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趕緊陪著笑臉:“嗯嗯,杜杰啊,在啊,我們馬上派人去叫他,您稍等。這事不用你勞煩你,我們會馬上把他叫來的。”
說著,劉禪招呼陸培出了病房,低聲咬牙道:“都是你們干的好事!怎么把杜杰攆走了?混賬!現(xiàn)在趕緊給我去把杜杰找回來!——不,求他回來,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就算磕頭也得把他求回來!”
陸培苦著臉,心想是你自己為了拍馬屁把他停職,現(xiàn)在反而倒打一耙賴我了?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背這個黑鍋了。
陸培立刻說道:“我這就找?!?p> 陸培沒有杜杰的電話,立刻先打電話給中醫(yī)科主任湯友宗。
他把先前的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湯友宗這下也慌了,趕緊給杜杰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這時陸培已經(jīng)跑到了中醫(yī)科。湯友宗扣了電話,沮喪的對陸培說道:“他不肯接電話,看來還在生氣呢!哎,換成我,我也會生氣,前面把人家踢走,后面又來求回去,誰不會生氣?”
陸培瞪眼道:“媽的你也埋怨我?成了我的錯了?趕緊繼續(xù)打電話!再問一下他的朋友親戚,看看他在什么地方?”
“聽說他是個孤兒,沒什么親戚朋友,到哪去問?”
“找啊!找所有他可能認識的人,讓你們中醫(yī)科所有人都給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啊不,請出來!”
…………
杜杰并不知道丹海醫(yī)院這邊為了找他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他此刻正跟大美女崔雅萱吃完小面,坐著加長勞斯萊斯從路邊攤返回恒康醫(yī)院。
而這時,杜杰收到了恒康醫(yī)院中醫(yī)科主任郝建祥打來的電話。
郝建祥說話雖然恭敬,可帶著的不悅還是能聽的出來:“杜先生,尿檢和血檢都出來了,有些指標是有問題??墒菣z驗科的人也說不出個名堂,還是你來看看吧。”
杜杰說道:“你把那個尿檢和血檢馬上拍照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趕回來?!?p> 很快,結(jié)果便發(fā)到了杜杰的手機。
杜杰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電話撥了過去。焦急的對郝建祥說道:“你趕快檢查一下病人的雙腳,看看有沒有淤青之類的壓痕?快點!”
“干嘛要檢查他的腿呀?他也沒說腿痛?!?p> “照做,他媽的,如果病人死了我拿你試問!”
杜杰顧不得別的,破口罵道。
這下把郝建祥給嚇著了。杜杰什么來頭他可是清清楚楚,恒康醫(yī)院東家千金都陪著的人,他可惹不起。在私立醫(yī)院,惹惱了東家,開除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郝建祥趕緊說道:“好,我馬上檢查。”
“還有,馬上叫腎病科的人過來參與搶救,按照腎衰竭緊急輸液,準備血液透析。他的血肌酐非常高,遠遠超出正常值,很可能是重癥腎衰竭。另外給我準備中藥,我把方子馬上發(fā)給你,要快!”
聽到杜杰語氣急促,崔雅萱也嚇了一跳,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叫他加速趕往醫(yī)院。
司機經(jīng)驗豐富,答應之后,立刻一踩油門,勞斯萊斯一路風馳電掣往前趕,紅燈直接闖,嚇得街上的車紛紛閃避。
因為那是豪車,惹不起,當然引來了無數(shù)罵聲:“媽的,有錢了不起啊,這么張揚?!?p> “前面絕對翻車,摔死你狗東西。”
“這些有錢人,不把人當人,以為大街是他的?!?p> “交警應該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他們不知道,這次崔家這有錢人還真不是耍特權(quán),而是為了趕回去救人。如果司機們知道的話,應該就會理解了。
杜杰馬上用手機發(fā)了一份中藥名給郝建祥。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前面堵車。
雙向車道全部堵得嚴嚴實實的,這條街又沒有自行車道。司機很無奈。
杜杰一把拉開車門:“我跑回去,你們后面來?!?p> 崔雅萱嚇了一跳:“這距離醫(yī)院還很遠,差不多有十公里,你跑不到那兒的?!?p> “那也比呆在這好。”
“看看有沒有自行車,咱們騎車去。我以前可是專業(yè)自行車賽手?!?p> “是嗎?好啊?!?p> 兩人立刻下了車,沿著人行道往前跑,尋找共享單車。
很快便找到了兩輛,騎著便往前飛奔,果然崔雅萱的自行車技術(shù)比杜杰可好多了,騎的飛快。同時非常準確的尋找著最佳路徑,避開行人。
杜杰緊隨其后,有她在前面開道,這速度就快多了。
即便如此,等他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當他們沖到恒康醫(yī)院門口的時候,看見中醫(yī)科主任和腎內(nèi)科主任都在門口那兒等著,包括肖院長,兩人就知道病人肯定沒戲了。
果然一見面,院長就沉重的說道:“病人已經(jīng)二十分鐘前心臟驟停,死了,我們還在搶救,但沒有任何復蘇的跡象。”
中醫(yī)科主任郝建輝,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老中醫(yī)的倨傲,此刻幾乎都要跪在地上,兩只腳一個勁的發(fā)顫,嘴巴蠕動著。
他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我錯了,杜先生,先前我沒按照您的吩咐做檢驗,而是拖延了好一會。聽腎病科的說其實他一來的時候腎衰竭就很嚴重了??晌覀儧]有及時發(fā)現(xiàn),其實當時做一個血檢,查一下尿馬上就知道了,他已經(jīng)超過二十小時沒有排尿了?!?p> 杜杰不再理睬他們,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病人在哪?”
“在中醫(yī)科?!?p> 杜杰徑直朝著中醫(yī)科跑去。
他速度極快,把所有人都甩到了身后,直接沖到了中醫(yī)科。
一個醫(yī)生還在努力做著胸外按壓心肺復蘇,床邊監(jiān)護上腦電圖心電波都已經(jīng)成了一條直線。
尤其是腦電波,意味著腦死亡。
腦死亡是不可逆轉(zhuǎn)的。
問了之后得知,腦電波成一條直線已經(jīng)超過二十分鐘。
杜杰心頭一沉,他不知道他的回魂針挽救的極限是什么樣的病人?死亡多久能救回來?
如果身體已經(jīng)腐爛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從臨床死亡到身體腐爛還是有一段時間的,這個極限是多久他不清楚,只能馬上試一下。
他立刻沖上去,抓著正在做復蘇的醫(yī)生直接把他扯開了,顧不上說話,飛快的取出銀針迅捷的刺入了病人的百會穴、人中穴等十三處穴道,同時將強大的靈力灌注其中。
與此同時,扭頭對旁邊的醫(yī)生護士說道:“給我重新準備藥,大黃,桂枝,茯苓,白茅根,水牛角,紅花玄參,桃仁羚,羊角粉?!?p> 他一邊念著中藥名一邊說著劑量。
旁邊醫(yī)生護士趕緊記了下來,跑去取藥。
杜杰繼續(xù)施針救治,同時緊張的看著床邊心電監(jiān)護。
實際上他不用看,都能感覺到對方生命體征的變化,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看著屏幕,這更直觀一些。
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銀針,這次比崔大善人時間可要長,因為崔大善人是臨床死亡他就立刻接手了,而這一次中間耽誤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對他來說這可是極限挑戰(zhàn),他很緊張。
而這時,崔雅萱和其他恒康醫(yī)院的院長主任們都跑到了,也不敢打擾,焦急的在旁邊等著。
主任郝建祥一個勁抓著頭發(fā)蹲在地上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