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破境
二十里的路程,只一個時辰便走完。
張憶瑤帶著蘇青靈下了馬車,辭別趙伯陽,獨自步入青河城。
青河城極為繁華。入城之后,長街兩道。皆是商鋪、酒樓。
一路行至青河,青河兩道。栽滿梅花樹,有不少空置的宅邸出售。
錢財,馬伯陽贈送了一些,張憶瑤沒有推辭。
張憶瑤買下了一座宅邸,作為暫居之地,蘇青靈就在屋里呼呼大睡。
張憶瑤走出庭院,行至青河之旁,望著河道兩岸的梅花樹,微微一笑。
青河城的季節(jié)尚是夏季,梅花樹自是沒有半朵梅花,只有一樹綠葉。
但若到寒冬,想來河道兩岸會有無數(shù)寒梅盛放...
“修煉道心種魔大法,踏入仙道,都會耗費不少時間,想來我還會在此城之中,住上很久...”
“這梅花很好,可以讓我想起每年冬季,一群師姐師妹怕我寒冷,給我暖床的時光...”
張憶瑤望著兩岸梅花樹,笑意直達眼底。
青河之上,恰駛過一艘畫舫,畫舫船頭,立著一名白發(fā)老者,正手持一個葫蘆,大口大口飲酒。
當(dāng)看到張憶瑤望梅一笑的一幕時,那老者先是一怔,而后哈哈一笑。
“快哉快哉!未見寒梅先已笑,道在心中...閣下倒與老夫一樣,是真正懂得賞梅之人!俗人眼中,梅花最美處,在于凌寒綻放,傲骨高潔。卻忘了,若無春夏秋三季積蓄力量,梅花哪能有力量一季綻放。三秋積蓄,只為一季綻放,厚積而薄發(fā)!”
聞言,張憶瑤目光驟然一凜,朝那畫舫老者望去。
個頭不高不矮身姿筆挺,頭頂方冠之下須眉皆長,眼神清澈中挺飽滿,不似七老八十但也面似超過六旬。
但若他沒有感知錯誤的話,那名老者...赫然竟是一名法相巔峰修士!
按照這方世界的劃分的話,這是元嬰大佬呀...
“呵呵……不過在此欣賞片刻罷了,說起雅興,可比不得閣下畫舫飲酒的灑脫。”
聽得對方不知是稱贊還是調(diào)侃的話,張憶瑤帶著笑意回應(yīng)。
來者實力不俗,如果我修為在的情況,完全不需要懼怕,但此刻,只能....再看,而且弄不清他到底是神是妖還是仙,還是敵是友,張憶瑤內(nèi)心可沒表面上那么悠然自得。
“老夫名叫敖江,不知小友尊姓大名?可愿來這畫舫,與老夫把酒論道?”
張憶瑤目光一變,他現(xiàn)在可是毫無修為呀,如果,他想對我有什么....我又該怎么辦。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他想要殺我,我人早沒了,何必于此呢。
張憶瑤不禁一笑:“張憶瑤,見過敖江前輩!愿與前輩泛舟論道!””
張憶瑤身形一晃,直接出現(xiàn)在畫舫之上。
正在劃船的幾名漢子,紛紛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片刻之后,驚嘆道,
“嘶!這后生好生厲害的輕功!”
“張憶瑤?倒是個好名字。憶為道,張為執(zhí)...小友的名字之中,有一股執(zhí)念深種,看來小友的路不一般呀,老夫可有看錯?”敖江微微笑道,眼中青芒一閃。
“其實就是我那便宜老爹對我那老媽的深沉愛意,張為姓,瑤為名...”
但人家都這么說了,自不好打?qū)γ婺槪瑥垜洭幈闶屈c點頭,沒有多言,算是承認了敖江的話語。
“執(zhí)之道么...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修這種道的修士,以執(zhí)道渡真,怕會是一場心之煎熬...若小友不能斬盡心中執(zhí)念,縱然傾盡此生,也無法渡過真橋...若斬盡執(zhí)念,則道崩心毀,則這真橋,終究無法渡過...小友渡真的難度...哎...”敖江感嘆道。
“老夫送小友一個忠告...此生,莫要渡真!否則必有性命之虞??!切記,切記!”
“此生不可渡真么...若我定要渡呢!”
張憶瑤聽到敖江的這番話,愣住了。
我如此希望用道心種魔入道,可不就是執(zhí)嗎,想到這點,張憶瑤不禁站起身來,大笑起來。
“是我太執(zhí)著了,但..又如何,我愿意,哈哈哈...”
只見得天空上那緩緩旋轉(zhuǎn)的龐大能量漩渦....
敖江看向天空,淡淡的說道:“起風(fēng)了!
話音落,山頂風(fēng)起,一陣陣的微風(fēng)吹過,拂過張憶瑤的頭發(fā),撲向他的全身。
“蹦...”
只見張憶瑤是身體里傳出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磅礴氣息,如蘇醒的雄師般,緩緩抬頭,對著天空,發(fā)出震動天地的咆哮之聲。
在這股強悍的磅礴氣息之下,畫舫上的木頭都是出現(xiàn)了細微的顫抖,一道道手指粗壯的裂縫如蜘蛛網(wǎng)般的從張憶瑤盤坐處蔓延而出,似要遍布畫舫的角落。
“這,我..破境了”一直困擾著張憶瑤的煩惱就這么解決了。
而且是直接跨過練氣,成就筑基境的。
“恭喜小友突破”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敖江走了過來,開口祝賀道。
“哪里,哪里...若非前輩的一句話,我估計還要在這上面卡好久?!?p> 張憶瑤連忙擺了擺了手,畢竟要不是敖江前輩的那一句話,他可能真的要等好久,收集戰(zhàn)意,凝聚魔種,才能突破。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心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