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慎,我見你路上感慨頗多,這是為何?”
“主動,越是遼東人,本以來遼東苦寒之地已經(jīng)非??嗔耍瑳]想到荊南有些地方比遼東更苦。”
“呵呵,各地發(fā)展不一,之前你一直在襄陽,襄陽城的發(fā)展即便比起長安未必差了多少,只是沒有氣勢恢宏的宮殿,城內(nèi)的建設(shè)雖然比不上長安和之前的洛陽,但是差距并不大。”
如今襄陽的發(fā)展很快,外城的擴建也很快就會完成,襄陽動用的民力達四萬余人,襄陽各大世家都有出力,蔡家就提供了千余人的勞動力,這不是荊南這些縣城能比的。
劉琮看了看這個情況,衣食住行,衣要考慮了,劉琮一直在招募合適的人,奈何木匠,裁縫數(shù)量有限。
普通衣物一般是通過紡車進行編織,紡車在北方是一個常見的東西,但是在荊南一些地方就不是常見的東西了。
制造紡車需要技術(shù)高超的木匠,編織需要心靈手巧的裁縫,劉琮已經(jīng)加大在這方面的投入,但是目前未能有太多改進。
裁縫這行,不說特殊或者頂尖的存在了,普遍來說,女士在這方面比男士更有優(yōu)勢,而且也增加了勞動力。
劉琮帶著他們繼續(xù)看了看,還是有些落后,百姓的負擔依然是很重,劉琮對后續(xù)的一些規(guī)劃有了新的想法。
戰(zhàn)爭一方面是軍隊的實力,另外一方面其實比拼的是國力,長平之戰(zhàn),兩軍相持三年,趙王臨陣換將也是迫不得已,因為趙國的后勤補給已經(jīng)無法支持繼續(xù)相持了。
漢武帝出擊匈奴打的也是國力,沒有景帝的積累,武帝拿什么出擊匈奴?景帝在位時便開始囤積戰(zhàn)馬到景帝過世的時候戰(zhàn)馬有數(shù)十萬。
“主公,侯爺?shù)南?!?p> 劉琮看了看,襄陽的問題大體不大,細鹽,精鹽的推出開始獲利,劉表任命蔡琰為鹽官,由蔡琰負責清查私鹽,荀衍負責協(xié)助,荊州境內(nèi)凡是販賣私鹽者,立斬不赦。
私鹽的問題不大,畢竟自漢武帝時便已經(jīng)收為國營,在這個問題上的阻力不大,主要是劉表在鹽鐵上面都名正言順。
其次漢昌新城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襄陽,引起了極大的議論,雖然劉表已經(jīng)壓了下去,但是依然是議論紛紛,讓劉琮派人引導(dǎo)一下輿論,畢竟這方面劉琮拿手。
“劉郃,你帶兩個人回一趟襄陽,將此信給到軍師,軍師見到信件知道如何安排!”
劉琮也不得不重視,襄陽士子越來越多,輿論如果產(chǎn)生了不利的影響,將極大的拖后了荊州的發(fā)展。
劉琮繼續(xù)在益陽待了三天,查看了棉花,水利設(shè)施以及各項發(fā)展,也對荊南一些較為落后的地方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機伯,就此別過,益陽發(fā)展不容易,裁縫,木工也還需要培養(yǎng),我也會從襄陽調(diào)撥一些過來,但是數(shù)量不多。”
“籍謝謝主公,益陽如今也在極力培養(yǎng),鐵匠,木匠等都在培養(yǎng),待下次主公過來,益陽肯定有新的變化。”
“高德,你要好好協(xié)助機伯,益陽相對北方較為落后,更要加強法律意識的推廣,宣傳法律教育,我看過一些益陽的案子,一些百姓皆因不知法而犯法,因此讓百姓知法也是很重要的。”
“諾,二公子,當初公達推薦我來益陽,我尚且不愿意,如今益陽的變化讓郭某十分歡喜,我郭家向來推行法治,我已經(jīng)將此地的情況寫信回家,家族定然會與之前有不同的看法!”
劉琮看著郭志也點點頭,法家之人不怕吃苦,就怕志向不和,有劉琮這種推崇法治的在,想必他們也會心動。
再說了,伊籍初到益陽時候不過是四百石的縣長,如今是近七百石的縣令,連帶著縣丞,縣尉的俸祿品級都提升了不少,荊南的潛力他們是看的到的。
劉琮就此別過,前往桃江縣,在瀏陽,在漢昌,在益陽,劉琮看到了與臨湘,羅縣截然不同的長沙郡,劉琮身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卑職劉度,末將陳應(yīng)拜見二公子!”
“不必拘謹?!?p> “劉衛(wèi)見過公子!”
“若是你父親知道你小子如今也是一縣之長了,必然是高興,在桃江可還好!”
劉琮看了看劉衛(wèi),雖然僅僅半年多未見,但是很明顯的是劉衛(wèi)變化很大,看來桃江這邊挺磨練人。
“不好,百姓上的負擔很重,公子,衛(wèi)每日都憂慮的睡不著!”
“正因為不好才讓你過來,你跟隨我多年,當學以致用,晚上更是要好好休息,否則白天哪有精力為百姓分憂!”
“諾。”
“劉將軍,陳應(yīng),說說現(xiàn)在剿匪的情況?”
