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迷彩服,帶著同色系的帽子,身形修長且高大,帽檐壓的比較低,旁人都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凝重氣息,卻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
紀嘉言極速加快的步伐,在觸及到男人出現(xiàn)的那一幕時,硬生生停了下來。
“讓開,都讓開,我來了,我來救你們了。”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嚷聲。
容易還沉浸在祁綏忽然出現(xiàn)的震驚中,倏然又聽到這聲音,連忙看過去,只見一個人渾身披著用樹枝樹葉編織成的蓑衣,頭頂也是戴著用樹枝圈成的帽子,手上還拿了好幾根又細又長的枝條。
容易:……
盛蔓:……
眾人來不及說話,就見他沖上去一陣亂竄,手上的枝條胡亂揮舞著。
原本極速后退的蛇群在看到這種狀況時,忽然間朝著他沖了過去。
“啊啊啊啊什么情況,救命啊?!眳抢诖舐暭饨衅饋恚瑸槭裁此┏蛇@個樣子,蛇還能認出來他,而且還圍攻他?。?p> 吳磊嚇的雙手胡亂揮舞著枝條,整個人恐慌的不得了。
盛蔓皺眉,起身快步過去一把把吳磊抓住然后飛速的帶了出去。
祁綏亦是掃了一眼,彎腰捏住一根碩大的青蛇脖頸處,重重的甩了出去,足足甩了有十幾米遠。
那蛇看樣子是蛇群里最大的一條,足有成年人的手腕粗,祁綏動作落下之后,周圍分散的蛇群開始如同失去了首腦一般的四處蠕動著。
?。?p> 一處安全區(qū)域內(nèi),一行人蹲坐在一起,容易都氣笑了,勉強委屈自己查看吳磊的傷口。
好在不太嚴重,沒被蛇咬中,都是奔跑的途中被樹枝之類的東西劃傷的皮外傷。
“本小姐親自給你看傷,你積攢了八輩子的福氣?!比菀仔α艘宦?,手下力道加重了幾分。
“嗷嗷嗷,輕點輕點,我還不是為了救你們啊?!眳抢谔鄣脑诘厣蠞L了起來。
“你個膽小鬼,開始就跑了,后來又來當什么馬后炮?!比菀奏土艘痪?。
吳磊當即反駁:“我去求救了,把自己包裹嚴實再來救你們,誰知道你們已經(jīng)沒事兒了?!?p> 早知道是這樣,他干嘛大費周章跑那么遠給自己找裝備啊。
盛蔓靠著一棵樹站著,祁綏在她旁邊,久久沒有說話。
“你看著我做什么?”盛蔓經(jīng)不住這人的視線盯著,問了一句。
“誰讓你逞能的。”祁綏語氣涼了幾分,叢林本就陰森,配上祁綏這話語,更顯得冰涼無比。
“什么人都救,就你自己不重要?”祁綏在盛蔓面前一向柔和,從不曾大聲說過一句話。
這是認識這么久以來,祁綏跟她說過最重的幾句話,語氣不善,臉色黑沉的仿若能滴出墨來。
“你管的可真多,人家指不定比你厲害到哪兒去呢?!币慌钥磻虻募o嘉言嗤笑出聲。
盛蔓這家伙,厲害的不得了,就算讓她一個人面對蛇群,她都不見的有絲毫受傷。
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還打算去幫她,紀嘉言就覺得自己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