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大師兄的師妹14
風(fēng)聲蕭索,冷月當(dāng)空。
林舟一步一步的走向魔教入口,孤零零的身影顯得很是悲涼。
江夜煙看著林舟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什么都沒說。
小梁突然出聲,“師姐你在擔(dān)心林姑娘吧。”
江夜煙看了看他,默不作聲。
“但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找?guī)煾杆麄?,這樣也不枉費林姑娘的牽制了?!?p> 小梁的表情有點悲傷。
“都怪我們,學(xué)藝不精,這次過后,我再也不偷懶了,師姐,你可以督促我們!”
李胖子的表情十分慚愧,隨后又變的堅定。
“嗯……”江夜煙怔怔的開口,“我知道了,走吧。”
“師姐?”紫衣少女擔(dān)憂的看著她。
江夜煙忽然笑了笑,“她的劍,是我見過最快的,我想縱使是師父怕是也使不出來這樣的劍法的?!?p> 李胖子很吃驚,但是仔細想了想,確實,流云派掌門大概也沒有能力一劍取下李百越的性命。
但那里,依舊有些數(shù)不清的魔教高手,一個人的力量再怎么極致,也做不到能單挑他們吧?
江夜煙的語氣此時卻顯得很輕松,“我們不用為她擔(dān)心,我相信她!”
四人朝著流云派的方向趕去。
江夜煙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看不見林舟的身影了。
既然約好了,那你可一定要做到?。?p> ***
同一時間,魔教分壇內(nèi)部。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站在場地中央,他身高八尺,氣勢不怒自威。
“聽說王老三這次潛伏,露出了點馬腳,被幾個小家伙給逮著,循著來了?”
底下一人出列,單膝跪地,“回壇主,岐黃血手李大人已經(jīng)帶著人馬前去善后了,相信那幾只小老鼠逃不脫的?!?p> 黑袍人臉色微緩,“李百越做事我還是放心的。他們現(xiàn)在去了多久了,怎么還沒回來傳信?”
“這……,”底下的人遲疑了,“估摸著,得有一個時辰了吧。”
黑袍人皺眉,“怎么回事,不過幾只小門派的小老鼠,還能耽擱這么久?!?p> 底下人頓時冷汗下來了,“這……屬下也不知,稍后我遣人出去查看一番?!?p> 黑袍人“哼”了一聲,繼而道,“神教教主大人剛剛傳信于我,他與正派某人達成了協(xié)議,取得了一部分七宗的情報?!?p> 他張開雙臂,視線巡視了一番中央,嘴角透出一絲不以為然的氣息,
“你們看,其實正派也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處處勾心斗角,哪里比得我們神教!”
“那人告知教主大人,天機門于七宗最弱,教主決定提前原有計劃,發(fā)動對天機門的進攻?!?p> “如今教內(nèi)高手出動了大部分,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也要出發(fā)了!”
底下人齊齊稱道,“是,壇主大人!”
驀然間,黑袍人神情一凝,“什么人,出來!”
遠處傳來幾聲慘呼。
一個人影從外面被擊飛,摔了進來。
先頭跪著的人一看,扶起他,“黃陸?你不是在外面候命嗎,怎么回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黃陸滿臉鮮血,他的腰腹橫著一大條劍痕,血汩汩流出,眼看救不活了。
他睜大眼睛,無神的看著頭頂,
“七宗,七宗的人殺過來了?!?p> “什么?!”周圍人悚然一驚,難道此地的位置早就暴露了?
黃陸艱難的搖了搖頭,吐出一口鮮血,“就……就一個人,但是……她……根本不是人……只一劍……我們七八個兄弟就全折了……”
他喘了喘,又咳出幾口鮮血。
黑袍人快速走了過來,彎下了腰,“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多少人?!?p> 黃陸慘笑,他看著門口,“她……她就要過來了。”
黑袍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十七八歲的綠衣少女逆光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身上纖塵不染。
“怪……怪物,她就是個怪物!我們……我們誰都逃不了……”
這是黃陸留在人間的最后一句話。
黑袍人面色凝重,放下了黃陸已經(jīng)死去的身體,“你是七宗的人?孤身一人前來此地,勇氣可嘉,可惜,這里不是你一個女娃子隨便進來的地方!”
“人呢,都去哪里了!”
“七宗的人都進來議事廳了,一個個的都在干嘛,神教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他沒看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對于手下們沒有及時出現(xiàn)顯得有些不耐煩。
但是很快,他從林舟背后慢慢逸散的血霧察覺到了什么。
滴答,滴答。
她的劍是紅色的,仔細一瞧,還在往下垂著鮮血。
黑袍人終于變的慎重起來,“外面守衛(wèi)的魔教弟子,都被你殺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林舟并不看他,先環(huán)顧了一番四周,這才開口,“哦,你說外面啊,現(xiàn)在的確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p> 周圍安靜了。
她的笑容很淺,仿佛外面死的不是人,而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蟲豸。
雖然這話看似無稽,但是黑袍人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后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說的是真的。
魔教的管理十分嚴格,上下級無法逾越,平日里黑袍人一句話,若是被喊的人未能及時出現(xiàn),那他今后可能都出現(xiàn)不了了。
黑袍人緩緩后退著,看著林舟漫不經(jīng)心的走了過來,他終于繃不住了,“都給本壇主一起上,殺了她!”
