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歌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這么做,她知道他愛自己,但是她沒想到他會這么包容自己……
丞相上前道:“老臣輔佐了三任皇帝,先帝是老臣最看中的人,但是他卻慘遭毒手,他猜到可能是你,卻還在保全你們母子,這是他留下的信件,你自己看看吧!”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殺害他啊!”風(fēng)歌崩潰的拿起那封信,一字一句都是愛她的樣子……
“皇后,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十年啊,這十年里我知道你不甘心,你覺得自己是一個棄子,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永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那一年相遇,你雖然滿心不屑,卻還是嫁給了我,對我的愛意都是裝出來的,我也明白,你的處境艱難,你和我成親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愛我,甚至?xí)行﹨拹何遥驗槲业拇嬖诰褪窃跁r刻提醒你,你是一個質(zhì)子,是霄凌國的工具,為了讓你不受偏見,我一步步坐上今天的這個位子,要的就是讓天下人敬重你,讓他們知道你是君王的妻子,原以為,即使你不愛我,我們也會一直這樣過下去,我一直讓你和霄凌國往來,但是我身為一國之主,必須考慮這些,所以重要的信件都讓我截了下來,我知道你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時日無多,你這樣做,我不恨你,我只是希望,下一輩子,我們可以做一對平凡夫妻罷了?!?p> “還有,正兒雖然品行端正,但是實不是治國之才,如果不堪大任,便讓有能力者為君,善待你們母子,這天下不是宗家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時至今日,我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如果再說一句,那便是我希望下輩子你可以愛我?!?p> 看到這里,風(fēng)歌大哭著,“武郎,我錯了,我沒有殺你,真的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母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到底是怎么去的?”正兒跑過來抱著太后的腿哭著說。
文王皺眉道:“真的是你殺了皇兄?”風(fēng)歌急忙搖頭,“我是想殺他,但是那一日我來看他,端著的甜湯里確實是下了毒藥,那是可以讓他致死的,可是后來,我于心不忍,便和他吵了一架,那甜湯也就拿走了?!?p> 大臣們竊竊私語,有人相信太后,有人不相信太后,所有人都在等著丞相發(fā)話,“事到如今,還請皇帝退位,以告慰先帝的在天之靈??!”
太后擦了擦眼淚,她的心里很復(fù)雜,她低估了宗武對她的愛,這一次,自己真的無顏面對他了。
“正兒,你告訴母后,你想做皇帝嗎?”風(fēng)歌溫柔的問向正兒,正兒搖搖頭,“父皇說了,不管兒臣做什么,父皇都不會怪罪兒臣,他只希望正兒可以永遠的和母后在一起,保護母后。”
風(fēng)歌長吁一口氣,“既然是這樣,那便和母后離開吧!”正兒點點頭,牽著風(fēng)歌的手向外走去,風(fēng)歌邊走邊說,“從今日起,我們母子二人和南平國再無一點兒關(guān)系,放我們離開。”
文王看著風(fēng)歌離去的背影,心里很是難過,原來皇兄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自己和姐姐的心思……
“請陛下登基?!必┫喙蛟谖耐趺媲暗溃渌蟪家补蛄讼聛?,文王走上原本屬于他的皇位上,自己竟然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陳嬤嬤走到宗爾身前,細心的給宗爾梳著頭發(fā),“公主,王爺?shù)腔??!弊跔栄凵褚活D,“過于順利了,太后和正兒呢?”陳嬤嬤放下手中的梳子說:“太后和正兒要離開皇宮?!?p> 宗爾震驚道:“什么,文兒不會難為他們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怎么會這樣?”陳嬤嬤搖搖頭,也是一頭霧水,不久,文王匆匆趕了過來,“姐姐?!?p> 宗爾行禮道:“參見陛下?!?p> 宗文急忙攙扶起她,“姐姐,你我之間不需如此。”宗爾站起身說:“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了,這些還是要做的,好了,太后怎么突然要離開,你可是為難他們了?”
“文兒沒有,是皇嫂自己要走的,而且她還想帶著正兒走,在朝堂上,她說皇兄去世的那天,確實是想殺了皇兄,但是不忍心動手,他們大吵一架便走了?!蔽耐趸卮鸬?,宗爾皺眉,“這趙公公遲遲找不到,太后又說皇兄的死和自己沒關(guān)系,那這兇手到底是誰?”
陳嬤嬤站在一旁突然想起來什么,“公主,棲遠王爺他蟄伏這么多年,突然間帶兵征戰(zhàn),而且榮妃娘娘也病重,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蹊蹺?!弊跔桙c點頭,“何況他和燼火盟還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病懨懨的王爺?shù)降撞亓硕嗌?。?p> “可是公主,如果他做這些是為了那個位子,那他為什么不做皇帝,沒理由把這個位子給我們騰出來??!”陳嬤嬤懷疑道。
宗文撓了撓頭,“那我找些人監(jiān)視著他們,這樣便知道他們到底有什么心思了?!?p> 宗爾笑了笑,“如果他那么有手段,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被監(jiān)視的呢?!贝嗽捯怀觯宽斏系暮谟耙婚W而過。
“或許我們一直都是他手里的棋子,如果他要的不是南平國的位子,那他要的就是整個天下了,此次帶兵出征,應(yīng)該是想趁機建立君威,拿下霄凌國的一片土地,在難出人才的當(dāng)下,只要他足夠厲害,恐怕整個朝廷,甚至是整個南平國對他都百般愛戴,到時候,你這個位子,不過是個傀儡了?!弊跔柨粗谖恼f道。
宗文的嘴角微微抽動,“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啊?”
“我們能做的只有等,等待他的破綻,如果能找到他殺害皇兄的證據(jù),一切都好說?!弊跔柌⒉恢钡恼f。
宗文定了定神,“姐,如果你是個男子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會,也想不到?!弊跔柕谋砬槲⒆?,陳嬤嬤說道:“公主的智慧氣魄不輸給任何人,只是……”
“只是不如那個女人?!弊跔栕猿暗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