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學分數(shù)不好,英語分數(shù)倒還不錯。
100分滿分她考了83,比高一時74分還進步了。
以前自己沒有學英語的辦法全靠死記硬背學啞巴英語。
重生前她去談生意會經(jīng)常使用英語,這算是她從小到老都沒有丟掉的一門技藝了。
一整天,二班的同學都過得水深火熱,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揣摩老師的臉色,只要笑了大家就會氣氛輕快覺得自己考得不錯,如果老師垮著一張臉每個人都會繃緊神經(jīng)。
試卷全部發(fā)下來之后李梓巖的排名比高一時退后的十五名,這還是她語文與英語兩科發(fā)揮超常,如果這兩科按照高一的水平她從第三直接掉到班級中下。
李淑華看著手中的排名皺起眉頭,一聲“報告”打斷了她的思緒,抬起頭便看見李梓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校服站在門口。
李淑華深吸一口氣:“進來吧?!?p> “坐!”
李梓巖坐了下來,李淑華看著她說:“你知道我叫你來是做什么吧?”
李梓巖點點頭:“知道?!?p> “雖然成績有起伏很正常,但你退步得也太嚴重了,作為你的班主任我必須要問問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梓巖看著自己年過五旬的老師,她始終記得上輩子自己退學前這個老師特地來家里家訪為的就是想把她勸回學校,甚至愿意自己掏錢給她付學費,要不是李向東說家里需要她的那份工資逼著她輟學,當年靠著李淑華的資助她或許也能讀大學吧。
甩開思緒,李梓巖對于這個有責任感的老師心里充滿尊敬。
“老師,我知道我的問題。家里有段時間不想讓我讀書。我只能自己去想辦法掙錢導致我浪費了假期。還好如今都解決了,我會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李淑華想起家訪時的遭遇,聽見解釋后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目光落在面前這個身材單薄的小姑娘身上:“那好,你一定要記住現(xiàn)在你唯一的任務(wù)就是學習。只有離開這里你才能有未來?!?p> 李梓巖明白李淑華的用意,她點頭認真的說:“老師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考上大學?!?p> 李淑華笑了笑:“嗯,老師知道你是響鼓不用重錘的孩子,好好努力?!?p> 離開老師辦公室,一轉(zhuǎn)彎便看見向有良正與一個女學生說話,女學生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像是在哭,她對面的向有良正一臉耐心的低頭說話,時不時還伸出手去拍女學生的肩膀。
如果李梓巖不知道向有良是個什么人,她對著場景不會有任何懷疑。
路過兩人時,低聲說話的向有良突然抬起頭看向李梓巖道:“一會叫朱曉來我辦公室?!?p> 李梓巖扭頭看向向有良。
向有良見李梓巖不動以為她沒聽清又說了一遍:“你與朱曉是好朋友吧?一會路過她班級給她說一聲?!?p> 李梓巖握緊藏在袖子里的拳頭,點點頭:“知道了,向老師。”
高二開始,向有良就是朱曉的英語老師,與上輩子一模一樣。
來到高二六班,李梓巖往里面招了招手,朱曉很快出來了。
“你怎么過來了?”朱曉看見李梓巖一臉笑意。
李梓巖說:“我剛剛從辦公室出來碰見了向有良,他說一會要見你,在辦公室?!?p> 朱曉的笑意收斂了一些,李梓巖握緊她的手:“放心,辦公室十多個老師都在。如果他想留你到放學我就在班級外面守著?!?p> 朱曉點點頭,李梓巖一眼就看出她有事情要說問:“是不是有事?”
朱曉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向老師說我聽力不行,他說他家里有錄音機可以借給我用。那種錄音機比我家里的小多了,是能拿在手里的那種。聽說是從日本直接帶回來的。不過我當時記著你的話沒敢要?!?p> 隨身聽在這個時代可是個難得的好東西,屬于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只能通過香港或者有親戚出國帶回來。
朱曉比了比:“這么大?!?p> 這種卡帶似的隨身聽李梓巖記得要過五年才開始大面積的流行起來,這個時候每家每戶用的都是雙手提著有幾十斤重的錄音機。
向有良盡然能弄到這種好東西還舍得借出去,看來他為了自己的目的真什么都做得出來。
“他是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引你上鉤嘞”
朱曉:“我知道所以我沒答應(yīng)他。不過我真好奇那收音機有多小?。柯犕瑢W說可好看了,就比巴掌大一點。”
李梓巖:“你同學也知道?”
朱曉點頭:“知道啊?!?p> 六班是文科班,女生數(shù)量占多數(shù)。
李梓巖皺眉,心想難道向有良當年的目的不僅僅只針對朱曉?而是朱曉恰巧是在最適合的時間出現(xiàn)的目標?按下紛繁的思緒,李梓巖叮囑:“我知道了反正你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p> 朱曉點點頭
此時身后傳來人聲:“你們兩人說什么呢?”
朱曉側(cè)頭一看笑了:“趙武輝?你怎么也過來了?”
有過一起賺錢的情誼,朱曉與趙武輝迅速的熟悉了起來。
趙武輝被李梓巖眼神盯得發(fā)熱,他撓撓頭干笑兩聲說:“我這不好奇么?”
朱曉翻了個白眼:“我們說話要你管?!?p> 趙武輝被懟也不生氣,李梓巖說:”快上課了,記得我說的?!?p> 沒兩人并排走回二班,趙武輝有些緊張。
他其實特別想說話可看著李梓巖長長的睫毛便一句話都想不起來了,只呆呆看著她。
走到半路,李梓巖扭頭看向趙武輝,明亮的雙眸讓趙武輝耳朵瞬間紅了。
“你。。你怎么這么看我?我臉上有東西?”
李梓巖搖搖頭說:“你說如果你明知道一個人是罪犯他很快就要下一次犯罪但卻沒有證據(jù)指認他,你該怎么辦?”
“怎么辦?”趙武輝沒想到李梓巖要說的是這種問題,思考片刻后說:”沒證據(jù)就去找啊,既然他犯事那肯定會留下點什么,找到證據(jù)就好了”。
李梓巖一怔就在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只能閉上嘴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班級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