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Kitty的媽媽只是輕微食物中毒,醫(yī)生開了一些藥,讓她回家了。雙胞胎午餐后也回家了,她們告訴媽媽,施諾姨生病發(fā)燒了。Kitty關心地問施諾是否還好,施諾尷尬地說今天太熱了,她沒事,Kitty摸不著頭緒,三月的溫哥華哪里會熱??
晚餐后施諾在家里,決定去媽媽施碧媛的房間開始看日記,希望了解更多有關趙佑龍的事情,可以早日幫媽媽找到他。
媽媽施碧媛在高中三年級的時候,開始寫了第一本日記:
九月一日,今天是來這所新學校的第一天,我興奮又緊張。我交了一些新朋友,一個女生對我很好,她的名字叫黃敏慧,她去年才新來這所學校。她建議我去參加一些活動,例如球類運動或是啦啦隊,可以盡快適應新環(huán)境和交朋友。我不喜歡運動,運動神經又差,還是算了吧。但是她說啦啦隊很有趣,去年她就參加了。我想如果她今年參加,我也會去。
九月十日,音樂老師,王老師邀請我參加樂隊,我有點興趣,但是我不確定是否可以加入,所以我回來問媽媽。媽媽要我回去問王老師,確認一下樂器是否自費,如果不是,媽媽說我可以參加。她支持我參加,因為她也想我可以盡快結識更多的新朋友。媽媽說,如果我們必須購買樂器,那我就不參加,因為姐姐出國后,家里的負擔太大了。
九月三十日,樂隊開始練習一周,但仍然只是基本練習,還沒有讓我們帶樂器回家練習,媽媽常常好奇我練習得怎么樣了。昨天是啦啦隊的第一次練習,很難記住那些舞步,我需要練習更多次,否則下一次將被踢出隊,改天找敏慧陪陪我練習。
十月五日,敏慧告訴我,她有一個問題。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在追她,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問她是否喜歡他,她說也許,但是她媽媽不讓她談戀愛。這種事我也不懂,又沒有經驗。
十月十日,今天啦啦隊的練習非常辛苦,我流了很多汗,都快渴死了。我想從自動售賣機買一瓶飲料,但它只收一塊或兩塊的硬幣,我只有一個五塊的硬幣。正在苦惱時,旁邊一個男生投了兩塊錢到機器里,之后問我想喝什么,我說雪碧。我不想欠他錢,因為我不認識他。我把我的五塊錢放在他的手里,然后說謝謝,拿了飲料就離開了。我大概不會太沒禮貌吧?
十月十一日,今天有樂隊練習,我們將在十二月代表學校比賽,現在周末也需要回去練習,我一定要加緊練習,不能拖累大家。今天我又在啦啦隊練習中看到了那個男生。原來他是啦啦隊的組長之一,我聽到有人叫他小趙。
施諾想:我記得敏慧姨,她一直是媽媽自高中以來最好的朋友,上次回香港時還有碰面。小趙?也許就是趙佑龍...或許...敏慧姨認識他,搞不好還有聯(lián)系。下次去看媽媽時可以問媽媽拿敏慧姨的聯(lián)系,問問她。
施諾手機收到短信,那是趙顥然,施諾一想到早上的發(fā)生的事,臉又發(fā)熱了,像個發(fā)燒的樣子。
趙顥然關心問:我剛到圣地亞哥。孩子們在睡覺嗎?
施諾皺著眉頭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誰的孩子?哦,雙胞胎?
施諾回覆:她們回家了,現在應該和媽媽一起睡著了。
趙顥然問:哦,那不是你的嗎?
她大笑回覆:當然不是,她們是我朋友的孩子,我只是幫忙照顧她們而已。
趙顥然哈哈大笑回:不好意思,我誤解了。她們真的很可愛。你最近要出差嗎?下周我可以回去西雅圖。
施諾搖搖頭:我不確定,我通常只在出差前兩天才收到通知。你可以回家休息真好。
星期一早上上司陳康打來問施諾考慮得怎么樣?是否愿意與他一起參加客戶的年度晚會。為了工作施諾只能說:
“好吧,出差幾天?”
“大約四到五天,記得帶上正式禮服參加晚會。我會請助理艾米安排航班和旅館,我們將在星期四出發(fā)。”
下午小悅來到施諾的辦公室時,施諾正在專心看著她的電腦,沒理會小悅。小悅把門關上了,關了百葉窗。
“怎么了??”施諾抬起頭看著她問,小悅將食指放在嘴唇前,要她小點聲。
施諾搖了搖頭說:“什么事?”
