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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它明白沒明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訓(xùn)完翠蘭后它就一動不動趴坐在地上視線看向天空。
見它一直看著天空,以為它是被一些鳥類給吸引了,便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只望見了那抹一覽無遺的白,什么都沒有。
為了確認(rèn),她又多看了幾眼,還是什么都望不到,更別說鳥類了。
她也就沒多想,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翠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她手要觸到圍欄時,鬼使神差的,她轉(zhuǎn)回頭又看了它一眼。
見它還是保持那副樣子,陸言忍不住喚道:“翠蘭?”
翠蘭沒理她,依然望著天空。
陸言以為它沒聽見,又加大聲音喚了一聲,結(jié)果還是沒理她。
這下陸言徹底炸毛了,天上究竟有什么能這么吸引它的注意力。
她又重新回到翠蘭身旁,手叉腰,居高臨下道:“翠——蘭!”
聞言,翠蘭耳朵動了動。
然后它激動似的轉(zhuǎn)頭看向陸言,剛一觸到她的目光,躲瘟神似的又收回了視線,繼續(xù)望著那個方向。
陸言臉黑了幾分,嘴角抽搐了兩下。
就算她再傻,翠蘭這一系列的動作,根本就是在與她斗氣,哪里是被什么鳥類吸引了過去。
正要發(fā)作,隨后想到,要是沖它發(fā)脾氣,只會繼續(xù)跟她倔著。
陸言便馬上換了一副討好的嘴臉,雙手一合:“翠~蘭~”
聽著陸言溫柔的聲音,這一刻翠蘭放下所有小脾氣,來到她面前沖著她搖頭晃腦。
雖然無可奈何,陸言還是苦笑著摸了摸它的頭。
只是后來好景不長,翠蘭闖了禍。
陸言與它一起從外面玩回來后,她就領(lǐng)著翠蘭來到了后院。
那里一直都是翠蘭住的東西,雖然只有花花草草相伴,但也很適合寵物居住。
于翠蘭而言最合適不過。
將后院隔起來的只是一扇圍欄,陸言將翠蘭放進去后,便扣好拴子,進了里屋。
只是她沒注意到,她手一滑,拴子沒扣好,反倒扣在了外邊,輕而易舉就能推開。
翠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只是靜靜看著不為所動。
待陸言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不見后,它便來到圍欄處,頭一推,就被推開了。
一直被這么關(guān)著,縱使是個動物也都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雖說陸言天天帶它出去玩,但這個年齡的它就如同人類小孩的年紀(jì),玩心本就大。
大概是想找陸言,看到她是往里屋的方向走去,翠蘭便尋著陸言的足跡跟了進去。
因為通往里屋的大門只是半掩著,翠蘭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去。
結(jié)果里邊人影都不見一個。
只是它不知道,陸言早已回了自己房間。
第一次進里屋,可能是眼前擺放整齊的家具與精美的擺設(shè)吸引了它的興趣。
瞧了幾秒,又見沒人,玩心一上來,開始了拆家。
陸言這樣的有錢人家家中的用料不管是哪肯定都是好的。
墻壁隔音效果很好,而房中陸言又戴著耳機聽著歌。
她不戴耳機還好,原本還多多少少能聽到一小點聲音,這下都被徹底掩蓋了。
直至陸父回來,發(fā)出了一聲驚吼。
陸言此時正在睡午覺,那聲驚吼無疑是直接貫穿耳膜。
縱使墻壁隔音效果再好也遭不住這毀天滅地的驚叫聲。
陸言聞聲打開房門。
不打開還好,一打開,看著樓下客廳滿地的狼藉,她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玄關(guān)處的陸父早已僵直了身子,臉色鐵青。
他身上穿著早上出門時的西裝。
原本回到家中,只是想拿出門前忘記帶上的公司資料,萬萬沒想到再回來時家里亂的跟個狗窩似的。
沙發(fā)上好幾處被拆的大片棉絮都出來了,其余擺件凌亂不堪的散亂在各地。
要不是看到一旁柜子上那些價值千金的老古董完好無損,還以為入了賊。
陸父行尸走肉般的緩緩走到客廳之中,腳下那些毀壞的物品就像是深深戳痛他的心中一樣,面如慘白。
陸言也從樓梯走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
半響,陸父終于看向她,帶著幾絲隱忍的憤怒:“這是怎么回事?”
陸言也是一臉懵,搖了搖頭。
回來時還是好好的,再出來時就是這副鬼樣了。
直至?xí)康姆较騻鱽硪宦曒p微的響動,兩人聞聲看去。
想到了什么,陸父突然一臉驚慌,忙道:“壞了!”
平時只要是在家處理公司的業(yè)務(wù),他都是在書房處理的,自然而然那里存放著很多文檔。
他匆忙來到書房門口,轉(zhuǎn)動把手,待看清眼前的一幕,即便他沒有心臟病,也要因此得了心臟病,就差氣的倒地了。
陸言也緊隨其后。
她在陸父身旁站定,驚的捂住了嘴。
書房里的情況跟客廳那也好不到哪去。
書房本就不大,架子上,書桌上,地上,都是一塌糊涂的書籍與文檔散落在地。
“汪!”
一聲清脆的幼犬聲映入耳中,兩人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翠蘭。
兩人原是驚愕之余,陸言也是實在想不通翠蘭怎么出的了圍欄進來了里屋。
但在看到它嘴上還殘留著書頁的殘缺時,心下都一目了然。
這一切居然都是翠蘭干的!
陸言先是憂心忡忡的看向了自家父親。
陸言想到的,陸父肯定也會想到。
看到客廳先是遭了殃,連最重要的書房都未免,陸父早已是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客廳還好,但那可是書房啊!
這是他公司里不管是小或大的所有文檔存放處啊!
他怎么都不會想到,居然是被一只狗給糟蹋了!
翠蘭只是一只寵物,自然根本不會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
只知道怎么開心怎么來。
不管現(xiàn)下的氣氛多僵硬,看到陸言那刻,它眼冒喜悅,徑直向陸言沖了過去。
陸父早就看不慣翠蘭,要不是看自家女兒喜歡,早就轟了出去。
看著向陸言跑來的翠蘭,即使小時候被狗追了幾條街,對狗有所忌憚,但他早已被氣憤沖昏了頭腦。
在要接觸到陸言那刻,陸父狠狠的一腳使去。
這一刻來的太突然,翠蘭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受力還往后滑了一段距離,重重的撞到了書桌前。
可見這一腳的威力。
他還不忘怒罵道:“你這頭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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