明明是屋內(nèi),密不透風(fēng),林舟垂在身前的發(fā)絲、衣袂開始無風(fēng)飄揚起來,絲絲靈氣從四處匯聚,環(huán)繞她的身邊。
她看著在死亡面前流露出各種模樣的魔教眾多高手,淡淡的道,“你們一起上吧?!?p> 她的背后就是唯一的出口,有一人忍不住了,“呸”了一聲,“臭丫頭裝神弄鬼,去死吧!”
他提氣運功,面露癲狂之色,力圖能夠突破而出。
林舟瞥了他一眼,眾人目光一亂,林舟的身影轉(zhuǎn)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
再次出現(xiàn)之時,她已經(jīng)攔在了那個試圖奪路而出之人面前,一眨眼的時間,她的劍就沒入對方胸口。
那人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緩緩倒地,“怎么可能……”
她拔劍而出,劍鋒歃血。
黑袍人面色大變,他意識到他們今天很難活著離開這里了。
周圍魔教眾人面色蒼白,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達成了拼殺到底的共識。
一聲厲喝,一道身影快速奔襲林舟左路。與此同時,數(shù)人圍攻她的右手方向!
林舟橫格一招,一陣虛無的波動從她身上飄散,沖擊四周,逼退內(nèi)力不濟之人。
她快速換手,左手一抬,劍鋒抵擋住了黑袍人暗中窺視的一劍。
黑袍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的殺招居然被擋住了?!
林舟不語,手腕用力,黑袍人慘叫一聲,他的手骨裂了。
他向后退散,林舟卻緊緊盯著他,追了上來,他雙目圓睜,“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殺人者人恒殺之,你應(yīng)該想到,會有今日吧。”
林舟看著他,不輕不慢的道,隨后一招“九曲無回”,黑袍人左手被生生斬斷,鮮血淋漓。
他喘著粗氣,退至墻角,面上冷汗淋漓,左手斷處疼痛無比,他忍著劇痛抬眼望著林舟,“你……你是七宗的人,姜文星的師妹?想不到那人居然向我們隱瞞了你的存在。”
嗯?聽見黑袍人話語中傳來的信息,林舟心念一動。
她開口道,“沒錯,我確實是七宗的秘密武器,專為對付你們這些魔教妖人?!?p> 黑袍人雙目含淚,“教主,怕是也受了那人欺騙,可恨!什么名門正派,原來是故意的?!?p> 林舟皺了皺眉,聽他的意思,好似正派中有人倒戈,與魔教合作了。而這個人極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大師兄——姜文星。
不過這并不重要,林舟正欲結(jié)果了黑袍人的性命,臺下有人大喊,“大家一起上!保護壇主!”
這人嘴上喊著保護黑袍人,招手示意大家先上,自己卻悄然向著門外挪動腳步。
四周被他鼓動的魔教分子沒有注意到他,氣氛被帶動了起來,
“上,殺了這個女人!”
“保護壇主,為了我們神教榮光!”
林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一瞬間來到了那人身后,他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舟。
“勇氣可嘉啊,那就先送你罷,你看如何?!?p> 未等那人作出反應(yīng),林舟已經(jīng)遠離了他,步入人群中,身影閃現(xiàn),四周不斷傳來慘呼聲。
他驚覺不對,顫抖著抬手摸了摸頸部,鮮血淋漓,一聲脆響,他的頭顱掉了下去。
少頃,四周除了壇主還站立著,就只剩下尸體了。
黑袍人捂著斷裂的左手,掌中鮮血溢出,他慘笑著,“教主,屬下先行一步了,妖女,你等著,教主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說完,用僅剩的右手持劍抹喉自盡了。
滿地狼藉,真正的血流成河。
掃視了一番四周,林舟確信,該處魔教分壇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
她淡然的劍鋒一甩,入鞘,颯然轉(zhuǎn)身離去。
林舟殺人的時候,520全程大氣也不敢喘,此時一切塵埃落定,它懷揣著激動的心情,發(fā)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 ?p> “舟舟,你竟然一個人滅掉了一處魔教分壇!”
“這很值得驚訝嗎?”
520搖頭,說不出話來。驚訝這個詞不足以形容,身為一個實習(xí)系統(tǒng),它被震撼到了?!?p> 它覺得,就算是等級達到s級的滿級系統(tǒng),也沒見過這樣的宿主吧。
只要跟著林舟,抱好大腿就可以了,只消這一個世界就能轉(zhuǎn)正為正式系統(tǒng)。
一切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碾碎它就是了!
看著遠方微微亮的天空,黎明到來。展露出第一抹太陽的光芒,穿透云層,映襯著林舟的眼睛熠熠生輝。
520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應(yīng)景的歌,“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