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陪著劉娥說了一會話,安頓其心,劉琮自然是去安排了,這幾年錢財不少,約有四千金都帶回來了,更主要的是不少工匠都帶回來了,這是劉琮看重的。
府內目前由兩百多孩童,約有二十余人跟著工匠學徒,當然不是全日制,半日制,一半在學堂學習識字,一半學徒,畢竟這二十余人年齡都沒有超過8歲。
“王越,你想做官,需要識字,你武藝高強,但是不懂統(tǒng)兵沖陣,若是想要光宗耀祖,識字是必要的!因此,可愿去我軍營從一名普通士兵做起?”
劉琮說道,與典韋一樣,王越也可以說是禁衛(wèi)軍的人選,但是也需要培養(yǎng)。
“軍營?軍營教識字?你別忽悠我,我可是去過軍營的!”
王越才不相信,早年他去過軍隊,但是出頭不易,而且他又不識字,主要也沒人原意教,字都不識,很難有出頭機會。
“別人的不教,我劉琮的軍隊教!白天訓練,每天早上會抽出半個時辰學習識字!”
“嗯,那行!”
如今高平縣相對來說是比較安全的地方,王越放在府上護衛(wèi)有些浪費,而且其武藝之高,天下罕見,但是不識字,不懂農桑,也不懂統(tǒng)兵,如何做官?
目前軍隊在操練最基本的,立正,稍息,整齊,報數(shù)等軍姿,他過去正好可以從最基本的學起,當然苦頭也是要吃一些的,當官有這么容易?
“請記住你們前后左右的順序,以后便是按照此順序集合!”
劉佐在一邊大喊,這年頭只能靠嗓子,所有將軍都練就了一副好嗓門,劉輔在旁邊看著,兩人是輪流在旁邊喊。
而傳令兵每天在晚上還要操練聲音,聲音不夠大,怎么傳令,這只是最基本的,練兵沒辦法操之過急。
“劉輔,劉佐,你們過來,接下來就要操練陣型,首先操練齊步走,三天時間,齊步走必須操練到位!”
“諾!”
“伯寧,后勤這塊,接下來操練會越來越苦,水,糧食都有準備齊全了?”
“都準備好了!”
劉琮之前一個月都在反復操練最基本的,主要是有幾個原因,這些招募過來的體型廋弱,需要調理身體,若是直接高強度訓練,劉琮擔心身體吃不住。
其次,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雖然訓練相對強度較低,但是屬于大家的一個認識適應過程,最重要的是劉琮答應的俸祿是不是只真的有!
劉琮答應他們,每人一月享受俸祿為一斛,漢朝一斛米大概在15kg,東漢末年,有這個口糧,加上自己家里的婆娘種點蔬菜,糧食,基本上一家五口能過日子,很勉強的能活下去。
因為最耗糧的男人在軍隊里面一日三餐,這個是解決了,家里小孩吃的不多,大人再省一省基本能過,加上地里多少能收一點。
畢竟給劉琮種地,劉琮剝削的不多,官府那邊為難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對于劉表這種漢室宗親,朝廷千石大員,地方官員還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明天應該是假期了吧?”
“嗯,到時候回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發(fā)放了糧食!”
劉琮這邊的假期是每個月的十四,十五,十六,三天,只要不是在出征的時候,每個月都有三天假期。
“相公,小叔,回來了!”
兩兄弟回家之后,家人熱情的迎接了他們。
“糧食有沒有真的發(fā)放?”
兩兄弟最關心的是這個事情,迫不及待的問道。
“發(fā)了,阿父在里面呢,我們家是兩斛,沒有少一點,阿父看著糧食,都哭了好幾天!”
前幾年黃巾之亂,加上各種天災人禍,這幾年餓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們家也是,前年,家里實在養(yǎng)不活了,就把自己小妹送了出去,父親觸景傷情。
“阿父,阿母!”
“大狗,二狗,你們回來了!在軍營要好好操練,要對的起二公子,”
“父親,放心,我們一定會在軍營努力,讓家里過上好日子!”
要想過上好日子,一是立功,二是立功,三還是立功!公子說過,以后有的是立功機會,若是成為什長和伍長,俸祿都會增加不少。
劉琮如今一心撲在練兵上面,自己都黑了不少,從齊步走到跑步走,踏步走,集合,到隊形變換,依靠令旗指示變化陣型,隊伍越來越熟練!
“接下來,要讓他們見點血!先從殺雞開始!”
趙洋那邊養(yǎng)了許多雞,有一千多只,讓他們兩人一組負責殺雞,也算是練習了,免得日后見血就腿軟了。
“公子,殺雞意義不大,要是殺豬還差不多!”
“以后再殺豬,這不沒有這么多豬,先殺雞,收購一些,湊到兩營雞的數(shù)量,分批殺,不要集中殺!”
不能浪費,殺了正好給這些大頭兵補補身子,當然是熬成雞湯,一個什享用一只雞,一大鍋雞湯,許多軍士一聽殺雞都興奮了。
“公子,錢財如今也不多了,要等李裕等人回來!”
