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丁飛看到兒子越越臉上和露在被子外面的身上,那可惡的紅疙瘩又出來了,一時怔在那兒,發(fā)不出聲來了。
李珺也是急的淚都流了出來,她嘴唇發(fā)抖,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
“這可咋辦,這可咋辦?”
迷迷糊糊睡夢中的小越越,隱隱約約地聽到耳旁有媽媽的哭泣聲,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爸爸、媽媽和哥哥,不解地問:
“你們在干嗎?”
“沒干啥?你快點(diǎn)睡覺吧!”李珺疼愛地把小越越露在外面的半拉身子重新蓋好被子。
“呀,媽媽,我臉上又有紅疙瘩了!”小越越不經(jīng)意間,小手碰到他的小臉蛋,一聲驚呼。
“沒事,越越,爸爸和媽媽明天一早就帶著你去看大夫!”丁飛勸道。
“那我就上不成學(xué)了呢!”小越越幽幽地問。
還沒等丁飛回答呢,小越越突然輕聲問李珺:
“媽媽,我會不會死呀,我可不想死呢?”
“傻孩子,說啥呢,這點(diǎn)紅疙瘩不算病,明天讓岳爺爺一看,很快就會好了呢?”
“媽,可是我癢得很!”說著話,小越越就在胳膊上使勁撓著那紅疙瘩,不一會兒,竟然撓出血來。
丁飛看到此景,連忙取來藥膏,李珺小心翼翼地給小越越涂好藥,然后對小超說:
今晚,你去和你爸爸睡吧,我和你弟越越睡!”
大兒子小超,聽李珺這么一說,很聽話地拉著爸爸,走出屋門……
此時越越緊緊抱著媽媽,一刻也不愿松開呢,在李珺的搖籃曲里,慢慢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丁飛匆匆把大兒子小超送到學(xué)校后,就和李珺一起帶著小兒子越越,再次來到中醫(yī)院,岳大夫聽了李珺的介紹,又仔細(xì)看看了越越臉上、身上重新出的紅疙瘩,笑著安慰道:
“你們甭著急,給越越喝的這中藥里,就有讓毒素往外排的功效呢,也怪我當(dāng)時沒和你們說清楚呢,等體內(nèi)毒素排的差不多了,我再給越越調(diào)換一下中藥吧!”
“那、這?”李珺急的都不知道問啥好了。
“岳大夫,你是說越越這臉上、身上重新出的紅疙瘩,是體內(nèi)還有毒素,沒有排出干凈,難不成我們治療大半年的西醫(yī),看到的都是肉眼看不到的假象呢?”丁飛好奇地問。
“你說的有點(diǎn)道理,中醫(yī)療效慢,周期長,但是對身體傷害不大,而且還能去根呢,小越越身體還小,這病對于孩子來說,我還是有把握治好的,你們就放心吧!”
聽了岳大夫這番胸有成竹的解釋,李珺這才深深舒了一口氣:
“那岳大夫,我們平時對孩子注意點(diǎn)啥呢?”
“平時呀,多注意孩子個人衛(wèi)生,勤洗澡,勤換衣,另外,營養(yǎng)跟的上,多喝牛奶和水果,關(guān)鍵就是不要大人先亂了陣腳,給孩子心靈上留下陰影,這可對孩子后續(xù)治療沒啥好處呢,最后呀,就是按照我的醫(yī)囑,平時按時吃藥和抹藥就好了,等第一個療程治療完成后,你們再來找我!我再根據(jù)孩子病情康復(fù)情況,及時給調(diào)換一下中藥,記著,千萬不能著急上火!”
李珺和丁飛聽了人家岳大夫這番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兩人雙目對視,會心一笑,李珺笑著對岳大夫說:
“岳大夫,聽您這么一講,我就放心了,謝謝您!”
小越越在旁邊也不知道大人們說些啥?他一看到自己臉上、身上已經(jīng)出了這么多紅疙瘩,而這位白胡子老爺爺,三兩句話,就要打發(fā)他們走,小家伙心一急,忍不住脫口而出:
“爺爺,你給我打一針吧,我不怕疼,只要我臉上沒有紅疙瘩,可以正常上學(xué),你給我多打幾針也行,我都不怕疼!”
三個大人看著一臉正經(jīng)的小家伙,說出這樣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岳大夫摸著小越越的頭,慈愛地說:
“爺爺知道咱小越越是個剛強(qiáng)的男子漢,不怕疼,可是這紅疙瘩不算啥大病,不用打針,你只要乖乖每天聽媽媽的話,按時吃藥,按時涂藥,爺爺保證半年以內(nèi),這紅疙瘩就不會再出現(xiàn)了呢!”
“爺爺,真的嗎?”小越越揚(yáng)起小臉,一臉疑惑地問。
“不相信爺爺!”岳大夫彎下腰伸出手指,對小越越說:
“要不,咱就拉鉤!”
“好!”小越越一邊和岳大夫拉鉤,一邊嘴里嘟囔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童言無忌,小越越這后半句一出,丁飛連忙呵斥道:
“越越,說啥呢?”
“就是,岳大夫,你可別和孩子一般見識!”李珺陪著笑臉解釋道。
岳大夫聽了也不生氣,像個老頑童似的,嘴里自言自語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