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康,人生卻并不安康。
我是個遺腹子,打小沒有父親,年輕的母親在我7歲時郁郁而終,將我留給了年邁的耳聾姥姥。
9歲那年遭遇了WX,對方是一個年輕的阿姨,19歲里唯一能夠依靠的姥姥去世了。
在這個顛倒的世界里,唯一讓我能有片刻安寧的地方——就是這個姥姥留下的老房子,緊鄰一條白色煙囪的老房子。
這棟房子建于70年代末,與它緊緊依傍在一起的粗壯煙囪,曾經(jīng)是一根供氣的煙道管,后來棄用了,從此也就荒廢了。
窗口夕陽的余暉照在試管上,那炫目的顏色讓我一時愣了神。
“安康,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女孩呢?”說話的這個人叫王苗苗,是我們學(xué)校的系花,也是我同實驗室的師姐。
這樣的問題出現(xiàn)在如此靜謐的時刻,我有一種本能的拒絕,就在我遲疑著要不要回答的時候,她的手探了過來,我下意識躲開了。
“連我你也討厭嗎?”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不會真的不喜歡女孩吧?”
我清了清嗓子:“我現(xiàn)在連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有什么理由來招惹別人?!?p> “原來是這樣……”她明顯是松了一口氣,“可是,你還需要什么理由呢?你是安康啊,醫(yī)學(xué)院年年拿全額獎學(xué)金的人哪……你的顏值、成績,還有……”
她的目光從我的身上一節(jié)一節(jié)瀏覽了過去,“還有你,這種從來沒有追過女孩子的純情樣子……難道不都是理由嗎?”
對于這種目光,我早已習(xí)以為常,但是拒絕這個東西,可能要再多練習(xí)之后,才可以爐火純青吧。
她接著道:“更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税?,也難怪我會喜歡你了。”
我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像魚刺般卡在嗓子眼里。
“你喜歡我嗎?”她的眼神火熱起來。
“我……”我支吾著,那句話還是說不出來。
“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害羞,你過來……”說完,她慢慢解開了領(lǐng)口的一粒扣子,探身向前,隱約露出了半截紅色的內(nèi)衣……
“這里是實驗室?!蔽业奈敢魂嚪v,忙將臉轉(zhuǎn)向了一邊。
“導(dǎo)師剛才打電話說,今天不過來?!彼疑衩匾恍?。
我退后了兩步,目光避開了她,淡淡道:“在這種地方,我提不起興致?!?p> “啊,我以為你們男人……”她的臉頰竟掠過了一絲嬌羞,“沒想到,你還這么固守浪漫。”
“明天就放假了,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嗎?”她孜孜不倦,想來并不打算放棄,“安康,難道你不想嗎?”
我嘆了一口氣。
“你倒是說話啊……”她急促的追問。
她的聲音……胃的焦灼感愈發(fā)強烈,我的右手不自覺捏緊左臂。
我慢慢抬起頭,看著她:“在X區(qū)倒是有個地方,比較隱秘,你想去嗎?”
“聽起來,好像有點刺激……”她興奮道。
“只是……”
“只是什么?”她將手撫摸向我的后背。
“我希望這種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畢竟,你還有一個不錯的男朋友?!?p> 她哈哈笑了起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約P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傻到去跟別人講。”
她將頭靠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輕道,“看來她們說的都是假的,你也沒有那么難追嘛……”
“她們說的沒錯,但是,你的執(zhí)著打動了我。”我的聲線微微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