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與你無關(guān)
28,與你無關(guān)
末虛覺得自己被人拖著一條腿走著。
走了很遠很遠。
然后,他徹底暈過去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碗水潑在臉上。
末虛醒來,睜開眼睛,晃了晃頭,甩掉多余的水分:“這是哪里?你們是誰?”
面前有兩個人,一個是老鬼,一個是福斯弟。
“連我們都不知道?還敢來此地行竊?”福斯第說道。
“行什么竊呀?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末虛辯論。
啪。
末虛挨了一記耳光。
“你是誰?”末虛問。
二人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
“看好了,我叫老鬼?!?p> “老鬼?這么說來,還有小鬼咯?”
啪。
老鬼又扇了他第二記耳光。
“我們這里沒有小鬼,但是可以把你打成小鬼?!?p> “哦,原來你是老鬼?”
“誰派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p> 啪。
老鬼扇了第三個耳光。
“誰派你來的?”老鬼又問。
“我,自己,來的?!蹦┨撘蛔忠蛔值恼f。
啪。
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耳光了。
一次比一次打的重,末虛的臉上印了好幾個指印,嘴角滲出了血絲。
“再問一遍,誰派你來的?”老鬼又問。
“我也告訴你一遍,我自己來的,呸?!蹦┨撏铝艘豢诳谒?。
“挺能撐的,我看你能撐到何時?”老鬼惡狠狠的說。
……
【末虛,聽到了請回答,末虛,末虛。】喊了幾聲,對方突然沒了回應(yīng),信號斷了,連電流聲都沒了。
井項歌輸入指令,檢測故障,原因很簡單,被屏蔽了。
肯定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或者被抓住了。
倘若真的是這樣,那么,對方一定會關(guān)閉末虛的一切電子設(shè)備,包括手機和無線電。
現(xiàn)在的手機都是一體機,不可換電池設(shè)計。
因此,就算關(guān)機,對于井項歌這樣的人,也有辦法打開。
于是,遠程啟動了末虛手機的麥克風(fēng)。
……
“別問了,肯定是井項歌派他來的?!崩瞎聿碌搅税司挪浑x十。
“何以斷定?”福斯第問道。
“我們拿了空間加速器,井項歌自己拿不到,懷恨在心,肯定會找別人來偷?!?p> 末虛心想:空間加速器果然在這里。
“于是,井項歌派他來?”
“八成是這樣?!?p> “說,是不是井項歌讓你來的?”福斯第湊近了問道。
“我說了,是我自己來的?!蹦┨搱猿诌@么說。
啪!
右邊打的次數(shù)多了,福斯第又打左邊。
噗!
末虛吐了嘴里帶血的唾沫。
“你跟講義氣,自己被抓了,被打了,在此受苦,也不肯說出幕后指使你的人?!?p> “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來的?!?p> “義氣也要用對地方,可惜,你用錯了地方?!?p> “第二,在我眼里,沒有義氣兩個字?!?p> “那么,這是什么?”福斯第拿起兩個東西,一個是u盤,一個是打火機。
“哈哈哈,那東西太簡單了,地攤貨到處都是,淘寶也有,要不要?我給你買?!闭f著,說著,末虛就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啪!
這已經(jīng)是第五個耳光了。
末虛會疼,但是不怕疼,他依然嬉皮笑臉。
末虛不疼。
福斯第的手已經(jīng)疼了。
“一個u盤,一個打火機,正常渠道買不到,只有井項歌才有,你以為我認不出來嗎?”老鬼問道。
“井項歌是誰呀?我不認識這個人?那么,你肯定認識呀?”末虛裝模作樣的問道。
“你挺能裝的?”
“裝?裝什么呀?”末虛假裝不知道。
啪!
福斯第打了第六個耳光。
“是不是井項歌派你來偷空間加速器的?”老鬼問。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認識井項歌,你煩不煩呀?”末虛問道。
啪。
這次,又重復(fù)打右邊的臉。
末虛的臉上肌肉陣陣抽動。
“井項歌給了你多少錢?”老鬼換了一句話,也換了一個方式。
“我都不認識那個所謂的井項歌,他怎么會是給我錢呢?”末虛表示一臉的無辜。
“一百萬?”福斯第詢問。
末虛搖頭。
“一千萬?”福斯第比了個‘一’。
末虛搖頭。
“五千萬?”福斯第比了個‘五’。
末虛傻笑。
“八千萬?”福斯第用兩根手指比了個‘八’。
末虛笑出了聲。
“一億,是不是?”福斯第心想,那個井項歌最多也只能給這個數(shù)目。
“不是?!蹦┨撨@才回答。
“井項歌最多能給你一個億,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不管井項歌給了你多少錢?我出十倍的價格?!备K沟诟剹l件。
“真的嗎,哇撒,太好了,我這輩子連一百萬都沒見過。對我來說,一千萬都是天價了。哇,后面還有一億?太誘惑了,可惜啊,就算你給我百億,萬億,十萬億,我也無福消受?!蹦┨撻_始做出很夸張的表情,后面的兩句話,出乎老鬼、福斯第的預(yù)料。
“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做的?我不但可以放了你,還可以給你十倍,甚至百倍的價錢,還可以送你回家,怎么樣?”福斯第談條件。
……
聽了麥克風(fēng)傳回來的語音對話,末虛真的被抓起來了,聽聲音,正是老鬼和福斯第。
他還活著,他沒事。。
現(xiàn)在沒事,不代表老鬼不會對他動刑。
老鬼的手段,井項歌是見過的,不出一個小時,就能令對方說出實話。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得趁老鬼沒有下手之前,把末虛救出來。
反過來想,末虛和自己只是合作關(guān)系,實在堅持下去就算了,大不了自己出手,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末虛只是平凡的普通人,沒有干過這行,他的表現(xiàn)居然比專業(yè)特工還牛。
井項歌打心里佩服他,心想:這次找對人了。
……
禁魔島,摩天臺。
“你給我錢,我也沒命花呀?”末虛說道。
“好話說盡,既然你不聽,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p> 聽起來,這次要動真格了。
福斯第抽下皮帶,‘啪啪啪’的一頓猛抽。
末虛的身上,臉上,雙手,雙腿很快見紅,血從衣服里滲出來。
福斯第要換個方式,繼續(xù)抽打。
“慢著,你這樣打下去,是換不來結(jié)果的?!?p> “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我就不信他不說?”
