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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斬斷不死

第四十二章 惠的成長

我在東京斬斷不死 沒用的鉛筆 4376 2021-02-27 18:09:55

  “噢噢噢!修羅……修羅竟然在笑!是在為遇見了能夠入眼的對手而興奮嗎!”

  是在為妹妹成長了而高興……

  葦名真一對大屏幕上自己那張巨大的臉有點無語。在屬于他的那張屏幕旁邊,剛落地的少女恰巧抬頭,導播很懂事地給了個特寫。二人的狐面相映成趣,少女眼中湛藍的神光未散,與他燃燒著烈火的赤色雙眼正對,引得場下尖叫連連。

  傻〇主持人又開始編故事了,甚至給搞出了莫須有的愛恨情仇,不消一會兒,葦名真一已經變成古世家出身的天才卻又因意外殘廢被未婚妻退婚,痛定思痛放下狠話,然后一路披荊斬棘尋求邪道的力量踏上修羅之路,而少女為了阻止他造成更大的惡業(yè)尋著他的腳步追了過來……

  這廢材流故事,領先日本一點都爽不起來又要硬爽的輕小說業(yè)界至少十年。

  呆在這里真的是屈才了。

  “在之后的舞臺上,修羅會不會像面對之前的對手一樣輕松把她的頭砍下來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我他媽把你的頭砍下來!

  還好這家伙沒說兩句就閉了嘴,另一邊的激戰(zhàn)已經走向高潮,他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那邊去了,成功保住一命。

  葦名真一松了口氣,自己如今是全場的焦點,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應當要更加小心才是。他解除了對池田朋美的殺意,后者此刻早已被冷汗?jié)裢噶巳恚路鹫袅松D靡粯印?p>  結合剛剛主持人的說辭,或許在別人耳里聽起來像故事,但她依舊有五成把握能確定這位修羅就是為那少女而來了。

  她緩步退離開,發(fā)現(xiàn)修羅果然沒在意她。

  傀儡印是單方面的狗鏈,除非葦名真一想,否則她是無法通過這份鏈接感應到他的。

  她松了口氣,自己的猜測沒問題。

  只要離她遠點應該是不會有事的。但是她又解釋不清為什么被少女殺掉的“鐮鼬”沒有什么異常。

  不,誰知道修羅有沒有做手腳?

  剛剛那股瞄準自己的殺意宛如細絲一樣,不也是除了自己誰也沒察覺到嗎?

  總之,不要去隨便揣度強者的意思,離那位“御饌津”遠一點就好。

  她心想,繼續(xù)尋找起別的獵物。

  這倒是誤會了葦名真一,他還真不至于在這種地方做手腳。

  后臺的休息室內,水原義輝放下手中的瓜子,在他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男一女,女孩面色慍怒,高大的男子倒是什么表情都沒有,一動不動像塊木頭。

  “少主,請不要在這樣了……”

  “是是是,櫻,以后不會了?!?p>  水原義輝,不,或者應該叫他源義輝了。

  他每次都這么說,但是每次也都會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時甩開兩人,無論櫻怎么吐槽就是不改。

  櫻知道這點,但她也不好發(fā)作什么,畢竟坐在沙發(fā)上的那位是她的主人。

  就算他命令她們就地自裁,兩人也不能說半個不字。

  她只不過是抱怨一下而已。

  少主并不喜歡家里那些腐朽的規(guī)矩,和兩人的關系也是,說是主從,其實更像朋友。但是他可以拿兩人當朋友,她們卻必須時刻記住自己的位置才行,不能有所僭越。

  “隼,怎樣?有把握勝他沒?”

  源義輝笑道。

  “不到真正交手之時不會知道?!?p>  隼開口答。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紋身蠕動,看起來像活了過來。

  “噢?評價這么高嗎?”

  隼聞言低下頭。

  “少主若是有意,在下去將他首級取來。”

  “算了吧,我可不想把你折在這種地方。”

  源義輝擺擺手,看著屏幕里的人笑得十分開心。

  他不打算去查他的背景,盡管他有這個能量,但那樣未必會少很多樂趣,而且需要借助家里的關系,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他不太想和那些老頭子打交道。

  “森下大輔?!?p>  他仔細品味了一番這個名字,平平無奇,放在列表里都不會被人注意到。

  “東京真的是藏龍臥虎啊?!?p>  ……

  葦名真一還真沒想到竟然有人來挑戰(zhàn)自己。

  該說是有勇氣呢,還是無知呢?

