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響起了敲門聲,聲很急促,很大,準確地說是在砸門。
他氣得罵娘,陰著臉把門打開一條縫。門外站著崔少豪和幾個保鏢,陰著臉看著他。
杜杰道:“你們懂不懂禮貌?深更半夜砸門。”
一個保鏢指著杜杰說道:“小子,我們少爺有話跟你說,把門打開?!?p>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家不歡迎你們進來。”
崔少豪盯著杜杰:“給你一個巴結我們崔家的機會,現(xiàn)在跟我去給我爸治病。治好了有你的好處,走吧!”
杜杰只說了一個字:“滾!”
說著便把門關上了。
崔少豪大怒,上前狠狠一腳踢在門上:“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把你……”
轟!
屋里杜杰一甩手,一股強大沖擊波透門而出,直接將屋外崔少豪和他的幾個保鏢撞得倒飛出去,摔在樓梯上,翻滾著一直滾到了樓梯拐角。
崔少豪摔得鼻青臉腫,骨頭都快碎了。
他們嚇呆了,哪里還敢再去敲門。
好邪門,他們怎么就倒飛出去摔在樓梯上的?
他們絕對想不到是杜杰干的,沒人能隔著門把人轟飛而門卻沒有爛的。
難道這里大樓也鬧鬼?
崔少豪嚇得肝都裂了,趕緊帶著幾個保鏢逃了回去。
回到家,他氣呼呼的對母親說道:“姓杜的不肯來,而且,他家那樓道鬧鬼!”
“胡說!”崔夫人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你根本就沒有誠心請杜先生,編什么鬧鬼的鬼話。我看你是巴不得你爸死了你好繼承家業(yè)!我告訴你,就算你爸不在了,這家也是我做主,輪不到你!你要這樣態(tài)度,你別想得到一分錢家產!”
崔夫人一向柔弱,沒想到緊要關頭居然撂出這樣的狠話。
崔夫人是大富人家的女兒,背后有強大的崔家。她說這話還真不是威脅。
崔少豪一下蔫了。他其實還真是暗自里希望老爸就這么不治,他好繼承家業(yè)的,被母親張嘴說了出來,頓時有些心虛。嘴上趕緊辯解:“我怎么會這么不孝呢?”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道歉!今天求不來杜先生,你就不要回這個家了,愛到哪到哪去!”
母親下了最后通牒,崔少豪慫了:“好罷?!?p> 于是乎,崔夫人帶著兒子、女兒,又一次來到了杜杰的家。
崔杜夫人親自上前輕輕敲了敲門,哀求道:“杜醫(yī)生,深夜打擾實在迫不得已,還請原諒。我是特來求你去救我丈夫的。”
屋里沒有動靜。
崔夫人又說:“先前我兒子說話不中聽,得罪了你,我讓他給你磕頭賠罪了!”
說到這,扭頭沖著兒子厲聲道:“還不跪下?你若不跪,從今以后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這是要將他逐出家門了,崔少豪真的怕了。雖然不甘心,心頭惱怒,可現(xiàn)在只能聽母親的,老老實實跪在門前磕頭說道:“杜醫(yī)生,對不起,我先前說話難聽,得罪了你,我這里給你磕頭賠罪,求你救救我爸,求你了?!?p> 屋里還是沒動靜。
崔雅萱上前哭著說:“杜先生,求你看在我爸一生做慈善份上,幫幫他吧,讓他能繼續(xù)做慈善幫助窮苦人?!?p>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杜杰走了出來,也不看地上跪著的崔少豪,對崔雅萱說道:“如果不是你父親是一個令人敬仰,仗義疏財?shù)拇笊迫?,幫助了很多需要幫助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行了,走吧?!?p> 崔夫人和崔雅萱都感激不已:“多謝杜醫(yī)生,感激不盡!”
杜杰坐著崔家的加長勞斯萊斯進入崔家豪宅,在崔夫人、崔雅萱的陪同下徑直來到了臥室。
約翰遜和三個教授都很不解崔家的決定,皺眉望著杜杰。
約翰遜道:“我希望你能對得起崔家對你的敬重,能給我們展現(xiàn)所謂的中醫(yī)的神奇,而不是騙局,任何騙局和障眼法都不能瞞過我們的眼睛。”
三個教授一起點頭,目光陰冷盯著杜杰,滿是不屑。
杜杰視若無物,他先走到辦公桌前,上面有紙筆,他寫了一個藥方:牛膝、生地、白芍、大黃、生蒲、黃鉤藤、旱蓮草、珍珠母等。遞給崔夫人:“趕緊去抓這些中藥來?!?p> 崔夫人答應,接過處方,交給管家趕緊去買藥。
杜杰走到床邊,瞧了一眼心電監(jiān)護儀,心跳極其微弱,心電圖偶爾才蹦一次,大部分時間都是直線。
他取出銀針,施展出續(xù)命回魂針,手指快如閃電,分別刺入崔老爺子人中、百會等十三處穴道。同時,將強大的靈力注入了銀針之中。
瞬間,奇跡出現(xiàn)。
心電圖波型開始變得規(guī)律,正在快速趨向正常。
一直處于深度昏迷的崔大善人皺了皺眉,喉嚨發(fā)出了幾聲痛苦的呻吟,手臂還動了動。
這是前所未有的,崔夫人等又驚又喜呼喚著崔問天。
約翰遜和三個京城來的腦外科專家都驚呆了,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十幾個人沖進了臥室。
當先一個老者,面目陰冷,身穿銀灰色唐裝,手里拄著一根拐杖,身后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外國保鏢。
崔夫人驚喜地叫了一聲:“老二,你終于趕到了。”
來人是崔問天的二弟催問強。
他跟大哥完全不同,大哥是搞正經生意,而他則是在米國開賭場。這次得到大哥病危的消息,緊急趕來。
他走到床邊看了看,問:“我哥怎么樣了?”
崔夫人垂淚道:“醫(yī)生說活不到天亮,我已經請了中醫(yī)師杜先生來治療,他很厲害的……”
崔問強打斷了她的話:“大嫂,咱倆想到一起去了。西醫(yī)最頂尖的人我聽說你都請來了,都沒有用,只有請中醫(yī)了,這一點跟我不謀而合。”
他指向往身后跟著的一個老者:“這位是米國唐人街國手御醫(yī)錢鐘書,錢老,他祖上曾是慈禧太后的御醫(yī)哦,他的名頭在海外華人圈眾人皆知。你應該知道,大嫂,中醫(yī)在華夏已經式微,真正厲害的中醫(yī)在海外!”
他瞥了杜杰一眼,滿臉倨傲:“有錢老在,別的中醫(yī)再牛也是多余的,更何況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中醫(yī)了,讓他走吧?!?p> 杜杰停下手,望向崔夫人。
錢鐘書踱步走了過來,這老頭也是一身唐裝,眉毛胡子都白了,精神矍鑠,眼眸閃著精光,微笑對崔夫人拱手道:“崔夫人好!”
崔夫人也聽過他的名頭,又驚又喜:“錢老,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約翰遜跟錢鐘書也認識,過來熱情招呼:“錢老來了,太好了,你可是海外華人最尊崇的中醫(yī)哦?!?p> 崔少豪最討厭杜杰,他立即沖著杰吼道:“沒聽見嗎?世界最有名的老中醫(yī)錢老來了,你這種渣渣還不走?”
杜杰沒理睬他,瞧了一眼錢鐘書,對崔夫人道:“他救不了你丈夫的。我剛剛用針灸給你丈夫續(xù)命,但時間不長,只延長了一個小時,只能活到明早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