“萬一是假的呢?”
“那就驗證呀?!?p> “你如何驗證?”
“是呀,有道理,老鬼,你說怎么辦?”
“那就讓他自己說。”
“你看到了,他不說。”
“我有辦法讓他說。”
“真的。”
“嗯?!?p> ……
過了一會兒。
老鬼,福斯第走出來,。
老鬼拿著一張a4直大小的紙張,放在末虛的眼前:“這是你的簽名,是吧?”
紙對折之后,只能看到右下角的日期,和自己的中性筆簽名。
“是。”末虛點頭。
“那么,你仔細看一下這張協(xié)議?!崩瞎碚f著,將整張協(xié)議書展開給他看。
末虛看了開頭的兩個條款,心里亂了:“這這這,這不可能?!?p> “你看完了再說?!备K沟谑疽馑^續(xù)看。
“放開我,放開我?!蹦┨搾暝?p> “給他松綁?!崩瞎矸愿馈?p> 福斯第只松開了綁著雙手的繩子。
末虛雙手捧著協(xié)議書,一字一字,仔細的看。
此協(xié)議書,與井項歌給自己看的那張協(xié)議書完全是兩碼事。
之前的協(xié)議書,內(nèi)容都是對自己有益的,都在減輕自己的負擔(dān)。
而這張協(xié)議書,完全是在針對自己,減輕對方的負擔(dān),增加自己的后果。
協(xié)議書這樣寫道:‘如果你失手被捕,被殺,將與我無關(guān),我們撇清關(guān)系,我也不再不負責(zé)你的任何醫(yī)療費用’等等,諸如此類的條款。
“不可能,不可能,他,他,他不會這么對我的?!蹦┨撌冀K不敢相信井項歌會這么做?
可是,當(dāng)初,看協(xié)議書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里面的條款待遇,確實好的不行,實在是上帝級別的待遇。
怎么現(xiàn)在看到的協(xié)議書完全不一樣,而且還相反了呢?
“不可能的,他不會這么對我的?這是假的,你告訴我,這是假的?!蹦┨摬桓蚁嘈?,他邊說,邊搖頭。
“事實擺在眼前,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怎么會有假呢?”福斯第笑著說。
福斯第、老鬼相互給了個眼神,他終于相信了。
以為終于可以騙到他了。
……
井項歌聽了他們的對話。
老鬼一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使末虛相信了什么事?
否則,末虛不會精神崩潰。
那么,老鬼究竟給他看了什么呢?
于是,悄悄啟動了末虛的手機前置攝像頭。
只是啟動了攝像頭,用戶界面沒有變化,呼吸燈也不會有變化。
因此,別人看不出來,手機是否被黑?
通過攝像頭看到,末虛的手里拿著一張協(xié)議書,但是這張協(xié)議書不是兩個人當(dāng)初簽字的那張。
而是被老鬼做了手腳,換了另外一張。
……
“而且還有你的簽名,你不會不認識吧?”福斯第淡淡的說。
“一張協(xié)議書,也許不算什么?我有井項歌的電話號碼,我現(xiàn)在就給井項歌打電話,問他有沒有這事?”
說著,老鬼就撥通了井項歌的號碼,切換到了免提模式:【喂,井項歌,我知道你對我的空間加速器垂涎已久。我知道你很想把這個東西偷走,自己不行,就派別人來偷,可惜呀,他也不行,你得派一個在行的人來?!?p> 【你說,我派誰來偷東西?】
【末虛,他叫末虛?!坷瞎砜戳艘谎蹍f(xié)議書的簽名。
【給我看一下?!烤椄枵埱?。
“電話打通了,你跟他說?!闭f著,老鬼切換成了視頻模式。
并且把手機屏幕對著末虛。
“講呀?!?p> 【井項歌?!?p> 【末虛呀,很抱歉,你被抓住了,我履行協(xié)議書上面的條款,從此刻起,你我再無瓜葛。我們各走各的路,你的生死與我無關(guān),如果你有幸能活著,我恭喜你,但是勸你別來找我,你也找不到我了,再見。】
對方掛斷了電話,井項歌的頭像從屏幕消失。
“別別別,井哥別走,別丟下我不管?!蹦┨摽拗爸?。
“你看到了,他撇下你不管了,我沒騙你吧?”福斯第笑道。
“其實,我很同情你………”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辈坏人f完,末虛打斷了他的話。
“你……”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就算我們撇清了關(guān)系,也與你無關(guān)?!?p>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