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煎熬的永遠不是審判,而是等待審判。
距離考完試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我能想象到老師在這幾天內(nèi)瘋狂的批改和眼睛里的血絲,這血絲一部分來自于每日的熬夜批改,還有被我們答卷的折磨。
這是周五下午的課前,本來我應(yīng)該在球場上投籃、過人、上籃,現(xiàn)在卻趴在教室里,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鳥兒還在外面無憂無慮地飛著,我心里想著:讓我下輩子也當一只鳥吧,再也不用被考試折磨了。
突然,班門口有有人叫我:“阿馳,有人找你?!?p> 我向他揮了揮手,便走向班門口,是張涵。因為我們兩個班是一個英語老師教,所以課程都是岔開的,他的英語書沒帶,這次來找我借。
“那個,你這次考的咋樣呀?”我趁機問她。
“不是很好,理綜挺難的,錯了好多,其他的倒還行?!彼龘现^說。
“那好吧,我這次考的也不是很好”
“算啦都過去了,你這么厲害的,肯定還是會比我高?!彼χ参课?。
“說不定這次考不過你呢”我低著頭說。
互道再見后我回到座位上,想到考前我的計劃,或許不能實現(xiàn)了。只有我們都考得好,才能有機會趁著東風(fēng)更近一步。不管我們倆誰考出的成績不理想,都要另選日子了。但我給她表白了她就會答應(yīng)嗎?她是個保守的女生,對早戀或許還是將學(xué)業(yè)看得更重要,我能順利成功的概率可能也就五五開。
正想到這,不知后排誰傳出來一句:
“出成績了!”頓時班級內(nèi)人心惶惶,大家都魂不守舍,各自緊張著。有手機的同學(xué)都拿出手機在網(wǎng)上查成績,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去向哪里,只能驚慌的看著其他同學(xué),卻沒什么辦法。
方榕剛進班就聽見出成績的消息,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在我旁邊罵著:
“這破成績早不出晚不出,中午我還查了沒出來,剛放下手機它就出了?!?p> 后面的同學(xué)此起彼伏的驚嘆聲不斷擾亂我倆的心思,實在沒辦法,我和方榕只好去方老師辦公室查一下成績。
辦公室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堆了不少同學(xué),都是沒手機的“好孩子”,我倆只能等在最外面,前面的人少一些了我倆再去問。魯老師這時候進辦公室來,看到了我和方榕,便叫住我倆:“阿馳,你倆來我這看吧,我這也能看見?!蔽覀z便悄悄地湊到魯老師電腦旁邊,他把班級排名打開,我出了一手心的汗,方榕也一直捏著她的衣角不放。
排名終于刷新了出來,還算幸運,我還沒溜出第一考場,但也算是第一考場的守門員了。數(shù)學(xué)考的比較差,但還好理綜拉回來了一些分數(shù),不至于太慘。班里面的同學(xué)這次都考的不錯,有兩個人排到了我的前面,看來大家這半學(xué)期都認真學(xué)習(xí)了。
方榕看到成績高興了許多,雖然英語錯的有點多,但理科復(fù)習(xí)的很扎實,這次也往上拉了不少分數(shù),班里排名到了十幾名,也算進步很多了。
只是張涵,不知道她考的怎么樣。
每次考試成績出來,總會有人喜,有人悲。但些成績真的重要嗎?有人早已開始謀劃出國的道路;有些人只需最后考上公務(wù)員;有些人要積累社會經(jīng)驗,好最后繼承家族的事業(yè),最苦的莫過于社會底層的同學(xué)們,他們只有這一條路,走不好,便是重復(fù)他們爸媽這一生的道路。
張海便是這樣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