  他抽出刀,自稱「百目」的女人向他望過來,左眼中的「貳」字令葦名真一微微愣了一下。前不久和橘千花去的場詭異的祭典的歷歷在目,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有意思。

  終于不是毫無營養(yǎng)的處決了。

  他也想試試這種融合了鏡之碎片的東西的斤兩,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八咫鏡究竟有著怎樣的威能。

  村正感受到了主人的戰(zhàn)意,刀鳴如寒蟬。

  “那個東西,你有的吧。”

  百目大口喘息著,她動了動鼻子,嘴角咧開,笑得十分恐怖。

  “一枚?!?p>  葦名真一不答,懷中的鏡片在微微發(fā)燙,這是橘千花前段時間送給他的那一枚,他一直沒丟。雖然他不知道那女人從哪里搞到的這玩意兒,但是比起丟掉,給未來可能是自己敵人的家伙增加戰(zhàn)斗力,不如拿在自己手上。

  他不怕藤原龍馬尋過來。上一次是在對方的主場,他不想讓對面頂著一堆Buff開戰(zhàn),但倘若在野外遭遇,事情就又不一樣了。

  沒想到龍沒釣到,倒是釣到了一條魚。

  百目嘻嘻地笑著,聲音十分滲人,像夜晚墳場里飄蕩的鬼魂。她弓著腰,骯臟的黑綠染盡雙手,她的皮膚開始起泡,脹大然后破裂,釋放屎綠色的氣體。

  不是草系,大概是個玩毒的。

  葦名真一跳了起來,一躍直接跨過半個擂臺的距離,從天而降的豎斬劈在對方交叉的雙臂上。刀上的妖氣和手上的瘴氣對沖消融,手上卻沒有砍中的實感,而是被對方的手帶得偏離軌跡。

  他看到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擁有和蟾蜍一樣的姜黃的橫瞳。

  癩蛤蟆還自稱百目?

  不過她身上那些腫泡也卻像是眼睛,就是很惡心。

  就不能學學人家那魯多嗎?

  同樣是蛤蟆人家就很帥。

  瘴氣宛如有生命一樣像他襲來,他止住身形,靈活地向后跳,又瞬間拉開了距離。

  剛剛的交手讓他也看明白的對方是怎么回事,她的雙手皮膚表面有一層油脂一樣光滑的膜,就是那層膜讓斬擊的力道大部分都被卸掉了。

  就好像身上掛了個一個物理傷害-50%的Buff,本身還有毒瘴護體不能持久近身,怪不得敢這樣上來挑戰(zhàn)他。

  倘若不是在這里,他無論是用天狗之神業(yè)的黑風還是修羅之神業(yè)的業(yè)火,都可以輕易解決掉,或者干脆直接召雷也行。但是這些現(xiàn)在都不太方便用,最好用的天狗會被妹妹認出來,而修羅一開這里估計就什么都不剩了,招雷就更不可能……

  這里可是地下不知道多少米。

  有點麻煩。

  不過也只是有點罷了。

  葦名真一有點慶幸手上這是把妖刀,如果只是普通的刀劍還真沒辦法在不使用神業(yè)的狀態(tài)下用這個技能。

  他居于場地正中,將刀合于腰側。

  除了龍閃以外,葦名無心流里還有一招可以甩出刀氣,而且威力巨大。

  在這里用龍閃會被池田朋美認出來,雖說也無大礙,但是他不想讓那妖怪和自己妹妹有任何瓜葛,能不用是盡量不會用的。

  妖氣向著刀身匯聚,將村正染成深邃的黑色,修羅輕巧地揮刀。百目在這一刀尚未揮出的時候就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她有點后悔,但是現(xiàn)在騎虎難下,只能向空中跳起。

  蘊含著死亡氣息的黑色圓環(huán)在她腳下出現(xiàn),發(fā)出轟的如同悶雷般的聲響,鋪滿了整座擂臺。

  幸好她提前預感到之后跳了起來,否則會被這刀氣撕成碎片吧。

  還未等她松一口氣,第二道豎斬的圓便將她分為兩半。

  但是斬擊還沒有結束。

  蛤蟆這玩意兒,生命力旺盛得很,僵而不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葦名真一十分慎重。

  第三道以修羅為圓心的圓形斜斬出現(xiàn),接著是第四道、第五道……

  斬擊越來越快,有如肆虐在海上的風暴,悶雷般的轟轟聲震耳欲聾,上一道斬擊留下的痕跡還未消去,下一輪圓便又出現(xiàn)在這里,一片又一片的圓編織成雜亂的網,透過細密的空隙,隱約能看到斬出風暴的修羅。

  他維持著揮斬的姿勢,立于黑色的最深處,那里是暴風眼,也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妖刀黯淡,風暴也逐漸平息,但空中卻再無百目的身影。

  「秘傳·不死斬·暴風式」

  看來,有兩枚鏡子的妖怪,實力也不怎么樣。

  葦名真一收刀,村正積累百年的妖氣被榨得一滴都不剩,這把妖刀如今暫時和普通的刀沒什么區(qū)別了,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積攢回來。他在刀上感覺到了畏懼的情緒,似乎是有點怕他再這么來一下。

