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行了數(shù)個小時,然而現(xiàn)在隊伍就剩下最后幾人了,沒有行囊的累贅,加上逃命的心思,眾人輕車熟路的返程,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就跑了好幾個山頭回到了棄車的地方。
也不耽擱,全都立馬上車,齊上尉駕駛,退了一段后猛打方向一騎絕塵。
又開了半個小時,眾人這才算是回到了村子。
齊上尉一下車就和碩果僅存的士兵開始招呼留守的人員趕緊提醒老百姓及時御寒,趕緊回家堵緊門窗。
迎面而來的魯肅只好看向這幾人,最后劉江頂著疲憊開始和他解釋畢竟名義上沒正式上任前,楊海川等人的編制是在他手里的,現(xiàn)在強制征召死了兩個,他總點打個招呼?。?p> 在魯肅沉默的氣氛下,劉江總算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把過程說了一遍,其余趕過來的人也算是聽了個大概,有所了解后,眾人全都是面色煞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畢竟,之前魯肅只強調(diào)了墮化的后果,其余的詭異事件的處理并沒有過度宣講,畢竟按照李鐵的說法,其實他一開始沒打算把眾人放在一線部隊的,這次只是恰逢其時而已。
但不知道內(nèi)幕的眾人可不管這個,全都鬧了起來。
眾人雖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在死亡地渲染下,一群和平年代的姑娘家根本就承受不住壓力,都崩潰了。如果讓她們親眼見識到當時雖然說不上慘烈但絕對詭異怪誕的場景的話怕是要像單文一樣嚇死幾個。
其實現(xiàn)在就夠她們受得了,畢竟楊海川和王雷的慘相是有目共睹的,楊海川還只是臉上被濺了點血,王雷那可是渾身都是擦傷,而他們二人的能力已經(jīng)是公認的聚會這種最強的了,代入下自己,肯定無法接受。
楊海川卻不管他們,讓田甜幫自己和王雷治傷后,就趕緊拉著田甜開始去招待所的廚房,食物其實沒怎么消耗,但他身上是真的一點水都沒有了。
“真的那么兇險嗎?”田甜擔憂的問著。
楊海川憐惜的摸了摸田甜驚慌的面龐,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比劉江說的還要兇險,我剛回來的時候連超凡力量都無法釋放了,之前的壓榨到了一個極限,大家差點就都死里面了。”
“不過放心,既然躲過了,就說明我們命不該絕。放心,一切有我,我會保護你的。這邊我看著,你趕緊去拿著這些卡牌一人分兩張,讓他們把能力儲存進來,然后相互儲存一次,能力多樣化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單一能力的超凡者遇事太吃虧了,如果我早明白這個道理,這次就不會死這么多人了!”
“你也別太勉強自己,先休息下吧,放心,我會做到的,其實之前李叔就和他們說過這事了,你燒好水就快過來!”田甜很懂事的安慰著,言罷轉(zhuǎn)身拿著卡牌小跑著出了門。
楊海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思,習(xí)慣性的拿出筆記本和筆開始復(fù)盤模擬企圖推導(dǎo)出應(yīng)對方案,然而直到水燒開了水壺嗚嗚作響也沒有什么思路,唯一的收獲是他通過那個老人的故事推理出,也許,那些野獸的瘋狂并非是因為害怕,而是精力太充沛了。
沒錯,這濃霧的所有能力似乎都和活性有關(guān),大面積擴散汲取水分吸收活性。
釋放活性和水汽則是第二個能力,那老頭吃的蘑菇或許就是被強化后的物質(zhì),而且老頭自己也在濃霧里被強化了,否則單以藥性循環(huán)而言僅僅只吃個蘑菇就能達到那種效果,他吸收的也未免太快了。
而最后,那濃霧的最后一項能力是以釋放寒氣為基礎(chǔ),路上他們剛開始出山時被波及過。
還體會到過一種特殊效果,難以形容,確切的說,似乎是降低了人體對于寒氣的抵抗力,也就是游戲里常說的抗性削弱,只是不知道是全面性的,還是只有寒氣會被削弱抗性?
