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嫻熟的身手楹月不禁暗自感慨一番,蕭景清提著個籮筐蹲在圍墻上,看著發(fā)呆的楹月皺了皺眉,然后嫌棄的說:“還愣著干什么,快上來啊?!?p> 楹月一下子清醒,只身翻上了圍墻。雖然翻的不如他們兩人好看,好歹也出去了。于是三個人提著幾筐蘿卜走在上元節(jié)的大街上,幸好沒遇見熟人,不然三人的樣子也太難看了。
回到郡主府的時候,提著蘿卜的楹月叫苦不迭,其他兩人把蘿卜放在門口,一點事兒也沒有。蕭景清此時開口嘲諷道:“你是跟曲復學的劍嗎?走兩步也能讓你喘成這樣?!?p> 楹月剜了蕭景清一眼。蕭景清也不難為她了,拍拍她的肩,叫她自己把蘿卜提進去吧。
于是楹月此時干勁十足的把幾筐蘿卜又提進屋里,屋里的人聽見急急忙忙出來幫自家主子提進了廚房。
門外的二人早已不見蹤影,沒了蘿卜走的也格外瀟灑,不知去哪里把酒言歡了。
第二日楹月果真起了個大早,把那些蘿卜削了幾個,先試了老板的法子,泡了幾個小時覺得還行,此時便可以量產(chǎn)了。幾大壇子蘿卜留給家里一壇,其余全拿去給曲霄了。蕭景清他們?nèi)水斚戮撇顺粤藗€把月。此后每每蕭景清見了楹月,便是催促她趕緊去做蘿卜,對著文照也不慈悲,叫他趕緊把剩下的蘿卜都送給楹月,免得爛地里可惜。
楹月見他如此愛吃,想著自己這廚藝還是不錯的,以后離了這盛京城開個飯館一點也不虧。畢竟連王室貴胄的嘴都能迎合,底層民眾的錢就不難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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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清眼瞅著春天到了,便想著找?guī)讉€人去怡園里放風箏。楹月跟文照春天都不太愛出門,曲霄壓根看不上放風箏。蕭景清犯了難,日日去文府里游說,天天往郡主府送柬。
恰巧這日楹月去祭拜母親剛回,就見蕭景清過來了。
看著他那一臉天真笑楹月就頭大,蕭景清開口道:
“天天給你送信你也不回我,去怡園就放個風箏,不必拒絕我這么多回吧?!?p> 楹月只覺頭疼,回回春日里都沒個好心情,也沒那個興致去跟他放風箏。
“蕭世子自己去吧,我興致不是那么高。而且你那么多朋友一天挑一個玩,只怕這陽春三月的行程都該排滿了吧?!闭f罷就往自己府里走。
蕭景清一看楹月這么快就要走,忙一把拉住楹月的衣袖。頗為誠懇的說:
“你真不去啊”滿臉期待楹月肯定的答案,語氣帶著蕭景清少有的撒嬌意味,不容別人拒絕。
當然楹月此時聽不見也看不見,也只想拒絕蕭景清,把蕭景清的手扒開又要走。
蕭景清自然不干,又把楹月拉回來。
“你不去就算了,文照跟我說好了他要去的,既然陽春三月一天換一個好友,那就從文照開始吧?!闭f罷把楹月的衣袖放開。楹月往回走,走到自家大門口,一直也沒回頭。蕭景清看著楹月帶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眼瞅著沒希望了,就要轉(zhuǎn)身。楹月此時頓足,又轉(zhuǎn)過身把蕭景清喊了回來。
蕭景清聽到楹月喊自己,又轉(zhuǎn)回來,楹月盯了他許久,緩緩開口:
“什么時候去啊。”
蕭景清又嬉皮笑臉的說道:“明天我來接你?!?p> 蕭景清此時十分開心,既然在楹月面前提文照如此管用,在文照面前說楹月自然也不會差,于是決定趁熱打鐵,轉(zhuǎn)身去了文府,對著文照說:“明天我跟楹月去放風箏,你去嗎?”
文照不答話,蕭景清又開口說道:“哎,看來文大公子不喜歡啊,剛剛楹月還跟我說,要是能跟文照一起放風箏就好了?!?p> 蕭景清斜躺著,往自己口邊遞了一杯茶,喝完滿足的放下茶。只見文照翻著書,絲毫不為所動。
于是他又喃喃道:“這下楹月又該傷心了,來時就見臉色不好,好不容易有個場合散散心,文大公子不配合就算了?!?p> 然后正了正身子,慢悠悠的就站起身,站起身又慢悠悠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衣服都平整了還要理一下袖子,盡管長袖平整的很。
文照忽略他一切拖延時間的慢動作,把火盆里碳上的灰抖干凈。蕭景清沒有什么可以拖延時間的行為了也不肯走,轉(zhuǎn)個身也慢吞吞的,微微轉(zhuǎn)了個身子又轉(zhuǎn)回來,如此往復,還一直在清嗓子。文照把書往旁邊一放,此時緩緩開口:“行,明天去怡園?!?p> 蕭景清此時又眉開眼笑,笑著說道:“明日我來接你,就這樣定了?!?p> 蕭景清作揖,文照起身還了禮。蕭景清出門,心情甚好。
第二日,蕭景清果然非常準時的來接了楹月跟蕭景清,馬車里還放了幾支風箏。楹月拿起那風箏仔細端詳,不得不感慨那個畫工畫的真好。正當楹月說出如此感慨之時,蕭景清轉(zhuǎn)過頭來笑嘻嘻對楹月說:“好看吧,我畫的?!?p> 楹月也笑著看向蕭景清:“景清一個世子還要自己做風箏啊”
蕭景清卻鄭重其事的對著楹月說:“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倆開心,這風箏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我畫的,為了你們看到都能賞心悅目啊?!闭f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朝文照那里看一眼。
文照自然感受到了,卻也什么都不說。
三人在怡園下了馬車,雖然是早春,怡園里景也有些看頭了,枝頭上的花苞以及地上初露的青草顯示出求生的欲望是其他季節(jié)無法比擬的。
三人找了個空曠地,把風箏拿出來放到天上,當然一直是蕭景清在跑,放到高空了才遞給楹月,楹月慢慢的放繩,一只手抽空出來拿著線,終歸是有點矮,是不是踮腳起來把風箏的線往高處遞,此時文照也過來拿著高處的線慢慢的往出遞風箏。楹月感覺壓力一下子少了很多,轉(zhuǎn)過頭來對文照笑了笑,文照此時終于眉開眼笑,看著風箏越放越高。
可惜好景不長,此時這個風箏由于飛的太高,被風吹斷了。
蕭景清見狀要去拿一個新風箏,楹月卻執(zhí)意要找到這個斷掉的風箏。于是蕭景清去馬車取新的風箏,楹月跟文照去找斷掉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