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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第三十七章:有點奇怪

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宸犀 3006 2021-02-02 14:05:36

  一連幾天,岳宵都脾氣暴躁,整個岳公館的人都知道遇見她要倒著走。

  下人們無聊都聚在一起,聊這幾天的新鮮事。

  “大小姐帶回來的男孩長得真不錯,那鼻子眼睛,就跟電影明星似的?!?p>  “好看有什么用,也不過是花架子,才來沒幾天都被晾著了,說來也不過是大小姐一時興起,熱情勁退了,就不把人當(dāng)回事。”

  “唉,這年頭也只有大小姐干出這種事不覺得稀奇,她沒有章法慣了,老爺也管不住?!?p>  岳晚路過花園,聽見他們交頭接耳,沉下臉呵斥,“你們倒是有章法,在這里議論主人的是非。”

  傭人見是岳晚,心虛的閉上嘴,作鳥獸散開,轉(zhuǎn)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岳晚氣得直跺腳,轉(zhuǎn)身去找岳宵。

  岳宵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擺弄著槍,剛要拿起來對準(zhǔn)靶子,抬眼對上岳晚。

  她放下手,目光顫了顫,“你這副樣子像是來問罪?”

  岳晚對著槍口,心里也在發(fā)抖,但聽她這么一提,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幾步走上去,“姐姐,傭人都傳出個花了,再怎么放任下去,指不定還有什么流言蜚語?!?p>  岳宵把槍放在桌子上,拿了手帕擦手,“可是他們說的沒錯,我沒什么可治罪的?!?p>  話說完,就要起身,岳晚跟在她身后,迎面對上出來的云子梟,愣了一下,嘴里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云子梟看見她們兩個,笑笑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又恢復(fù)淡漠。

  他目光冷凌,看什么都沒有感情,岳宵被他看得很不爽,“你這幅樣子還真是不討喜?!?p>  “是嗎?”云子梟不以為然,“我還以為你偏愛這幅樣子,不然你留我做什么?”

  岳宵又想起他說的同父異母的兄妹,臉更沉了,“你別著急,真要是應(yīng)了這劇情,我絕不會留你,說不定氣頭上還得要你一條腿。”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說出來的,她岳宵不是那種放空話的人,高興了比誰都好,不高興也任意妄為慣了。

  云子梟點點頭,側(cè)著身子讓岳宵過路,和岳晚擦肩而過的時候,這才少了幾分尖銳。

  岳晚猶豫了一會,看岳宵沒有停留的意思,想了想,還是打算跟云子梟單獨說兩句。

  她把人帶到花園另一邊,確定沒人才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被姐姐帶回來?”

  “這不該問我,興許是她鬼迷心竅?!痹谱訔n心里有氣,任誰被無緣無故囚禁,心里也高興不起來。

  他只想離開,卻無法離開。

  岳宵的性子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水仙雖然沒怎么做過為人母的事,但他不能拋下她。

  岳晚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你要想走,我放你出去,大不了姐姐跟我生兩天氣?!?p>  這事傳出去實在不好聽,即便強(qiáng)大如岳宵,她也是承受不了的。

  云子梟并沒有半點歡喜,“謝謝,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

  事實證明,岳晚的確沒那個本事,她根本沒辦法帶著云子梟離開岳公館半步。

  岳宵接到阿忠?guī)蟻淼南ⅲ嗔巳嘧约旱奶栄?,“讓云子梟在自己房間待著,別整出什么亂七八糟的糟心事?!?p>  她說完還覺得不解氣,起身就往外走,心煩意亂得很,不如出去透透氣。

  一邊走,她一邊問阿忠,“今天幾號了?!?p>  “二十三?!甭牭桨⒅业幕卮穑老_步猝不及防停下來,阿忠跟在后面,沒有及時停下來,撞了一下她。

  叫她愣在原地,阿忠忍不住問她,“怎么了?”岳宵卻像是沒聽見,一直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

  二十三了……不知不覺快一個月!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導(dǎo)致她都快忘記這件事,算算時間,和上次蕭延見面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快一個月。

  “大小姐,你怎么了?”阿忠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問。

  琢磨不透眼前的這個大小姐,即便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他依舊看不透。

  岳宵被他拉回神,“你以前在葉柳巷待的時間長,和那邊菜場的販子熟嗎?”

  阿忠道,“有一個老相識,為人忠厚老實,我那時候太窮,是沒錢買菜的,他賣剩下的菜就分我一些,勉強(qiáng)維持生活,怎么了?”