“放心,應該就在這幾天了,糜家也應該在這幾天要過來取貨了!”
糜家取了兩次貨了,都獲利很多,但是劉毅那邊的產能有限,每次都只能供應500塊香皂,1500塊肥皂,20kg的白糖。
“二公子,夫人讓您回去,說中山甄家來人了!”
“知道了?!?p> “伯寧,這邊還是麻煩你了!”
劉琮說完便走了,滿寵也是在消化很多事情,滿寵雖然不善于經商,但是劉府的東西讓糜家,甄家都趨之若鶩,可想其中之利潤。
“孩兒見過母親!”
“琮兒,這是中山甄家的人,之前去雒陽見過你父親,過來商談香皂等事情!這是你父親的書信,你看一下!”
劉琮看了看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在下甄家甄姜,此次過來是商談白糖,香皂等事宜!”
“夫人,公子,門外有人求見,此人自稱是陳留襄邑衛(wèi)茲!”
甄姜臉色一變,陳留襄邑衛(wèi)家,雖不如甄家,但也是家財萬貫,此番過來定然是與甄家意圖一樣。
“福伯,安排他到偏室,說夫人正在會客,讓他稍等!”
劉琮吩咐道。
“諾?!?p> “二公子,甄某曾先前往洛陽拜會令尊,令尊讓我來高平縣,不知二公子以為如何!”
劉琮也看了看劉表的書信,確實是自己父親的,劉琮看了看甄姜一眼,劉琮剛才還沒有認出來,現(xiàn)在認真一看,居然是女扮男裝。
“目前產量不足,我能提供的不多,價錢,數(shù)量與徐州糜家一樣,不知姐姐您怎么看?”
劉琮說道,既然曾經有恩于父親,那還是要照顧的。
“可以!”
陳氏回來這段時間很少負責家里的商業(yè)了,既然劉琮負責的井井有條,她就是把把關,負責府內的大小事務。
“母親,孩兒去見一見衛(wèi)茲,這里就交給您了!”
劉琮告辭,價錢沒有什么好談的,劉表親自寫信,說明了曾經與甄姜的父親關系不錯,甄姜的父親是甄逸,安城鄉(xiāng)敬候,乃是世襲侯爵,早逝。甄姜母親張氏是安喜君。
如今甄家的主事是甄儼,是甄姜的二兄,安城鄉(xiāng)穆候,其夫人劉氏亦是大漢宗親,封東鄉(xiāng)君,甄姜的大兄早夭,甄家在河北的勢力并非三國演義描寫的那么不堪。
作為劉表的故交之女,自然是要留下來吃飯,劉琮年齡太小,雖然目前負責,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母親出面。
“不好意思,讓衛(wèi)先生久等了!”
“這位是?”
衛(wèi)茲看到出來接待的是一位十歲的孩童,也是愣了一下,有些好奇。
“這是我家二公子,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們二公子說!”
劉琮直接坐上主位,陳留巨富,明年曹操起兵就要靠他資助才起兵五千,衛(wèi)茲則有些捉摸不定。
“府內的事情,大部分二公子都可以做主,衛(wèi)先生有什么可以直接說!”
“二公子,衛(wèi)茲過來,一是希望與劉府交好,二是香皂,肥皂,白糖的生意是否可以合作!”
“暫時可能不行,目前每月生產大部分都已經交給甄家以及糜家了,若是擴大規(guī)模后,再有產出,也可以和衛(wèi)家合作!”
劉琮本來產出就不多,要不是母親從洛陽帶回來了一批人,產出就更少了,因為生產其實并不復雜,但是要保密,所有招人的時候非常謹慎,人少。
衛(wèi)茲臉上寫滿了失望,沒想到自己還是來遲了,陳留衛(wèi)家雖然在襄邑有一定實力,但是和中山甄家,徐州糜家這種天下巨富相比,那是沒法比的。
“二公子,這是太守大人的書信,太守大人曾言,在年初的時候與二公子相談甚歡!”
劉琮打開看了看,是張邈的信件,原來衛(wèi)家和張家準備合伙在陳留做這個生意,之前去過雒陽,恰逢雒陽巨變,劉表壓根沒時間理會這個事情。
“這樣吧,待我與阿母商量后,再答復衛(wèi)先生,衛(wèi)先生先稍等幾天!”
“謝過二公子,這是太守大人與我衛(wèi)家的一點心意!”
衛(wèi)茲留下東西之后便走了,這種事情劉琮不可能一見面就答應,商業(yè)談判第一次就全部答應只有一種情況,親友故舊。
當天夜里,母親留甄姜在府內過夜,看來母親是準備給自己大哥安排一門婚事,甄家也確實是不錯的選擇,甄家五姐妹,甄姜就是甄宓的大姐。
劉琦算是中人之姿,當然和劉表這種能臣是沒法比的,相貌繼承了劉表的相貌,儀表堂堂,若是在盛世,守一份家業(yè)沒有問題,但是在劉琮看來甄姜未必是合適之選,主要是甄家是河北之人,而劉表未來的發(fā)展會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