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做了什么有辱顧家門楣的事,那就別怪母親我狠心了!”
她這個人最在乎臉面,當初先夫人還沒死時她就與顧棧有了來往,但怕事情曝光影響她的名聲,她就逼著顧棧取她。
但先夫人還沒死,她又怎甘愿做小,她要想做正妻。顧錦的母親就必須死,所以才有了顧錦的母親難產(chǎn)而死一事。
其實,先夫人那樣的身體,怎會難產(chǎn),不過是她讓人做的手腳而已。
本以為弄死先夫人,自己可以馬上嫁進顧府,卻沒想到,顧棧卻不同意立即娶她,不過是因為他也想要個重情重義的名聲。
可天生涼薄之人,又哪來的情義,演戲終究是演戲,先夫人過世不過才三個月,顧棧就原形畢露,將還是三個月大的顧錦扔了出去,打算讓她自生自滅。
要不是顧老家主不忍自己孫女慘死外面,現(xiàn)在又哪來的顧錦與她女兒爭鋒。
她當年真該當場溺死那小妮子,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些糟心的事兒。
“母親?”
顧婉見祁氏竟發(fā)起了呆,不由得叫了一聲。
祁氏回過神,掩飾掉眼底的陰暗,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好好休息吧,母親先走了!”
顧婉點了點頭,目送著祁氏離開。
她剛剛分明感受到,母親身上有殺氣,是她的錯覺么?
不管是不是錯覺,總之祁氏不再追問下去就好。
摸了摸脖頸上的淤青,一股刺痛感立即傳來。
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看到的場景。
那滿室的桔梗,美麗而夢幻……
北嶼國素有十萬大山,一眼望去山峰重重疊疊,一座接一座,一到下雨天上面就籠罩著一層濃霧,神秘又詭異。
正是因為這種氣氛,北嶼國人從不敢踏入這山里半步,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魔獸縱橫,進去有八成的可能再也出不來,所以至今沒有人敢進去。
可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沒人知道這十萬大山里還藏著一座霞光萬丈,美輪美奐的宮殿。
可在好的墻,也有透風的時候,萬伏宮怎么也沒想到,五年來從未有人踏進一步的十萬大山,今日卻迎來了一位客人。
赤燕羅手指敲擊著扶手,微笑著打量堂中央一身黑衣,打扮中性的……女子!
“不知姑娘何故闖我萬伏宮?”
南淮音淡淡的看著赤燕羅,明明是抬起頭仰視,卻硬生生看出了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周身的氣勢每時每刻都在提醒別人,他應是一個萬人之上,俯視蒼生的人。
的確,赤燕羅現(xiàn)在就有這種感覺。
即使他現(xiàn)在俯視著堂中之人,卻仍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那種即使我站得低也永遠凌駕在你之上的氣勢將他壓迫的死死的。
他能問出這些話已經(jīng)是壯著膽子了。
“今日的消息,是誰散布出去的?”南淮音淡定而沉穩(wěn)的問道。
明明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赤燕羅卻已經(jīng)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危險。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氣勢太過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