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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第三十九章:時間飛逝

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宸犀 3517 2021-02-03 22:20:09

  云子梟卻對她說的話完全不感興趣,轉(zhuǎn)身背對著岳宵,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你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p>  女孩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只留身后的男孩身體僵硬了一下。

  ……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間,云子梟已經(jīng)被岳宵囚禁了三年。

  女孩已經(jīng)長到豆蔻年華,開始情竇初開。

  男孩也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個年代,他這種年紀的男孩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未婚妻。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踏進他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境。

  看到清朗的少年脊背挺直,正在一絲不茍地擺弄著些什么。

  岳宵湊過去,桌子上面凌亂不堪,有射擊的工具,也有做木工的鋸子,“你要做什么?”

  問完才覺得可笑,東西就在前面擺著,顯而易見,那是一個小盒子,精巧絕倫,開口的地方鑲嵌著一顆瑪瑙石。

  紅色的,純粹得像血,流淌著華光。

  岳宵伸手要去拿,卻被云子梟一巴掌奪了過去,盒子里的東西在里面囫圇一圈,清脆的撞擊聲傳進岳宵的耳朵。

  岳宵眸光微閃,沉郁的光暈里藏著一分冰冷,“小姑娘送的?”

  云子梟不置可否,把盒子上的灰塵拍了拍,鎖上一把小巧的鎖。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惜我不想聽?!彼齑疥H動,棱角分明的五官竟透著成熟,盯著她看得時候,格外的讓人無所遁形。

  岳宵喉嚨動了動,“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她嘴里有一味苦澀,不明原因,就是心里堵的慌,有股怒火悶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聞名全城的岳大小姐突然不那么灑脫了,站在他面前就像個笑話!

  云子梟扭頭,深沉的目光籠罩著她,看得她全身如針扎,“你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我也一樣對你沒興趣?!?p>  岳宵愣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自尊心仿佛被人剝落,只剩下一個軀殼,偏偏又不能惱羞成怒,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偏執(zhí)的種子生根發(fā)芽,越是不甘,土壤越肥沃,快要把她整個人都湮滅,鋪天蓋地、洶涌澎湃。

  緩了好半天,岳宵才鎮(zhèn)定下來,“不過是小時候的戲言你還放在心上啊,我想說的是明天冬至,我決定帶你一同去首席府?!?p>  果然,云子梟聽見她這么說,臉色青一塊紫一塊,“我不是你的寵物,想帶到哪就到哪——”

  岳宵見他惱羞成怒,笑得兩眼彎彎,渾身舒暢的就像喝了一杯溫差,熨帖的神清氣爽。

  她得逞似的撐著桌角,語氣欠打:“有什么不一樣嗎,我的確想帶你去哪,你就必須去哪,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p>  看著他沒有反抗余力的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岳宵感覺很爽,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許多有權有勢的官老爺們喜歡逼良為娼。

  因為這種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你……”云子梟一直壓抑的怒火猛烈燃燒,忍不住抓住她的領子,岳宵卻沒有半點退群,仰著頭,輕蔑的盯著他。

  好半天,他才甩開手,惡狠狠的咬著牙:“我以前不討厭你?!?p>  岳宵喉嚨一噎,疼得說不出話。

  她背對著他轉(zhuǎn)身,眼睛里的晶瑩映著燈光,勾唇道,“我也一樣?!?p>  踏出門時,岳宵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咋冷還寒的風猶如鋒利的刺刀,她生生捱著,總有一天,夏天會來的。

  冬至。

  家家戶戶都很熱鬧,岳宵帶著云子梟上車時,岳善和又要發(fā)怒,林慧見狀不對,連忙說:“車子太擠,你們?nèi)ズ竺婺且惠v。”

  岳宵頓了一下,二話沒說就帶著人去了后面那一輛。

  岳陽雙手抱胸,靠在椅子后背上:“還要不要臉了,帶著搶回來的男人招搖撞市?!?p>  說完看見岳宵鋒利的眼刀,翻了個白眼扭頭盯著窗外。

  “坐前面去?!痹老便躲兜亩⒅潭趟膫€字猶如上位者的命令,嚇得岳陽身體直抖。

  差一點屁股就要挪開礙于面子,他硬著頭皮愣是沒動,“憑什么我在前面,他是外人,應該坐前面?!?p>  副駕駛的位置最低賤,主人是不愿意坐前面的,他也不可能退讓。

  岳宵冷笑一聲,在岳陽不明就里的目光下拿槍指著他,“要么去前面,要么滾下車,你自己選?!?p>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像一只兇狠的猛獸張大嘴巴,岳陽雙腿抖得像篩糠,腦袋往領子里面縮。

  “給你五秒鐘,一……”岳陽哪還敢多待,岳宵說完就溜下車,差點把剛準備上來的云子梟撞到車門。

  他心里一抖,副駕駛也不敢坐了,灰溜溜去了岳善和那輛車。

  岳善和聽到動靜,睜開閉目養(yǎng)神的眼睛,“干什么干什么,著急忙慌的!”