“你真的要跟陳康一起出差嗎?你知道他喜歡你的,他會不會想趁這機會接近你?”
小悅神神秘秘的問,施諾又好氣又好笑。
“那只是謠言。出差是為了工作而已,他喜歡我又怎么樣?我又不喜歡他?!?p> “那為什么不帶我或艾米呢?”
小悅撓撓頭頭問,施諾故作輕松地解釋道。
“我們只去參觀客戶總部和工廠,以獲取更多有關客戶的內部資料??蛻暨€邀請我們參加他們的年度聚會,有機會與他們的高層交談。我們必須知道他們高層的需求是什么,以便我們準備更好的報價,符合客人的要求。我可以自己處理文檔,我們不想超支預算。”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很感激,我會避嫌的,不用擔心?!?p> 施諾抬起頭,溫暖的微笑看著小悅,她松了一口氣。
“那你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跟我說。我剛剛轉發(fā)了你的機票和酒店信息。”
施諾查看著電郵:星期四,芝加哥。
............
施諾和陳康于周四下午抵達芝加哥。他們去旅館安頓下來,然后與客戶的營銷主管共進晚餐。施諾非常小心,她盡量找借口不喝酒,她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尤其是這次她正與陳康出差。
晚餐后,施諾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不想出去參加與工作沒有直接關系的其他活動,但是陳康和客戶一起去酒吧了。施諾本來想給媽媽打電話,但看看時間,媽媽應該已經睡著了。
施諾有點郁悶在想,這次錯過了見趙顥然的機會,如果她在溫哥華,也許顥然會來看看她。喔,為什么想見他?她看著她的電話,
想向趙顥然發(fā)一條短信:你現在在做什么?
沒發(fā)出去被她刪了,她想:從未發(fā)送過類似的問題,這樣不好吧。
當她還在想說些什么時,突然她收到了趙顥然的信息,
他說:我有個好消息想跟你分享。還記得我提到我想申請另一家航空公司的事嗎?我剛剛收到通知,我是最終候選人之一,可以擔任高級機長的職位。祝我好運吧。
施諾為他感到非常高興,她回答:恭喜!希望你能得到這個職位。
趙顥然非常興奮并回答:謝謝,謝謝。如果我拿到這個職位,我會過來帶你出去吃一頓大餐。
施諾回了一句:等你和一個笑臉。
周五,施諾和陳康去客戶總部和他們的工廠參觀,他們能夠與客戶執(zhí)行人員交談并收集一些非常有用的資料。陳康要求在總部用餐,以便他們進行觀察其他基層員工。施諾在忙于記做筆記,陳康去買午餐,他給施諾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瓶水,他還為她打開了瓶蓋,他握住施諾的手并問:
“你有收集到足夠的資料了嗎?希望你能夠做出最好的項目提案?!?p> “我將一如既往地盡我所能,我有信心,我可以提去讓客人滿意的提案?!?p> 施諾甩開他的手,但沒有抬起頭。陳康對被甩開手并不在乎,帶著很猥瑣的微笑提醒施諾。
“別忘了明天的年會,你會遇到很多行政人員。你代表著我們的公司,不要丟臉?!?p>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p> 施諾抬頭禮貌的回,她心想:你提醒自己吧,我會小心你的。
星期六,在參觀工廠一整天后,施諾和陳康下午回到旅館,為今晚的年度聚會做準備。施諾穿了一件黑色長裙,她化妝了比白天濃一點的妝,把銀色高跟鞋和晚宴包準備都好。早上她把頭發(fā)盤起,現在放下來就成了大波浪,很適合晚宴也不用花時間準備。施諾看一看手表,還有一點時間,
她給趙顥然發(fā)了一條短信:你的面試怎么樣?
趙顥然居然馬上回答:今晚將與行政長官共進晚餐。
施諾感到激動和緊張:祝你好運,我期待你帶我出去吃一頓美食。
有人來敲施諾的門,她很快就拿好晚宴包和穿好鞋子出門。陳康上下打量看著施諾,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們打車去會議中心,途中他居然借故想牽施諾的手,她不是弄頭發(fā)就是看手機躲開。到了會埸,陳康向施諾介紹了許多客戶的高層,當施諾與執(zhí)行人員交談時,陳將把手放在她的背部。
因為他們在非常重要的客戶面前,所以施諾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丟臉。施諾找個借口去洗手間躲躲,對著鏡子告訴自己,保持禮貌,不要對他大吼大叫,回到溫哥華后會把他‘處理’。當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她看到一個身穿深藍色西裝的男生,背影看起來很像顥然,但他應該在西雅圖,怎么會在這里?應該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