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此行的目的不在于此。
沉默了片刻,華玉家主還是將內(nèi)心斟酌了許久的話問了出來:“不知顧姑娘可還打算收徒?”
聞言,顧錦內(nèi)心冷笑,原來,關(guān)心華玉珊是假,探聽她的消息才是真。
顧錦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又手撐著下巴,敷衍的回道:“看心情?!?p> 看心情?
那就是收不收是一個未知數(shù)。
既然如此,華玉家主也不必顧及顧錦這一層關(guān)系了!
“在下先告辭了。”華玉家主拱了拱手,不待顧錦說話便離去。
“就這么走了?”顧桐有些不懂華玉家主這一行的目的到底在于何處,難道真的只為了華玉珊的傷勢?
顧錦笑了笑沒說話。
是何目的,明日自見分曉。
翌日,顧錦一早回了楓溪別院,因為華玉珊的傷口需要換藥,但楓溪別院住的幾位都是男人,她不放心。
回到別院時,華玉珊已經(jīng)醒了,看見顧錦,一向自信張揚的小姑娘頓時眼淚汪汪的,滿眼委屈的看著顧錦。
“老師~”
嗲嗲的尾音,卻聽不出做作,反而滿滿的委屈。
顧錦心里頓時一軟,上前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沒有發(fā)炎,還可以?!?p> 看了看自己胸前纏著的白帶,雖然都是女子,但華玉珊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
“老師,謝謝你!”
華玉珊真誠的道謝。
如果不是顧錦及時趕到,她有可能真的會死。
顧錦溫柔一笑,安撫著說:“沒事,你安心養(yǎng)傷,其他事交給我們就行!”
華玉珊頓時沒看言笑,明明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卻能看到她眼里的星辰。
“咳咳!”
正在兩人相視而笑時,南淮音忍不住咳了咳,宣誓自己的存在。
看見南淮音,華玉珊臉上的笑容頓了頓,就要起身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顧錦連忙扶住了她,沒讓她起身。
“這里沒外人,不用多禮?!蹦匣匆粼频L輕地說道。
華玉珊有些受寵若驚,偷偷的瞄了南淮音一眼,隨后才就著顧錦的手躺下。
顧錦隨南淮音來到院子里坐下,南淮音很自然的為她倒茶,顧錦習慣的端起喝了一口,但隨即就意識到不對。
看向南淮音,見他卻沒什么反應,可端著的茶杯卻突然變重。
“怎么了?”南淮音見顧錦端著茶卻不喝,反而眼神不明的看著自己,不免疑惑,“這茶有問題?”
“沒有。”顧錦笑問:“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竟也做這種端茶送水的活兒!”
聞言,南淮音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一般人,可不敢喝我倒的茶!”
“哦?是嗎?”顧錦邪魅一笑,將手中的茶飲盡,道了一句:“好茶,不愧是衡蕪公主親手倒的?!?p> 聞言,南淮音看著她的眼神幽深了幾分,“只是茶好嗎?”
“嗯?”
南淮音說話的聲音太低,顧錦沒聽清。
“沒什么……”南淮音回。
兩人相對無言,空氣中的分子都靜謐下來,只能聽到院子外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蟬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