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地面,兩人已在十幾里之外,身邊只有一眼看不穿的密林。
“你…可以松手了?!绷謲闺p手叉腰,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孫文清。
這家伙,就沒點羞恥心嗎?
“唔…”孫文清戀戀不舍地松開自己的雙手,在林嵐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好。
“什么感覺?!绷謲箚柕?,親身體驗了一番,就算著孫文清天資再差,也應(yīng)該有所領(lǐng)悟了。
“感覺…”孫文清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就是…很軟,很暖和?!?p> 一語既出,密林間鴉雀無聲,似乎連風(fēng)都停了下來。
“你給我去死!”
林嵐手掌一翻,玄鐵鞭便現(xiàn)于手中,林間雀鳥飛騰,枝葉震顫,昭示著一場血光之災(zāi)。
草屋中的丁麟老道恰好推開屋門,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不是練遁術(shù)么,怎么又打打殺殺起來了?!?p> “這林嵐,就是殺心太重,戾氣過盛,日后可要好好調(diào)教一番?!?p> 丁麟嘀咕著走到草屋一側(cè),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無人之后,手指憑空輕彈,塵土四散,露出一壇他藏起來的好酒。
話說那密林之間,已是慘叫連連,孫文清被林嵐踹到在地,此刻,他的屁股正享受著玄鐵鞭無情的愛撫。
“我教你遁術(shù),你在想什么東西…”
“軟,軟個屁!”
“…”
林嵐左右開弓,揮著玄鐵鞭抽打著孫文清的屁股,只是越打她越迷惑,這孫文清起初還是一臉痛苦,而自己繼續(xù)打下去,他臉上倒生出幾分愉悅來了。
“你樂什么?”林嵐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滿腹疑惑地問道。
“雷霆雨露,皆為天恩,不能反抗,那就享受?!睂O文清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火辣痛感,說道。
“說人話?!绷謲褂謱⑹种械男F鞭舉了起來。
“師姐要打我罵我,都是對我的愛,我只能接受啊。”孫文清哇哇喊著,他的屁股,已經(jīng)不能再承受玄鐵鞭的愛了。
“而且,你也不讓我解釋!”孫文清看林嵐絲毫不為所動,前世胡編亂造的經(jīng)驗突然闖進腦海。
“好,我就讓你解釋給我聽,什么軟,還…暖和?!笨v然是殺神林嵐,說起這個也不覺臉紅起來。
“我說的是軟,是仙力擊地時,化剛為柔。暖和指的是,那仙力與五行相融,使得身體產(chǎn)生了暖意。”孫文清一臉認(rèn)真地說著胡話。
“當(dāng),當(dāng)真?”林嵐有些錯愕,難不成,自己還真的錯怪了這孫文清。
她,還是高估了新媒體小編的節(jié)操。
“當(dāng)真,當(dāng)真!”孫文清點頭如搗蒜。
“起來吧,以后好好說話。”林嵐收起玄鐵鞭,目光無意間掃過孫文清的屁股。
已經(jīng)完全腫了起來,不過看起來倒是性感了不少。
“師姐不要亂看,我會害羞的?!睂O文清小聲嘀咕了一句。
“看個屁。給我老老實實練土遁去?!绷謲挂荒_揣在孫文清的屁股上?!敖袢?,你若學(xué)不會土遁之術(shù),我就手動讓你入土?!?p> “我學(xué),我學(xué)還不行嗎。”孫文清說著,眼角都濕潤了。
這他娘的都是什么仙界疾苦??!
說歸說,鬧歸鬧,孫文清倒是認(rèn)真了起來,方才跟著林嵐師姐體驗了土遁之術(shù),他也有那么一點感悟。只見他雙腳微微分開,與肩同寬,口鼻呼出一口濁氣,心神匯聚,周身上下的仙力緩慢地向腳下匯聚。
砂礫震顫,塵土飛揚…
林嵐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孫文清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嗯?
