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她今天很壞
第二次的拍攝很順利,迫于容導的淫威,沒人再敢犯錯。到了晚上,大伙收工,余香影牽著那條大狗,再次現身。
“說好了今晚星星請大家吃飯,大家先忙著別走,吃飯地點在中影路的天下居,早就定好了?!彼δ樣?,容不得人拒絕,只是身旁的封星星一臉不悅,連樣子都不肯裝。
“有人請吃飯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一旁有人附和,轉過身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大家收工迅速點啊,待會兒有大餐吃呢?!?p> 劇組人員頓時喧嘩起來,紛紛鼓掌叫好。
南明月?lián)Q下戲服,裹著外套從化妝間出來,就聽見外面如雷鳴的嗚呼聲,她收起手機,朝小玉問道:“外面怎么了?”
小玉搖頭,她一直和南明月形影不離,這會兒也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我去問問。”小玉大步向前,只留一個背影。
南明月靠在化妝間外的墻壁上,百無聊賴,就順手掏出手機刷了刷,這一刷就刷了前金主和另外一位女星的緋聞。
南明月眨了下眼,點都沒點進去,面無表情的劃開。
小玉從那邊小跑回來還有些喘,“前邊是封家要請客吃飯大家才那么高興的,不虧是封家人啊,請全劇組去天下居,想想都替她心疼?!?p> 影視城里飯店不少,有群演吃的普通飯館,十元,二十元管飽,也有中等條件100元,500元等滿足大家口味,其中更不缺上千上萬一頓的高級餐廳,只接待那些上流明星,像是狠足了心想賺他們一筆。天下居就是如此,人均消費5000+,怪不得人起哄,原來是帶大家漲見識去了。
南明月沒說話,她心里這會兒像被棉花堵住一般,出不了氣,她大步向容導走去。
容導正在檢查片子,沒有參與大家的起哄,南明月開口道:“容導,我今天去不成聚餐了,跟您報備下。”
這種聚會,要么是聽人炫耀,要么是聽人拜托,在要么就是阿諛奉承,她一概沒興趣,還不如窩在自己房里呆著。
容導從片子中抬頭,沒什么意見,“行?!?p> 南明月動作一頓,看他如此爽快便不再扭捏,她和小玉繞過眾人,朝房車走去。
夜幕即將降臨,天色由昏黃轉為暗沉,車子不疾不徐的在路上行駛。
車里只開著前排的探照燈,余光透到后排,南明月面色沉沉,一言不發(fā),看得小玉不敢吭聲。
半晌,南明月轉動身子嘗試變換舒服姿勢,但依舊止不住的心里的煩悶,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骨。
南明月的腦中一直不?;胤胖釢赊群湍莻€女人的背影照,畫面中女人一身晚禮服裸著后背,挽著他的手臂,側身跟他低語。而裴澤奕依舊是幾天前見他的模樣,帥氣如斯,一個側臉就引人勾魂。
狗仔偷拍的技術很好,將畫面拍的很唯美,當時她故意沒仔細看標題,瞟過一眼便匆匆離開眼。
這下她心里有些抓癢癢,老想看看離了她,他下個女人是誰。
南明月翻來覆去,一臉煩悶的表情引來小玉的擔心,她猶豫著,開了口。
“姐,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嗎?”今天整個時間里,她除了早起那會兒,和拍戲那會心情頗好,其他時間都有些不開心,尤其現在更甚。
南明月唇角微動,想說話排遣,卻發(fā)現面前的人不是最佳人選,于是,到了嗓子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眼神定定地盯著某個點,有氣無力的問道:“小玉,你覺得我很差勁嗎?”
上次和裴澤奕分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好像是她無情在先,這會兒看見他跟沒事兒人一樣出現在公眾面前,心里還有些苦,她覺得自己有點渣,見不得人好。
小玉眼底有些驚訝,難以置信的張嘴:“怎么可能啊,明月姐你怎么會差勁?!?p> 在她眼里,南明月是最好的老板了,雖然她的工資是公司發(fā),但她心里只把南明月看作頂頭上司。平日里她不打不罵的,很寬容自己,有什么好吃的也喜歡分享。別的助理小伙伴都羨慕自己跟了個這么好脾氣的角兒呢。
“姐,你性格好,又有職業(yè)操守,有好看,怎么會差勁?!狈凑徽J同她不好。
南明月勾勾唇,在心底補了一句:唯獨心眼不好,不僅會嫉妒別人,還見不得人好。
她背過身,不再說話。
影視城到酒店的距離估摸二十分鐘,不一會兒就停在了酒店外面。
不知道是哪位明星又下榻了該酒店,門外站著的全是一排排的粉絲,人身鼎沸,陣仗極大,感覺明星的咖位不小。
這種場面極為常見,見怪不怪。南明月蓋上衛(wèi)衣上帽子,繞路從后方的小門進入。
到了房間,南明月一把撲在大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發(fā)呆,而小玉則忙前忙后的,幫忙收拾今天的衣物。
突然,南明月眼珠子轱轆轉了一下,定定看向小玉,心里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南明月爬起身,秀發(fā)粘了一臉,有些可憐,她開口,“小玉,你之前拍給白潔姐的照片能給我看看嗎?”
小玉轉頭,愣了一瞬,才點頭,“在的,當然可以啊。”
白潔由于忙她商業(yè)價值的事一直在A市走不開,她吩咐了小玉每天都要將南明月的情況拍照下來,方便她了解情況。
小玉把手機點開,遞了過來。南明月突然有了活力,在床上翻滾一圈,滾到床邊。
手機拍了大約上千張,全是現場里她的照片,南明月像是拿到寶一樣,不嫌累的一張張翻過。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在里面找到一張勉為可用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臉倦容的南明月,額間,耳旁的汗跡清晰可見,眼眸半閉著,臉色過于蒼白,任誰了看了都知道是一副病容。
她身上還蓋著厚厚的羽絨服,整個人脖子到腳都裹得嚴實,只有露出的半只拳頭,看得出她在極力隱忍,至于隱忍什么,就見仁見智了。
南明月糾結著,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