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白雪宛如鵝毛一樣灑滿了大地,冰冷的風(fēng)吹拂著人們的臉頰,讓他們不住的加快腳步。
“靠,這也太冷了!”杜強拉高了一下衣領(lǐng)抱怨地說著。今天晚上在報社加班直到深夜,讓他筋疲力盡。
杜強,畢業(yè)剛兩年的大學(xué)生,托父親找的關(guān)系在一家報社上班。每日的加班讓他深深的覺得身為社畜的辛苦,然而在現(xiàn)在這種“大學(xué)生遍地走”的社會能找到一份工作已經(jīng)很不容易,杜強也不敢隨意的辭職。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呢?”杜強在心里無奈的吐槽到。他大概覺得人生也就這樣了,或許能當(dāng)個領(lǐng)導(dǎo),結(jié)婚生子,最后化作一胚黃土……
公交車站上只有杜強一個人在孤零零地等車,連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粗郊臆囋诼访嫔巷w馳,杜強下定決心也要買一輛屬于自己的車,還要買一個屬于自己的窩……
“阿嚏!”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讓杜強打了個噴嚏,使他從想象中清醒過來。
“奇怪?怎么一個人也沒了?”杜強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以往這時路面上行人雖少但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冷清。
“怎么回事?”杜強嘟囔著,打量著四周。冷清的環(huán)境伴隨著陣陣涼風(fēng)讓杜強覺得心慌,附近的店鋪早已關(guān)門,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只有公交站散發(fā)著微光。杜強心里有些害怕,眺望著遠方期盼公交車快來,盡管他啥都看不見。
忽然,遠方傳來陣陣歌聲,聲音低沉婉轉(zhuǎn),帶著凄慘無比的感情,讓杜強聽起來覺得十分瘆得慌,雞皮疙瘩掉一地那種?!罢l,誰在那唱歌?!倍艔娧柿丝诳谒濐澪∥〉貑枴]人回答他,歌聲幽幽依舊向他襲來。
杜強突然覺得頭有點暈,感覺思維越來越模糊,他不自覺地蹲了下去,眼前的景象也變的天旋地轉(zhuǎn)。
突然,杜強感覺頭腦一激靈,好似掙脫了什么束縛一樣“刷”一下的站了起來,歌聲也停了下來。
他心里十分害怕,“莫不是撞了鬼?”杜強急忙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對著遠方,只見有一個一襲紅衣的人緩緩向他走來。他借著微光仔細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面容精致的女子,她烏黑的長發(fā)飄蕩在身后,身材高挑,只是皮膚十分的蒼白,整個人有一種別致的陰森的美感。
杜強的心臟忽然劇烈跳動起來,感覺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一樣?!懊琅?,請,請問你有啥事?”他有些顫抖的問。紅衣女子卻沒有回話,眼里閃出藍色的光澤。她緩緩張嘴,杜強只聽那詭異的歌聲又重新出現(xiàn)了。
“鬼??!”他捂著耳朵大喊一聲,勉強克服自己的恐懼,連滾帶爬向后面逃去。
突然,不遠的拐角出射來兩道光束,為這黑夜添上了一抹亮色,伴隨著這光芒的是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杜強心心念的公交車終于來了。杜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向公交車跑去。
“師傅快開車!”杜強上車后趕緊吼道。
車子慢慢發(fā)動起來,杜強透過車窗向后面看去,見那女鬼被甩在后面,她張了張嘴像是在挽留什么一樣,卻是沒在追上來。
“我去,終于擺脫她了?!倍艔娔艘话押梗鋈幌肫饋磉€沒有投幣,趕緊伸手拿錢。
“對不起啊,師傅。”杜強投幣的時候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司機,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只見那司機的臉上滿是腐爛的皮膚,一個眼孔空洞洞的,沒有眼球,另一只眼鏡無神地盯著前方,這他媽怎么看都不是人吧!
