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柄任務(wù):賑災(zāi)安撫,恢復(fù)登州一帶秩序,獎勵:3星士兵卡增加入士兵資源內(nèi)!
任務(wù)失?。汉笃诟黜椚蝿?wù)獲得收益將降低50%。
財富任務(wù):覆滅拜海教,你的出現(xiàn)引起了拜海教的興趣,它的背后似乎不簡單。獎勵:登州百姓恢復(fù)生產(chǎn)力+20%,任務(wù)失敗:丟官流放西夏
貴人任務(wù):這個已經(jīng)GG,就不浪費口舌了?!?p> “又是強派任務(wù),不過我喜歡。”
林有德帶著自信如是說道,同時接受了任務(wù)。
至于系統(tǒng)說誰GG了,無所謂啦。
話說朱師爺帶著狗腿子在縣城里巡來游弋,一路高喊大叫,指揮眾人埋石打樁作灶、青磚堆成、泥土密封灶臺。
“鄉(xiāng)親們!來吃?。〈笏伟l(fā)糧啦!”
張三等人守在灶臺前,向災(zāi)民們發(fā)粥。
難民們聽說要開倉發(fā)粥,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哭嚎著朝著這里聚集。
十個、百個、千個甚至上萬個難民匯聚而來,場面嘈雜、混亂不堪,一個個難民推搡鬧事的越發(fā)得多。
也虧得他們應(yīng)對急時,不然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鬧得不成樣了。
“朱師爺,他么的,人太多了,粥不夠了,得防止他們一會兒還要沖過來啊?!迸赃叺墓吠茸訌埲f道。
李四冷哼一聲道:“他們敢?現(xiàn)在老大追查拜海教之事,開倉濟民已經(jīng)是天大的善良,想要搶糧的一律就地正法!”
就在這時,那些領(lǐng)不到救濟粥的難民中,突然站出來了一個中年漢子。
他骨瘦如柴消瘦的臉頰,猙獰大喊:
“鄉(xiāng)親們,咱們得活命,跟著我一起沖過去搶吃的??!”
那個漢子振臂高呼。
此時那些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百姓們也都紛紛響應(yīng)起來。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餓得太久,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與其就這樣餓死在這里,他們還不如拼一把。
帶著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多的百姓們從沖了了起來,而后如同是一片巨大的黑云,向前方移動過來。
看著上萬名百姓,同時向這邊移動了過來,朱師爺頓時被嚇住了。
李四對張三點頭,幾人面色一冷,抽出大刀大吼道:“所有人,立刻后退,否則休怪我們!我再說一遍??!所有人,立刻后退!”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士兵橫豎長槍大齊聲怒吼起來,聲勢震天:
“立刻后退?。?!”
原本向前的百姓們,聽到這一聲怒吼,都停頓了下來。
隨后,那些百姓們卻像是看破了生死,手挽著手往前挺進。
李四看到這一幕,冷叱一聲道:“都他媽的找死!!弟兄們,準備?。。 ?p> “是?。 ?p> “住手!”
就在雙方即將撞上的時候,一陣暴喝聲和馬蹄聲突然從后方傳來。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煙塵飛揚撲面而來,在彌漫的煙塵之中,軍馬嘶啼立起,健碩大腿飛蹬,在塵煙中林有德單手拉著韁繩,左手軍刀出鞘,尖刀怒目望著眾人。
頓時嚇退一眾難民。
“本官登州正九品忠訓(xùn)郎!奉命平登州內(nèi)亂,爾等領(lǐng)粥活、鬧事者死!”
說著長刀“鏘”地一聲脫手,連帶刀柄直接沒入了大樹之內(nèi)。
周圍所有人頓時被嚇住了,而那幾個帶頭鬧事的人見勢不妙掉頭就跑。
林有德手指一指,一聲虎嘯在黑暗中響起,幾聲哀求聲、血腥味傳出。
騷亂過后,粥棚上架好了十多口大鍋,來多少就給多少。
一個個從縣外趕來的難民衣衫襤褸,破爛到連乞丐都不如,有的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只能用樹葉遮擋,當真是衣不蔽體。
而林有德站在難民們的身前,看著他們端著熱乎粥喝完后,那種滿足的模樣。
心中卻揪了一下。
百姓樸實,在這種時期,能餓不死,這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大人,”朱師爺抹了抹汗,“糧食不夠了?!?p> “你不是說夠3天的嗎?”林有德怒目瞪了朱師爺一眼,他么的,救濟糧也敢貪墨?
“不不不,大人。是人太多了!人太多了??!”朱師爺察覺到林有德的殺機,立馬跪地磕頭。
林有德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諒你也不敢,哪里還能弄到糧食?”
逃過一劫的朱師爺松了口氣,立馬拱手:“易縣鄉(xiāng)紳富豪有糧,但杯水車薪。除非...”