而且,不出意料的話,應(yīng)該還有相對應(yīng)的活性凍結(jié)能力,這就可怕了,一旦是真的,所有被核心地帶正面波及到的人都會瞬間死亡。
再加上這濃霧本就擁有的如同楊海川能力壓制一般的能力,只是沒他的能力那么絕對,似乎是根據(jù)霧的濃度來進行抑制。
實在是太難以對抗了,因為這東西是霧,你找不到限制方法,否則找到本體的話拼著受傷楊海川也會去試試,因為他有能力壓制能力,直接限制住本體就算是從源頭上解決了。
可惜,對于這東西大家都是一頭蒙摸不到頭腦,楊海川自己的感知能力炁機感應(yīng)的范圍太小了,否則直接鎖定住,只能看看配合劉江的大范圍感知后王雨的必中能力有沒有用了,這也是一種擁有鎖定效果的能力,比他單一的鎖定效果更強。
當然,這個限制的方案是建立在這片詭異的霧氣真的有實體源頭的基礎(chǔ)上的。
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是像之前用過的扇子一樣把可以吹散霧氣的東西進行加持,可且不說能驅(qū)散這么大片濃霧的物質(zhì)要有多大,楊海川能不能進行加持的問題,單說工具,這地方是無人區(qū)附近,壓根就沒有這種大型吹風(fēng)的設(shè)備,方案直接就被PASS了!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針對性的保命,既然是釋放寒氣,凍結(jié)活性,削弱抗性,抑制能力,那就針對性的做出反向加持。
拿出兩件大號披風(fēng)進行加持,直接披上,另一件則是打算送給田甜,其他人就算了,他沒那么多精力,一會加持一個足夠籠罩大家的物件就算是盡力了,而村民們,他則只能說聲抱歉,希望齊上尉的號召有用吧,畢竟他又不是什么圣人,人力有時而窮,力所能及之下,總會有個親疏遠近。
打定主意,灌好熱水儲存,楊海川去了大家聚集的正廳,把披風(fēng)交給田甜后開始挨個檢查儲能能力的卡片。
眾人躲在正廳是因為這里夠大,能夠容下包括士兵在內(nèi)的所有人,畢竟是村里唯一一個招待所,這種鬼地方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游客,所以店里其實除了他們這一幫沒幾個人,只有店老板夫婦和兩個輟學(xué)較早的侄女打理。
找到村長游說過后,齊上尉成功的通過大喇叭和手中的槍鳴說服了村民們沒有暴動出逃而是留在家里守好門戶報團取暖,畢竟,雖然地處偏僻,但村里也有上百戶人家,一共也沒幾家有車,這么多人往哪撤,怎么撤?以那片霧氣的現(xiàn)在的活動速度,綿延過來僅憑汽車在這道路狹長難走的山路上根本來不及,不如躲在家里搏一搏!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萬一成功躲過了呢,誰知道那片霧過不過山坳??!
可惜,眾人的美好愿望很快就被無情的打破了,劉江已經(jīng)感知到了,霧氣開始蔓延山坳向村子這邊飄過來了。
所有的士兵開始有序的進入大廳躲避寒氣并幫大家用木板和塑料薄膜之類的工具堵死通氣口,其實說是所有,一共也沒幾個人了,三波先后進山的士兵就一個跟著他們回來了,剩下留守的只有六個而已。
士兵們訂著木板,其他人也沒閑著,在老板的帶領(lǐng)下搜刮了所有御寒的被窩、床褥、衣服,大廳的正中有一個電暖氣和三個電熱風(fēng)扇,空調(diào)這小地方用不起。
所有人都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嚴嚴實實的,反正也沒誰笑話,大家都一樣,而且還在面臨死亡的威脅。
楊海川則把一個充滿電的防爆手電掛在了頭頂?shù)碾婏L(fēng)扇上,這手電被他加持過,光芒籠罩之下,眾人能夠在電量耗盡之前免疫霧氣的幾種證實過或可能的能力傷害。
本來他是考慮直接加持在電熱風(fēng)扇上的,但一則光線范圍不夠大,二來萬一外面的電線線路被凍壞了提前斷電不就全都白費勁了嗎!
楊海川抱著田甜和同樣抱著妹妹王雨的王雷靠在一起蹲在光源正下方,其他人也是一樣,一層層包圍,靠里面的蹲著,靠外的坐沒有靠背的凳子,最外面則是站著的士兵。
寒流凜冽,濃郁的霧氣帶起一片寒風(fēng)呼嘯而至,狂風(fēng)吹打在窗戶門框上砰砰作響,不多時,寒氣便滲透過墻體進了大廳,眾人的心也隨之一寒,好在光源籠罩下大家都受到了庇護。
然而,這樣的庇護也只能持續(xù)到手電的電量耗盡為止,縱使楊海川能夠繼續(xù)加持新的物件續(xù)上,又能挺過幾時,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詭異的霧氣何時消散。
在這樣怪誕的環(huán)境里,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而已,就如同在山里的陷坑下楊海川他們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樣,無助且無用。
他們尚且如此,那些沒有這等庇護的普通人又該如何應(yīng)對?
誰人不想活著呢?
恍惚間,楊海川聽見一聲驚呼,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將過去,卻是劉江。
劉江正在和齊上尉等幾個靠的近的人說著什么,很快就放開了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了。
他說,剛才的一瞬間,霧氣對于能力的抑制力小了很多,他感知到一個活物正在濃霧正中。
如果不是之前齊上尉通訊后趕來的強力超凡者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濃霧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