  岳陽悶頭不敢作聲,想到剛才那一幕,仍舊升起一股惡寒。

  另一邊,岳晚半瞇著眼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最喜歡看岳陽倒霉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歡。

  岳宵身邊的云子梟安穩(wěn)坐下,車子啟動,里面陷入詭異的沉靜。

  沒多久,車子停在岳公館門口,早有人等著接待,岳善和下車,欣慰又得意的揚起頭。

  他剛要走過去跟首席先生的副官打招呼,副官卻徑直略過他到岳宵面前,恭敬的說:“岳大小姐,夫人在樓上等你?!?p>  岳善和面上的愉悅瞬間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楊司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岳,還是你厲害,靠女兒攀上首席這棵大樹?!?p>  他扭頭,楊司長肥胖的臉上笑得堆了褶子,擠在肉縫里的深意顯而易見。

  岳善和明白他話里有話,說他除了女兒一無是處,冷哼一聲,沒有給他好臉色,跟在岳宵身后往屋里面走。

  岳宵走到一半,想到還有個人,一回頭,云子梟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他面色平淡,對于身邊的指指點點仿若未聞。

  “你別聽他們亂說。”岳宵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伸手去拉云子梟。

  云子梟看著她的手,猶豫了半天才搭上去:“他們只是說的事實而已,我的確是你搶回去養(yǎng)在身邊的一條狗。”

  岳宵手僵在半空中,指尖的溫度都散了一大半,冷硬的回應,“知道就好。”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扎在她的心上,不會致命,卻痛得厲害。

  蕭薔現(xiàn)在樓梯口,把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岳宵進來時,沒看見云子梟,她放下高腳杯,招呼岳宵:“木霖要退出安城,你也暫時安全了?!?p>  她整理好岳宵的領子,讓她做到對面,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外面的情況能告訴我是什么原因嗎?”

  聽到木霖要離開,岳宵有短暫的失神,云子梟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恐怕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但也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再次抬起頭,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情緒:“我請的保鏢,干媽見過的,三年前跳的開場舞。”

  提到這么一回事,蕭薔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年的場景,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我說怎么那么眼熟。”

  “你們看上去關系并不太好,可是有什么矛盾?”岳宵剛抓了一把瓜子,聽蕭薔問自己,嘴里的瓜子皮還沒吐出來,囫圇不清的說,“鬧了點小矛盾,不礙事?!?p>  清脆的嗑瓜子聲響起,她一臉的無所謂,只是嘴里的瓜子突然不香了。

  她嘴角沾了一塊瓜子皮,蕭薔幫她拿下來,碰到肉嘟嘟的臉,她下意識往后瑟縮了一下。

  蕭薔嘆了一口氣,意有所指道,“強扭的瓜不甜,你還小,有些事得慢慢來?!?p>  她的倔強,有時候很好,有時候又是傷人的利器,傷人傷己。

  岳宵專心嗑瓜子,像是沒聽懂她說的意思:“我從小不愛吃甜瓜的,干媽可別強迫我,吃一口就得吐?!?p>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把原有的意思扯了個十萬八千里,蕭薔紅酒入喉,差一點嗆得說不出話。

  岳宵連忙扔下瓜子,去給她拍背,過了好半天,蕭薔才啞著嗓子說:“你這倔脾氣,有你苦頭吃的時候?!?p>  苦頭……岳宵點點頭,別的不敢保證,苦頭她倒是吃的不少,最近吃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甜的。

  ……冬至節(jié),首席府歡聲笑語,司長和各個級位都應約而至,不少人帶了家屬。

  云子梟溫潤如玉,長得清俊明朗,即便只是坐在角落里,也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一個和岳宵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大膽地去上前去打招呼:“你是誰家的公子?”

  云子梟迷茫的抬頭,一個穿著水紅色旗袍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紅色的衣服更襯得她肌膚白嫩,低垂著臉,露出一個娃娃臉,帶著還沒有消退的嬰兒肥。

  他還沒說話,下樓的岳宵就擋在他面前:“不好意思,他是我家的。”

  她一身白色華群,金絲繡花點綴,眉若遠山,眼若星河,貴氣的讓人不敢直視,云子梟低頭,驀然無語,像是事不關己。

  女孩本就是好奇美男子怎么孤身一人,被岳宵這么一截,臉上玩味的意味更加明顯:“宵宵,你好幸福,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這么大的哥哥?”

  岳宵回頭,盯著云子梟,聲音似有若無:“誰說是哥哥?他是我情人?!?p>  噗,在場的少男少女們都被這一“虎狼之詞”差點嗆到口。

  連云子梟本人耳根子都微微泛紅。

  岳宵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居然這么大大咧咧地說出這種話。

  雖說到這個年紀也該嫁人了,但是新文化運動一解放,很多女孩到了十七八歲才會想這方面的事。

  “你還是這么護短,放輕松,我又不吃了他。”女孩歪歪頭,想看云子梟,卻被岳宵擋著,“我不相信,這么帥氣的小哥哥就這樣被你糟蹋了,你讓他說,只要他承認我就相信?!?p>  岳宵依舊沒看她,把云子梟的酒杯拿走放在自己唇上抿了幾口,輕描淡寫的隨意:“楊嫻,你知道我的脾氣?!?p>  “呦,認真的?”女孩驚奇的眼眸亮了亮,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見云子梟一直沒說話,楊嫻不知怎的,多了幾分肯定:“哥哥,你別怕她,你說出實話吧,我爸也是司長!”

  最后一句,不由得提高聲音,既然岳宵可以圈養(yǎng)他,那么她為什么不行呢?橫豎一個寵物而已,她就不信岳宵能為了他置她們多年的姐妹情誼于不顧。

  岳宵又抿了一口云子梟的酒,忍不住皺眉,難喝得可以,死男人怎么會喜歡這種東西?

  她表面不在乎,余光卻關注著云子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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