“除非什么?”林有德一把拉過朱師爺問道。
“二縣三縣是農(nóng)桑重縣,雖今年天災(zāi)受害,但往年都會留下部分積糧,少說能食1月有余?!?p> “好好好,太好了!”林有德雙眼精光一閃,說道:“我馬上去辦,你們看好家?!?p> 說完林有德抽刀、上馬、一個長鞭,大馬朝外揚長而去。
黑暗中,一個眼睛餓的發(fā)綠,身上用來蔽體的破爛衣服露出的手臂,細的都能看到骨頭,看的著實讓人心疼的孩童怯生生的來到朱師爺面前。
“小六子,吃!我們終于挨過來了!我們能活下去了!”
朱師爺看到這個瘦弱幼童頓時眼角濕潤,他是縣太爺?shù)男鹤?,易縣縣衙唯二活下來的活口。
“謝謝,朱爺爺?!毙×有∈诸澏吨舆^一碗白粥。
我也想當兵,小六子因為一個滿嘴臟話的渾人而改變了人生軌跡。
朱師爺抹了抹眼淚繼續(xù)發(fā)粥,慢慢得一個個難民從朱師爺手中分到了一碗摻沙白粥,頓時嗷嗷大哭起來。
而喝到粥的其余人興奮得跑出縣城,自發(fā)宣傳,拉攏其它貧民,許多老弱婦孺聽到易縣接受難民、既安置又發(fā)糧,不約而同過去。
百姓都是盲從的,人云亦云,隨波逐流。
他們不壞、他們不惡,他們只是不想餓死,只要有飯吃就可以了。
沿途,林有德遇到其他難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面露不忍之色,加快了揮舞的長鞭。
此時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
而大宋中心的汴梁,偌大的皇宮皇宮上,宋徽宗高坐龍椅之上不斷執(zhí)筆奮書。
無論是大臣還是奴才,統(tǒng)統(tǒng)不分尊卑匍匐在大殿之上,蓋住了金色地磚。
殿下的廣場上,洗地的水在石板上來回“嘩嘩”地沖刷了足有五六遍,但是石縫里的泥土依然頑固地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砍了一夜的人頭,劊子手的刀刃都卷了,此時正在殿下趁著搖曳的燈火,麻木地清點著筐里的戰(zhàn)利品。
跪在大殿的一排男女老少,各個面如土色。
有幾個靠近襠下的地方熱騰騰的水汽連成了一片。
蔡京、李邦彥、王黼三位彎腰跪伏在一旁,個個汗水滴落,搖搖欲墜似下一刻將倒地不起。
不知多久,宋徽宗停筆朝幾人看去一眼,“可知我叫三位愛卿來此是何事?”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宋徽宗拿起奏折向下一甩,蔡京率先拾起一看之后臉色越發(fā)陰沉。
宋徽宗隨后開口:“戶部于三個月前拔給登州三十萬兩白銀賑災(zāi),指派官員前去救濟災(zāi)民,并有兵部派去官員親自鎮(zhèn)守。
然而今日,朕卻收到登州內(nèi)亂、縣州軍三部地方官員全數(shù)斃命,百姓餓死無數(shù),流離失所,背后還有一邪教作祟,你們好啊你們!”
宋徽宗說完,蔡京忍不住抬頭看他,隨后眼神從李邦彥和王黼臉上掃過,沒有做聲。
得,這個鍋又是我背。
宋徽宗生怒,將奏折甩在桌上,沉聲說道:“蔡老,你說,該當何罪?該當何罪?”
蔡京沒想到皇上如此憤怒,連忙跪下,一臉驚恐的說道:“皇上,臣以項上人頭作保,本次賑災(zāi)特使康福帝姬押看著賑災(zāi)登州的隊伍,一月內(nèi)將到達登州,康福帝姬絕不敢貪墨啊?!?p> 言外之意,和我沒關(guān)系啊,是你女兒游山玩水速度太慢了而已??!
旁邊的李邦彥上前一步求情,“啟稟陛下,為先之際因先考慮賑災(zāi)隊速度加快抵達登州?!?p> 宋徽宗背著手來回踱步,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想起了秋初康福帝姬求他去游江南的事,他當初貌似隨口給了個由頭給她。
王黼也開了口:“陛下,臣以為不如將現(xiàn)在下令讓周邊州縣分派官員,多派些差兵,平亂治安為先,后期功過日后三司會審,便能還各自一個公道?!?p> 王黼這話沒有毛病,兩方人都有了臺階下了。
隨后蔡京咳嗽了幾聲,一臉病容的樣子。
宋徽宗卻是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為難:“讓帝姬速度加快!若是慢了,回來我打她屁股!”
隨后再次開口:“朕著你與蔡卿家一同督辦登州神州造船事宜,同時必須嚴謹查明此次登州內(nèi)亂事件?!?p> 幾人連忙跪下了,勤勤懇懇的說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