就在杜強驚訝害怕的時候司機開口了“小伙子,投完幣就往后坐吧,別愣著?!甭曇魳O其嘶啞,正說著,突然他的一顆牙齒脫落了下來,司機詭異的笑笑道:“你看跟你說話我牙都掉了?!?p> 他彎下腰撿起牙齒插回自己的牙齦上,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導(dǎo)致已經(jīng)腐爛的牙齦流出黑血和膿液。
杜強看的是胃里翻江又倒海,他不敢停留生怕司機會做出什么事來,便急忙顫抖著向后走去,隨便找了一個位置趕緊坐下。
“靠我今天也太倒霉了吧?”杜強臉色發(fā)白,剛從女鬼手里逃出卻又上了這么一輛詭異的公交車。他感覺自己也不太可能能打碎玻璃跳車跑路,而且鬼知道他打碎玻璃的時候司機會做出什么舉動,好像確實是鬼才知道-_-||
杜強經(jīng)過了好一陣才冷靜下來,他環(huán)顧四周,公交車上的燈十分的昏暗,車內(nèi)的座椅與四周都顯得十分的破舊,公交車早就更新?lián)Q代了,這車內(nèi)的配置卻像是十年前的。
“外觀挺正常的,但這里面居然是這樣?!倍艔娖婀值南?。他想拿出手機報警求救,卻發(fā)現(xiàn)沒了信號,車上也沒有乘客,只有杜強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車窗外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雖然外面啥也看不清,但杜強覺得這一定不是回他家的路。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的新聞最近頻頻有人晚上失蹤,告誡大家晚上要小心,本來這就是個普通的新聞,但是聽同事們之間流傳的傳言卻是他們都上了一輛鬼車,最后都被鬼吃了,杜強本來并不相信,但今天晚上的事,和嚇得發(fā)軟的身體確實在沖擊著他的三觀。
“難道那些人確實是這樣失蹤的?”杜強猜測到,同時也為自己的命運而擔(dān)憂。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看樣子是到站了。杜強沒敢下車,縮著身子坐在座位上警惕地看著車門,“會不會有啥‘臟東西’要上來了?”他惴惴不安地心想。
“叮鈴鈴”伴隨著鈴鐺的聲音一個頭戴冠巾,身穿一身藏青色道袍,腳踏一雙灰色布鞋的大概二十五六歲的道士揺著鈴鐺出現(xiàn)在車門口,“嘿嘿,趕上了,應(yīng)該是這個沒錯了。”他看了眼司機笑道。
那道士將鈴鐺收到自己的背著的包里,投幣上車后徑直向杜強走來,坐在了他的旁邊。
“敢問施主為何去那桃源村???”道士自來熟一樣樂呵呵地問?!疤以创澹窟@輛車是到這個地方么?”杜強疑惑的問?!班??不是嗎?我找錯了?”道士大驚失色,“不知道,我是被鬼追著逃上來的?!倍艔姛o奈的說?!芭?,我就說嘛看施主你不像是要去此地的人?!?p> 杜強看著道士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便問道:“大師,您可知道這桃源村是哪里,我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卻從沒聽過這么個地方?!倍艔娫谶@兒工作有個一年半載了再加上做的又是本地報社的記者,平時就四處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個地方。
道士咂咂嘴說道:“這個地方吧說起來是有點邪門。幾十年前這里周邊的山上有個村子,這里風(fēng)調(diào)雨順,村民們都安居樂業(yè),可是好景不長,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卷了這個小山村,村里的郎中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草藥去醫(yī)治患者,導(dǎo)致這個村里可以說是尸橫遍野,很多村民都死。村子外面的人聽說了后便將村子封鎖起來,不讓那些村民出來?!?p> “后來村里來了個道士,那道士在村里四處走了幾遭,閉著眼念了幾句法訣后便將村民聚集起來說:‘我看過你們這里的風(fēng)水了,這場瘟疫的源頭也已經(jīng)找到?!f罷這道士帶著一幫村民來到一戶人家門前,這個家里死的只剩下一個小孩了,道士告訴村民們這個小孩就是災(zāi)禍的源頭?!?p> “這個小孩呢從小他就體弱多病,經(jīng)常躺在床上養(yǎng)病,家里也總是一股藥味,奇怪的是瘟疫爆發(fā)的時候,按理說他應(yīng)該還躺在床上養(yǎng)病但他卻變得活蹦亂跳的而且他的父母都被傳染死去了,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卻沒被傳染上瘟疫。”
“那道士就說是他將自己體內(nèi)的毒素散播出來的,他是健康了可是卻害死了村里人。道士往小孩身上貼了個符咒后命令村民抬出一口大鍋,將小孩放入其中加水。竟是要將小孩煮熟后讓村民們分食他的血肉?!?p> “村民也是沒了辦法,為了活命只好一試,他們不管小孩的哭鬧活活看著他被煮熟。待一個患病村民吃過后村民們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馬上有了活力,蒼白的臉上也多了紅潤。在他們正高興的時候又聽道士說到‘患病的吃了便能立馬被治好,沒病的哪怕喝口湯亦能長命百歲!’村民皆呼‘多謝道爺指點!’然后爭相分食肉湯,不消片刻就見了底?!?p> “可是僅過了一會村民們突然痛苦地呻吟起來并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只打滾,‘道爺這是怎么一回事?。俊麄兗泵柕?。‘哈哈哈,你們吃下了這陰寒之體的尸體不久就能變成腐尸妖為我所用了?!瓉磉@都是那邪道的陰謀,他先是制造了瘟疫然后又用法術(shù)暫時讓那孩子變得有活力,之后再嫁禍給那孩子,騙村民吃了他?!?p> “陰寒之體,這種體質(zhì)的人從小便體弱多病,他的身軀充滿陰氣,如果吃了能讓人感染變成腐尸妖,那邪道正是打算控制這么一批怪物為他所用危害世間?!?p> “邪道正得意的時候,卻見大鍋后面出現(xiàn)了一個小孩的身影,他身色慘白,臉上充滿怨毒的神色。他抬手指向道士,發(fā)出憤怒的吼聲‘妖道,你害我性命,今日我必殺你。’‘哼,一個鬼魂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邪道冷笑一下,掐訣念咒與小孩斗在一起……隨后那村子消失不見,它也被人稱為桃源村?!?p> 那道士手舞足蹈地說完后杜強馬上提問道:“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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