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三人剛到學校,顏植的手機就響了。
“是洛洛?!鳖佒舱f著接了電話?!奥迓??!?p> “我走了,回巴黎了?;榧喴呀?jīng)給你設計好了,明天會有人送到你家里。”
“洛洛,你在哪?我現(xiàn)在去找你?!鳖佒仓钡恼f到。
“就別送我了,你婚禮我一定回來給你做伴娘?!崩杪迕鏌o表情的說到。
“好。”顏植聽黎洛的語氣,再追問下去也是無果,只能答應了。“一路平安!”顏植說完,黎洛就掛了電話。
此刻她正坐在莊峰的跑車上,悶悶不樂的樣子。
“不是都跟顏植和好了嗎?怎么還悶悶不樂的樣子?”莊峰問道。
她看著外面下著小雨說:“下雨了心情不好不行嗎?”
莊峰知道她是真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在多問什么,只是打開了音響,放了黎洛喜歡的周杰倫的歌。
“來都來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見見淳于師兄。黎洛對他肯定還有感情,不然不會問起岳母,她就是想問知道某個人近況才問的?!绷帜景簩粗謾C發(fā)呆的顏植說道。
“我知道。他們倆也都知道。”顏植的話把林木昂和劉致都繞懵了。
“這話什么意思?”林木昂問道。
“我知道他們分手的第一時間就問了淳于師兄,還驚動了我媽。分手的原因是洛洛讓他在特戰(zhàn)隊和自己之間做選擇。淳于師兄選了特戰(zhàn)隊?!?p> “黎洛這不是無理取鬧嗎?”劉致說到。
“其實以我對洛洛的了解,她并不是真的想分手,只是想刺激淳于師兄??蓻]想到淳于師兄竟然干脆的答應了。”顏植解釋到。
“這倆人也真的是,干嘛非得折磨對方呢?”劉致嘆氣到。
“去機場還是回家,你來決定吧!”林木昂摟著顏植的肩說道。
“回家吧!她不想讓我送,就算了去了機場也未必能見到?!鳖佒擦私獾恼f道。
車剛開走顏植的手機就響了。
“淳于師兄?”顏植看到來電顯示一臉驚訝??戳肆帜景阂谎?,接了電話。
“淳于師兄。”
“黎洛是不是回來了?”淳于濤鎮(zhèn)定自若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顏植驚訝的問道。
“我戰(zhàn)友在學??匆娝??!贝居跐ǖ恼f到。
“是,不過,她已經(jīng)走了,今天的飛機回巴黎?!鳖佒不卮鸬?。
“知道她平安就好,你們倆和好了吧?”淳于濤關心的問道。
“已經(jīng)和好了,她下個月會回來參加我的婚禮?!鳖佒不貞?。
“那就好,你們和好了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贝居跐⑿χf到。
“好?!?p> 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提往事。
“老婆,我們請淳于師兄做我們的伴郎吧!如果他有時間的話?!绷帜景赫f到。
“你的意思是?”顏植看著他,想到了什么。
林木昂點頭說:“既然兩個人還有感情,那我們就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的機會。能不能重歸于好就看兩個人有沒有緣分了?!?p> “好主意!”劉致插話道。
“那我問問淳于師兄吧!他不一定有時間。”顏植說道。
“嗯!”
淳于濤坐在操場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有他和黎洛的身影。
“在想小師妹呢?”一個戴眼鏡的男軍官坐在他身邊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淳于濤轉移話題問道。
“不認得你還不認得你這身軍裝嗎?找你還不容易?!闭f話的人叫樓和平,是他的戰(zhàn)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怎么樣?我沒看錯吧?雖然我只見過照片,但偵察兵的基本功還是有的?!睒呛推秸f道。
“是她,但沒見到面。她走了?!贝居跐翋灥恼f到。
“走了?去哪了?”
“去巴黎留學了?!贝居跐⑿χ卮鸬?。
“巴黎?那她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你不是為了她才自動請纓回來招生的嗎?怎么就這么讓她走了呢?”樓和平見他淡定的樣子著急的說到。
“如果她當初沒跟我在一起,早就出國深造了。我不能再耽誤她一次。我回來招生是因為我有傷未痊愈,剛好海大又是我的母校,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跟她沒關系。”淳于濤解釋到。
“好,就算你回來招生跟她沒關系。我說在學??匆娝?,你著急的樣子跟她有關系吧?我說你面對愛情怎么就不能勇敢一點,像你在戰(zhàn)場上一樣英勇呢!你非得等到親眼看著她嫁給了別人你才知道后悔嗎?”樓和平替他著急道。
“你就別為我的事操心了,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受一回傷躺了半年。萬一哪天,我要是醒不過來,那她怎么辦?我已經(jīng)傷她一次了,不能讓她為我再受一次傷。她值得更好的人,而我不是她的良配?!贝居跐f出心里話。
“你呀!你就犟吧!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睒呛推奖凰麣獾钠鹕砭妥摺?p> “你去哪?”淳于濤問道。
“換便裝,吃飯去?!睒呛推揭贿呑?,一邊說到。
“帶我一個唄!”淳于濤說著也起身朝他走過去。
【機場】
黎洛登機前還在張望四周,眼睛里滿是期盼??芍钡阶詈笠豢蹋挥惺D身。只有莊峰在沖她招手再見!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個人,你是在期盼著那個人來送你嗎?”莊峰失落的自言自語道。望著黎洛漸漸消失的背影,莊峰也只能落寞轉身。
而淳于濤就在機場外面,看著黎洛乘坐的那架飛機起飛。他默默說了一句:“一路平安!”手里的手機上在黎洛的微信聊天頁面,他也輸入了這四個字。卻不敢發(fā)送出去。他們的上一條信息,還是他們分手的那天,他發(fā)的一句對不起。時隔多年,兩人默契的想著對方,又默契的互不聯(lián)系。
飛機上,黎洛拿出隨身的速寫本,第一頁就是淳于濤打籃球時的樣子。她回憶回學校時,看到淳于濤穿著軍裝一身正氣的樣子快步走進教學樓。消失在她的視線里的那一刻她卻露出了傷感的笑容。
“平安就好!”她摸著那張素描在心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