“二公子,這是桃江縣與臨沅縣的地圖,目前匪患開始向西南逃竄,卑職與陳將軍商議之后,決定由卑職率人向西南方向掃蕩,陳應(yīng)將軍向正南方向掃蕩?!?p> “很好,你們做的很好,不過掃蕩的時間拉長,為其一個月的時間,對于各地詳細掃蕩,糧草后勤可有問題?若是有問題我現(xiàn)在立馬解決!”
“沒有問題。”
去年長沙郡大豐收,糧食對于長沙郡來說問題不大,劉琮看到劉衛(wèi)面有難色,直接開口問。
“劉衛(wèi),你有什么想法?”
“公子的意見非常好,只是掃蕩之后,若是大軍撤離,怕是又會卷土重來!”
“這點你放心?!?p> “主公,滿齊到了!”
“快請?!?p> 劉琮一喜,正好剛要說道他,他就來了。
“滿齊奉命聽候調(diào)遣!”
“劉衛(wèi),滿齊日后便在你麾下,他從羅縣帶來了三十游徼,預(yù)計七日內(nèi),臨湘亦是會有一排軍士過來,你自己可有操練軍士?”
“公子,在陳將軍的協(xié)助之下,我有操練了一排軍士,但是戰(zhàn)力還差一點!”
“差一點沒有關(guān)系,在劉將軍與陳將軍掃蕩之后,設(shè)立驛站,加強治安巡邏,山匪不過是烏合之眾,再說你還有時間訓練,陳應(yīng)也不是馬上就離開了。”
“諾?!?p> “劉將軍,這邊還請將軍都費心了,父親對劉將軍亦是稱贊有加,能文亦能武,乃國之棟梁!”
“謝侯爺夸贊,必不負侯爺期望!”
劉琮看了看劉度軍士,比起陳應(yīng)的部隊尚有不如,更別說與虎衛(wèi)連相提并論了,大多善戰(zhàn)之兵,治軍必然嚴謹。
歷史如吳起,孫武,周亞夫,衛(wèi)青等歷史名將皆是如此,后世的李靖,蘇烈,岳飛,戚繼光皆是如此。待劉度走了之后,劉琮單獨將陳應(yīng)留了下來。
“陳應(yīng),可有字?”
“未有,末將是來到新軍之中才學的識字,劉輔大人見卑職武藝還不錯便悉心教導(dǎo),并且委以重任。”
“你到新軍幾年了?”
“主公,末將到新軍已經(jīng)兩年了。”
“我?guī)湍闳€字,應(yīng)字,有順應(yīng),承諾,應(yīng)付的意思,就取字子諾,你以為如何?”
“謝主公?!?p> “桃江剿匪,不求速戰(zhàn),但求穩(wěn)當,步步為營,無需過于著急,之前子仲定下的是半年之期,但是如果匪患未盡,想必子仲也會讓你再繼續(xù)在此剿匪?!?p> 自糜竺上任以來,劉琮就制定了計劃,要在五年內(nèi)將長沙郡的匪患全部清剿,并且收長沙郡百姓之心,將長沙郡打造成穩(wěn)固的后防。
未來長沙郡起戰(zhàn)事的概率不大,但是作為后勤,一定要穩(wěn)固,后方穩(wěn)定,將士才沒有后顧之憂。
桃江比起益陽更差,劉琮只是鼓勵,桃江和瀏陽一樣,設(shè)立縣的時間并不常,因此基礎(chǔ)薄弱是很正常的事情,隨后便起身前往武陵。
“小子劉琮見過劉太守!”
“二公子如此客氣,老夫可受不起!還請入內(nèi),老夫已經(jīng)卑下飯菜,聽聞二公子也是節(jié)儉之人,便只是準備了普通飯菜?!?p> “那小子謝謝太守大人了?!?p> 吃完簡餐之后,劉先單獨與劉琮開始閑聊。
“二公子在荊南看了這么久,有何感想?”
“荊南的情況比想像的要糟糕,家父與琮知道荊南是落后南陽,南郡等地,但是未曾想到落后這么多,百姓的負擔依然很重,荊南的工具,勞作方式等都需要改變。”
“老夫是零陵人,對荊南一直感情深厚,荊南的問題很多,我知道二公子對荊南有很大期望,但是欲速則不達,要改變荊南的情況不是一兩年就能完成的?!?p> “對于這點家父與小子都是明白的,不說其他地方,就是武陵,即便是十年時間都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平定蠻族叛亂?!?p> “武陵多山,蠻族據(jù)險而守,若不是二公子與張機研制的夏桑菊,夏天作戰(zhàn)會更加困難,不過二公子的步步為營的計策很好,若是要想完全平定,恩威并用是必然的。”
“謝謝太守大人夸獎!”
“我也要代武陵百姓謝謝二公子,二公子發(fā)明的曲轅犁在武陵很好用,造福了不少百姓,其次,醫(yī)院和學校雖然存在爭議,但是總體上看是好的,也要感謝二公子。”
“那太守大人對于收稅之事怎么看?”
“我是支持的,但是必然受到很大的反對和阻力,雖然二公子給了世家一定的甜頭,但是人心的貪婪是無窮的?!?p> 劉先倒是很直接,劉先一家并沒有過多的家財,劉先本人學的道家黃老思想,這類人欲望相對不強。
路漫漫求索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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