  從不管家里生活的岳大小姐突然問起菜農(nóng),這簡直跟她八竿子打不著。

  可下一秒,岳宵卻踏出門檻,“走,我們?nèi)タ纯础!?p>  葉柳巷的最盡頭就有幾個菜農(nóng),不是給葉柳巷流民的,專門賣給附近醫(yī)院、餐館,之所以選擇在葉柳擺攤,是因為葉柳巷臟亂差,沒人管。

  岳宵過去,菜農(nóng)們已經(jīng)開始收攤了,他們大多都固定的商家,這些散菜是送完之后留下的,再賣給個人。

  阿忠?guī)е老扉T熟路的走到角落一個門框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在收拾攤子,因為年紀(jì)大,動作很慢,別人收拾的差不多,他才放了一半東西。

  阿忠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叫他,“老伯?!?p>  老伯聽到這句話,停下動作,遲鈍的抬起頭,見到阿忠,笑得瞇起眼睛,“小伙子?!?p>  阿忠點點頭,讓岳宵跟他說話。

  岳宵咳嗽一聲,問他,“你知不知道四島人那邊的菜是誰送的?”

  老伯偏著腦袋,像是極為費力的聽她說話,她停下半天,也沒得到回答。

  岳宵被他看得有些發(fā)笑,她真是糊涂了,只是因為四島人經(jīng)常來葉柳巷,就斷定他們會找這邊的人送菜,這似乎是一條沒有邏輯的推測。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老伯依舊沒有聽懂,張著嘴巴“啊”了好幾聲。

  旁邊一個男人推著有輪子的車往回走,恰好聽見岳宵問話,忍不住插嘴,“你問這個干什么?”

  他只有二十來歲,皮膚黝黑,臉上被風(fēng)吹開了褶子,嘴唇也因為缺水而干裂。

  岳宵謊話信手拈來,“家里有親人被他們抓去了,我想進(jìn)去探望,奈何找不到門路?!?p>  她長得乖巧,說話時泫然欲滴,一看就格外可憐。

  男人被她的樣子感染,脫口而出,“我家偶爾會送菜過去,只是他們檢查得跟著嚴(yán),你想進(jìn)去也不容易。”

  他說完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岳宵剛?cè)计饋淼囊稽c希望被澆滅,她眼角擠出淚水,強(qiáng)迫自己哭出來,“我也知道不容易,這輩子想見我爸恐怕是不可能了?!?p>  旁邊阿忠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吐槽,岳大小姐唱的是哪出,岳善和好好的待在岳公館,怎么被一轉(zhuǎn)眼就被她說成是在四島人那里?

  好奇歸好奇,他自然不能拆穿岳宵,只車沉默的站在邊上,一言不發(fā)。

  這邊,岳宵已經(jīng)有了戲癮,哭得越來越隨心所欲,讓年輕人手足無措,“我很同情你,但實在是沒法子,我也幫不了你?!?p>  說著說著,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她的愿望很簡單,只想見自己父親一面,或許對四島人的概念還沒有很明確,自己卻說的無情,過于冰冷了。

  這樣一想,男人在心里把自己剛才的結(jié)論推翻,嘆著氣說,“其實也不是沒機(jī)會,有點困難而已。”

  “真的嗎?”不等男人再猶豫,岳宵已經(jīng)睜大眼睛,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水潤。

  男人被她看得心軟,拒絕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在岳宵殷切的希望之下點了點頭。

  “謝謝你,謝謝你!”岳宵感激涕零,就差給他磕頭。

  一系列騷操作讓阿忠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呆若木雞的看著狡黠璀璨的岳宵。

  這樣也能行?

  如此看來,岳宵除了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還是個矯揉造作的戲精。

  岳宵和男人當(dāng)即敲定第二天見面時間和地點,回去時,岳宵心情很不錯,竟然哼起了歌。

  阿忠不解,“你去四島人的基地干什么,木霖雖然沒出院,里面還是危險重重,不如找個別的地方玩耍?”

  岳宵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越危險的地方越好玩?!?p>  她大搖大擺走在前頭,步伐相當(dāng)囂張。

  阿忠不明所以,回去把事情說給劉成聽,他卻更是不以為然,“你還真是管的寬,岳宵是什么人,我在監(jiān)獄里都聽過,你要惹到她,指不定要遭殃?!?p>  想起之前的傭人說,岳大小姐最不喜歡別人管閑事,沒好氣的訓(xùn)斥。

  阿忠的性格沉穩(wěn)一些,聽他說完便沒再多說。

  第二天,與她約定的老興見了面,一頭鉆進(jìn)送菜的小車?yán)铩?p>  阿忠也想跟著,沒想到卻被岳宵阻止,“你回去給我打個掩護(hù),我盡早回來,盡量不要讓岳善和知道?!?p>  說完就一溜煙走了,只留下阿忠站在原地,揮手也不是,不揮手也不是。

  岳宵和老興一路上歡脫,等到了軍營外面,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守衛(wèi)接過老興的本本,看了一眼就要放行,卻被另一個人攔住。

  那人應(yīng)該是守衛(wèi)的管理者,中氣十足,“等一下,你們兩個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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