孫文清并沒有就此放棄,他穩(wěn)著心神,不斷嘗試去控制體內(nèi)粗蠻的仙力。他腳下的地面,也隨之出現(xiàn)一絲絲的變化…
林嵐屏住了呼吸,能與五行相融,遁術(shù)基本就已經(jīng)成了,后面要練的只有速度、隱藏氣息等一系列小技巧。
嗯?
正當(dāng)林嵐覺得孫文清要潛入地下的時候,孫文清卻收了仙力。
“怎…怎么了?”林嵐不解,眼看這土遁之術(shù)就要成了,怎么突然中斷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睂O文清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有話快說。”
“如果我學(xué)會了土遁,師姐你還能帶我回去嗎?”孫文清遲疑一下,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
“我看你是找死!”林嵐自然知道孫文清言下何意,她手掌輕翻,玄鐵鞭便現(xiàn)于掌中,一步上前,就要打這孫文清。
孫文清心神一動,身體瞬間從林嵐的眼前消失。
“跟我玩起來了是吧!”林嵐一跺腳,身體也潛入地下。
陽光萬丈,飛鳥盤旋,而這攬云峰的地下世界里,卻上演著一場生死追逐。
片刻之后…
“別打了,師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焙叺目盏厣?,趴在地上的孫文清再度享受著來自師姐的“愛”。
丁麟道人正好在湖邊散步,忽而聽得陣陣慘叫,便隱匿氣息,悄悄地靠了過去。
原來是林嵐又在打?qū)O文清,打得好哇,不打不解氣。丁麟藏在一旁看著,從懷里掏出酒壺來。
“膽子大了,你還敢調(diào)戲師姐了是吧?!?p> “你不是對那可兒有意么。”
“我這玄鐵鞭,專打三心二意、仙品不正之人!”
“…”
林嵐一句接一句地罵著,但下手并不重,只是這孫文清實在是氣人,還不如關(guān)在長生閣里,何必放回峰內(nèi)。
“我只是想與師姐切磋遁術(shù),切磋啊,點到為止!”孫文清滿地打滾,這撒潑耍賴的功夫,他完全可以說得上是精通。
“咳…你們,遁術(shù)練得怎么樣了?!倍△肟粗鴥扇唆[了半柱香的功夫,自己酒壺里酒都喝完了,只好出面喊停。這兩人若是繼續(xù)鬧下去,這湖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花花草草都讓他們給糟蹋完了。
“師父,師姐打人。”孫文清一見師父來了,瞬間從地上翻身而起,來了一手惡人先告狀。
“打你,自然是有理由的?!倍△肜系赖卣f了一句。
什…什么?
孫文清想把自己的耳朵切下來,這話也太殘忍了。
自己只不過是個百歲有余的小弟子,你們倆的歲數(shù)加起來都有三千歲了,就這樣…欺負(fù)我一個孩子…
“我是怕你們二人在鬧下去,亂了我這花草。”丁麟一擺拂塵,倒伏的花草便恢復(fù)了原樣。
“對了,遁術(shù)學(xué)得怎么樣了?!倍△肷晕?yán)肅了一點。
“弟子已領(lǐng)悟土遁之術(shù),打算這幾日多加練習(xí)?!睂O文清應(yīng)道。
林嵐站在一旁,撇了撇嘴,算是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
“學(xué)得還蠻快的?!倍△肜系傈c了點頭,“看來是不用我操心了,你們好好練,注意峰內(nèi)和諧?!倍△雵Z叨著。
“知道了。”林嵐和孫文清齊聲應(yīng)道。
丁麟揮袖而去,這兩個徒弟,總算是讓他省心了。
“師姐,師傅說了,注意和諧?!币妿煾缸哌h,孫文清一板一眼地對師姐林嵐說道。
“饒你一命?!绷謲挂Я艘а?。
“謝師姐~”孫文清扯著怪腔,身形再度遁入地面。
這家伙…
林嵐收起玄鐵鞭,無奈地?fù)u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