全就是純天然的一個空間,別說門了,連通往外界的路都沒有!
“呵呵,小兄弟你就不要費力氣了,這里要是有出口的話,我也就不會被關這么久了?!?p> 正在蘇晴環(huán)顧四周的時候,便聽到那石室內的男子如此對他說道。
本來蘇晴找了一圈之后就沒有任何收獲,現(xiàn)在一聽男人這話,他索性也就不找了,反而在室內尋了個角落一蹲,開始和男人攀談起來。
而男人眼看蘇晴坐下的地方竟然選擇了一個角落,而不是一個離他近一些的地方,當時臉上便劃過了一絲隱藏極深的失望。
不過他的情緒偽裝的很好,在剛才的這一點上,他有自信蘇晴是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就在這時,蘇晴主動開口問道:“大叔,你被關進來多久了?。俊?p> 男人想都沒想便爽快地回道:“沒多久,也就五六天的樣子吧?!?p> “哦,五六天了呀?!?p> 蘇晴點了點頭,顯然也并沒有懷疑男人說的話。
“小兄弟,現(xiàn)在咱倆既然一時出不去,你也別老大叔大叔的叫我了,我姓關,你可以叫我關大哥?!?p> “好的,關大哥,可你的腳……”
蘇晴說到這里的時候,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
因為此刻男子的雙腳之上正纏繞有一條寒光閃閃的鎖鏈,只要其稍一動作,便會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而且鎖鏈的另一頭還綁在了地面上的鐵環(huán)之上。
如此一來,男子現(xiàn)在別說離開這間石室了,估計就連站起來都很費勁。
“哎,這就說來話長了,”
男子長嘆一口氣,便接著說道:“前幾日夜晚,我與幾位友人飲宴完畢。
正在回家的時候,忽然就眼前一黑,再醒過來的時候便在這里了,而且腿上還被人纏上了這鎖鏈。”
“你就沒想過解開它?”
“老弟說笑了,這要是能解開,我早不就解開了嗎,還至于被捆到現(xiàn)在?”
“這倒也是,”
蘇晴尷尬地笑了笑,不過他緊接著便繼續(xù)問道:“可是關大哥,我們現(xiàn)在明明一起被困在這里了,可我看你臉上一點都不慌呢,這是為什么?”
對面男人聞言大笑道:“原來我自己一個人當然很慌啦,現(xiàn)在不是你來了嗎,老弟?!?p> “我?”
蘇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后便擺了擺手,自嘲地說道:“關大哥,你可別開玩笑了,我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還是不要指望我干什么了?!?p> “沒關系,老弟,”
關姓男子繼續(xù)鼓勵蘇晴道,“在你來之前的這幾天,我也不是什么都沒干。
你現(xiàn)在站起來,往左走上幾步,就在你身邊的那巖壁之上,應該有一處凸起。
這凸起的地方我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了,我敢保證,那絕不是天然形成的東西,肯定有古怪。
甚至往大了說,我們能不能出去,也許就看這一步了?!?p> 男人說道最后,語氣里甚至都帶上了一絲懇求的味道在里面。
沒辦法,蘇晴畢竟是新進來的,而他自己則已經被捆在原地好幾天了,就算是要耗下去,那著急的也不是蘇晴,而是他自己。
正是有著這樣的顧慮,所以男子現(xiàn)在才會對蘇晴十分的客氣,甚至有點討好的意思了。
因為現(xiàn)在屋里就他們兩個人,如果蘇晴要是鐵了心跟他作對的話,那還真的不好辦,他畢竟雙腳還被捆著不是,怎么和人家斗?
不過讓男人喜出望外的是,蘇晴在聽到他的建議之后,想都沒想便站起身來朝他說的那地方走去。
而蘇晴果然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沒走兩步就順利地找到了那處石壁上的凸起。
接下來的一切,更是順利到男人想都不敢想,只看蘇晴根本沒怎么進行摸索,只是用手輕輕一按,那處凸起便自行掉落了下來,并露出了里面的內容。
原來,石壁上的凸起只不過是個粗劣的偽裝而已,在其掉落之后,里面還藏有一個小坑,而且坑里還有一個小物件正在被一層油紙包裹著。
出于好奇的心理,蘇晴很自然地便將那坑里的東西取出,并剝去了外層的油紙。
看著油紙里的東西,蘇晴不由自言自語道:“這是一把……鑰匙?”
正當蘇晴驚奇于自己這一發(fā)現(xiàn)的同時,他沒有注意到的卻是,自己背后的男人在看到這鑰匙之后,臉上固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更多的卻是一抹狠辣的笑容。
不過這樣的神色,男子當然不能讓其完全展露出來,只見他瞬間就變換了另一幅面孔,一副驚訝的面孔。
他連忙欣喜萬分地對著蘇晴說道:“太好了,小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這下我們就能一起離開這鬼地方了!”
蘇晴聞言反問道:“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小兄弟,你看你現(xiàn)在手里有一把鑰匙,而我的腳還被鎖在了這里。
那不用問,這把鑰匙肯定是解開我腳鏈用的呀,你現(xiàn)在幫我把這腳鏈解開,然后我們不就能二人合力,一起闖出去了嗎?”
按說男子的設想十分合情合理,可這次蘇晴在聽完男子的解釋后,卻忽然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便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鑰匙,并對男子說道:“我剛才想問你的不是這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男子的表情也明顯冷淡了起來,直接就不耐煩地催促道:“那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這把鑰匙十有八九就是解開你腳鏈用的?!?p> 蘇晴一邊說著,一邊還繼續(xù)把玩著手里的鑰匙,將其不斷地在手掌里拋來拋去。
順帶著,他還可以明顯地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此刻顯然也全部都集中在了這鑰匙之上,。
顯然,在男人心中,此刻這鑰匙的重要性可比蘇晴要大多了。
不過這些,蘇晴都不在乎了,在他重新將鑰匙攥在手心之后,便一捋自己的頭發(fā),沖著眼前的男人爽朗地說道:
“關大哥,我知道這鑰匙可以救你,可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和你一起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