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清晨,林曦云照常修煉完畢,開始忙活早餐。
她簡單的弄了些清粥小菜和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當水箜出現(xiàn)在她家門前時,林曦云把最后一個肉包子放在了小東西的碗里。
“來者是客,進來吧?!?p> 水箜想要敲門的手僵在半空,看向旁邊同樣訝異的景瀾。
推開門,林曦云正坐在院中愜意的曬著太陽。
水箜看到林曦云像個古人般,穿著古裙,帶著面紗,眼眸閃了閃,端起人畜無害的笑,帶著滿頭是包的景瀾,走了過去,語氣十分客氣。
“在下水箜,不好意思一大早就來打擾,我們是想和林姑娘道個歉,前兩天我家少爺不知輕重得罪了林姑娘,還請林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在下個薄面,當然,在下是帶了誠意的,聽說林姑娘想要在鎮(zhèn)口建個通橋,我這邊正好有些人手,如果不嫌棄,這邊隨時都可以開工。而且,這些”
他給邵舍使了個眼色,后者拿出一個大箱子打開,里面都是票子,少說也有500萬。
水箜笑瞇瞇的說,“也算是一點心意,還請林姑娘網開一面?!?p> 林曦云沒有說話,而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起水箜這個人。
天生笑面,清秀俊雅,渾身透著比景瀾還要肆意張揚,卻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溫和謙遜的模樣。
林曦云微微傾身,嗅了嗅空氣中不屬于她的淡淡草藥味。
眼神充滿審視的看向水箜,“你是藥師?不,你是毒師。”
一句話就道破了水箜的身份。
水箜也不意外,像他們這樣的人,身上總有散不去的藥香,虛心點頭,“林姑娘果然厲害,在下確實是一名毒醫(yī),但在林姑娘面前,在下這些小兒科上還不得臺面。”
這話可不是阿諛奉承,人家隨手下的藥,他研究了一個晚上也沒弄清頭緒。
這還需要說明什么。
當然是趕緊拉著人過來道歉啊,要不還能怎么辦?
不能眼睜睜看著景少爺變太監(jiān)吧。
其余眾人對水箜這番話內心涌起滔天波瀾,不可置信的看著水箜。
水箜是自大,但對于比自己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尊敬。
是以,說的一派坦蕩,沒有絲毫扭捏。
林曦云知道這個世界的醫(yī)藥和異世不能比。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濃郁的靈氣,更沒有她那逆天的木之靈,
是以,她才會對景瀾說出那么篤定的話。
雖說這個世界醫(yī)術不咋地,但那是在沒有靈氣和修為的情況下來說。
如果有了靈氣融合升華,最起碼藥效會很純粹。
水箜的醫(yī)術雖不及自己,但她還是挺想和他好好探討一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水箜帶來的條件讓林曦云沒辦法拒絕。
通橋可不是說建就能建的,老族長在這里威望高,出了云霧鎮(zhèn),他就是個普通老者好。
萬一有人昧著良心偷工減料,殃及的可不僅僅是云霧鎮(zhèn)。
林曦云是個看得開的人,原本他就是想給景瀾一個教訓,現(xiàn)在人家都上門道歉了,她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何況還有這么一大箱子錢呢。
“好說,水箜先生這么有誠意,我林曦云也不會拿喬。”她從身上拿出三包藥粉,放在桌子上,眉眼彎彎,“這是解藥,放心吃,入口即見效?!?p> 要不是正恨著這個女人,景瀾定會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可惜,景瀾恨不得扒她的皮,拆她的骨,將她大卸八塊都難以紓解內心的陰影。
感受到來自景瀾的怨念氣息,林曦云揚了揚眉,笑吟吟的看著他,“怎么?心情不爽?需不需要來點別的試試?”
景瀾嗖的躲到水箜身后,臉色鐵青,悶悶的說了句,“饒命。”
林曦云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眾人也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