  主持人的話筒落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味,不知道有多少人濕了褲子。

  先前說出取修羅首級這種話的隼眉頭狂跳,源義輝則目放精光,戰(zhàn)意逐漸升騰,那猶如實質的壓力令休息室里的其余兩人喘不過氣來。

  或許是注意到了在這樣下去兩人就要死在自己無心釋放的壓力之下了,他呼了口氣,恐怖的壓力瞬間化為無形。

  櫻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她忍不住跪了下,大口呼吸著。

  隼雖然站著,卻也好不到哪去,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濕,就連腳下也有一大圈水漬,他面色發(fā)白,顯然是失水過多。

  她們在最近的距離承受了「須佐命」認真起來釋放的壓迫力,現(xiàn)在兩人都還活著已經是有相當?shù)膶嵙α?。換個弱小的站在這里,在須佐命認真起來的第一瞬間心臟就會停止跳動吧。

  源義輝將桌子上的水遞了過去,道了聲歉。

  VIP包廂里的水野良全身都得了帕金森,褲子是早就濕了,他一直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他媽是個啥?。?p>  誰能告訴他這玩意兒該怎么打?

  那是足以讓任何人失去斗志的恐怖斬擊。明天就讓蛛姐退出吧,亞軍和季軍的獎金也不要了,比起錢,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場邊無人在意的擂臺上,觀摩完全程的少女忽然閉上眼睛,她還在戰(zhàn)斗中,這是她的第二場戰(zhàn)斗。對手是一個擅長短打的武斗家,在先前那恐怖的風暴出現(xiàn)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

  但是擁有流水之心的她似乎比對方更快回過神來。

  戰(zhàn)斗中,每一分先機都分生死。

  修羅暴風般的劍氣重新在心底浮現(xiàn),她看到了海洋上的風暴,看到了藏在風暴旁的,令所有航海者畏懼的另一種東西。

  少女的眼中亮起湛藍的神光,流水纏繞劍身,生生流轉。武斗家很快回神招架,他的動作十分老辣,而且同樣是擅長持久戰(zhàn)的類型。但少女的劍越斬越快,劍勢已成。

  武斗家想要退開,不能在對方勢成的時候和她硬碰硬,這時候只需要退開,游走一陣,讓劍勢消散就好了。

  但那劍勢卻將他拉扯得脫不開身,就如同遇上漩渦的落水者,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向不知多深的海底滑落,無論如何抵抗都是徒勞。落水者被漩渦撕扯出一個又一個傷口,終是脫了力。

  少女乘勢而上,一劍刺入敵人心臟。

  心臟猛地收縮,全身無數(shù)細小的傷口噴出鮮血,猶如煙花般璀璨。他難以置信地按住胸口的劍,血在少女潔白的狐面上留下紅痕,卻無法留下半分妖嬈。他的瞳孔開始潰散,仿佛墜入了深不可測的,黑暗的海底。

  按住劍的手爆出青筋,好似抓住了最后一絲光。

  惠面無表情地將劍抽了出來。

  武斗家的身體轟然倒地。

  「葦名流奧義·水之形·漩渦」

  稚嫩的少女觀修羅之劍所創(chuàng),獨屬于少女的水之奧義。落入漩渦之人,其命運在落入漩渦的那一刻便已注定,無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若沒有比漩渦更強大的力量,便只能向著無盡的海底滑落吧。

  時間結束了,這是今天的最后一場。

  站在擂臺上的少女晉級成功,與她一同參加明天的戰(zhàn)斗的總共八人。除了葦名真一以外,池田朋美竟然也完成了七戰(zhàn),只不過因為有葦名真一珠玉在前,她沒有那么受矚目罷了。

  葦名真一溫柔地看著妹妹,方才的劍技盡收眼底。妹妹的成長比他想象得還要快,和他這個開掛的比起來簡直稱得上天縱奇才。

  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橘千花的衷告時刻在耳旁響起,倘若在黑暗到來之前惠沒有成長到他滿意的程度,他還是會選擇把妹妹送走吧。

  而他自己,可能如橘千花所言,避無可避了。

  葦名真一環(huán)視所有晉級的人,除了池田朋美,似乎沒有惠絕對無法戰(zhàn)勝的家伙了。而葦名真一相信池田朋美這種聰明人不會看不懂“修羅”之前的警告。就算她看不懂,到時候自己再搞場外招也不遲。

  有傀儡印在,生殺予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少女在這兩場戰(zhàn)斗中也成長了很多。他要好好琢磨一下后面遇到惠該怎么演了……

沒用的鉛筆

達叔是我非常喜歡的演員。   心情沉重。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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