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云對躺在救護車擔架上的郭教授說道:“郭老,麻煩你說一句話,做個證,是你自己坐下的還是我們推倒你的?”
郭老整個人已經麻木的張著嘴,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卻不出一句話,整個人都是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了。
郭夫人上前拉柳香云要她一起去醫(yī)院付錢。
杜杰說:“我來讓老教授說清楚事情!”
他一把扯開郭夫人,然后上了救護車,到了教授身邊,用手握著教授的手。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接灌注了進去,暫時控制了教授的病情,整個人稍稍清醒了一點。
老教授聽杜杰說了之后,馬上對他的夫人說道:“是我自己坐在地上的,與他們無關。你不要誣陷好人,我有醫(yī)保,不需要別人墊錢?!?p> 一幫學生們也不是碰瓷的人,只是剛才相信了老教授夫人的話而已。現在老教授親自作證不是被推倒的,而是自己坐在地上的,當然都很愧疚地給柳家人道歉。
郭夫人無奈,只能狠狠瞪著杜杰。
救護車開走了。
柳香云和她的父母當然不知道是杜杰用靈力讓教授瞬間恢復清醒,才證實了他們的清白的,所以也不存在感謝。
只是心有余悸,看來好人不容易當啊,弄不好就會被碰瓷。不過老人那么可憐,不去關照又于心不忍,再有這樣一次,估計善良的柳香云和父母還是會去幫,包括杜杰。
第二天早上。
杜杰來到醫(yī)院,看到了內網有會診申請,是腦外科。
他現在是專家會診委員會會員,有重要的疑難案例,經過分管院領導批準,是可以直接申請相關的科室專家前往申請部門進行會診的。
杜杰便來到了神經外科。
走廊上,幾個人正在爭吵。他一眼就認出這是昨晚上的幾個學生,以及老教授娶的那個年輕夫人。
郭夫人的聲音很大很尖:“我說了不用會診,他的病沒什么要緊的,你們偏不聽,到底你們是他的親人還是我?”
一個梳著短發(fā)的女學生情緒也有些激動,說道:“教授他都不能認人了,還不嚴重?這肯定是腦溢血啊,醫(yī)生都說了要做手術的,你又不肯簽字,你非說沒事,那我們只能要求醫(yī)院會診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教授就這樣下去。”
郭夫人推了那女學生一把,指著她的鼻子尖聲叫著:“你這個狐貍精,我一看你就別有用心。你想勾搭我老公。我告訴你,做夢,以后我家不歡迎你!”
女學生氣的直掉眼淚。
另外兩個男學生則鐵青著臉說道:“師母,你不能這么說,我們都是為了教授好。”
“用不著!以后我老公的治療你們少插嘴,我才是他老婆,我才能決定?!?p> 杜杰皺了皺眉,徑直進入了會議室。
很快,會議室七八個相關科室的專家成員都到了,杜杰是最年輕的,跟這些專家們點頭打招呼。
可這些專家中除了個別跟他禮貌的點點頭之外,其他的都板著臉,一臉鄙夷。
很顯然,這剛來醫(yī)院一年的住院醫(yī),直接坐火箭成為專家,并與他們平起平坐,這讓他們很是不爽。坊間也流傳著杜杰通過不正當手段成為專家的各種傳聞,也不知道是怎么出來的。
畢竟,救治崔問天和饒青青的事情都是嚴格保密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看到了神經外科主任陶然,他已經康復,回來上班了。陶然并不看他,滿臉冷意。
杜杰也沒理睬,拿起桌上放著的病人的病歷開始看了起來,他很快便看完了。
這時主持的副院長嚴福明到場了,宣布會議開始,他說道:“病人郭老教授,功勛卓著,因為身體原因退休了。但是最近病情加重,目前淺昏迷,雙側瞳孔等大等圓,光反射存在,我們初步診斷為腦動脈硬化,準備使用腦神經營養(yǎng)等治療,各位說說你們的意見吧。”
在座的專家中,杜杰的資歷最淺,按照專家委員會發(fā)言的順序應該由資歷最淺的專家先發(fā)表意見。
杜杰正想開口,一個中年專家已經搶先說話了:“我說兩句,我同意腦外科的診斷,是腦動脈硬化治療方案,用腦神經營養(yǎng)藥也是適合的?!?p> 他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有他開頭,其他的專家一個挨著一個接著說,根本沒有杜杰插話的機會。
杜杰尊重他們是老專家,想說就先說吧,等到這七八個老專家都全部說完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同意他們神經外科的確診,嚴福明便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很好,今天的會議很成功。那就按照腦外科的確診方案來開始治療,畢竟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贊同?!?p> 他扭頭對杜杰說道:“小杜,老教授的夫人說了之前老教授是很信中醫(yī)的,經常看中醫(yī),所以要求中醫(yī)治療。你們中醫(yī)科也回去想一想,開個開胃健脾,改善睡眠的藥方來就可以了。至于方案就可以了按動脈硬化來,你們中醫(yī)是沒本事治療的,交給西醫(yī)就好。行了,會議結束,散會?!?p> 杜杰眼看幾位專家都要起身,便敲了敲桌子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各位專家都發(fā)言了,好像我還沒說話。不是應該每個人都挨個發(fā)言嗎?”
的確,這主治醫(yī)師介紹了病情之后,所有專家都會挨個發(fā)表意見,一般是資歷淺的先說,級別高的后說。
可是剛才沒等杜杰說話,就已經被別人搶先說了,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最后嚴福明甚至直接告訴他準備方案就要準備散會,他就有些生氣了。
這幾個專家跟看白癡一樣瞧著他。
陶然說道:“小杜,你們中醫(yī)又不懂神經外科,你們把你們的中醫(yī)方案拿出來就行了,我們也不懂中醫(yī),所以沒必要發(fā)表意見?!?p> 其他一眾專家教授都贊同這個觀點,紛紛說道:“對啊,你拿個開胃調睡眠的中藥方就行了,別的你們中醫(yī)不行,還是閉嘴吧?!?p> 杜杰冷笑:“我明白了,看來,這專家會診委員會就是個屁!”
這話把一眾專家都激怒了,兩個火氣比較大的老專家指著杜杰說道:“小子,你說什么?”
“我既然是專家,我來會診,又不讓我說話,這專家委員會不是個屁是什么?”
眼看就要吵起來了,嚴福明拍了拍話筒,咚咚的聲音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他對杜杰說道:“杜醫(yī)生,術業(yè)有專攻,你雖然之前曾經說準過崔大善人那一臺手術存在的問題,并不代表你對腦外科就有多深的造詣。這些在座的是專家,你最好不要那鬧出笑話來。”
陶然附和道:“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說的就是你?!?p> 杜杰冷笑道:“你們先聽我說完,我說完事實會告訴你們誰是你們所謂的關公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